是为了回到皇宫见得母妃最后一面。nn他跪在殿外苦苦哀求,甚至为了见母妃一面甘愿放弃一切,然而即便这样,都不被允许。nn他可以不争不抢,但他无法原谅。nn行至连廊尽头,只顾着想事的萧逸和一人撞个满怀,抬头,原来是宝青。nn宝青因为萧城的话,心中很是不爽,走路的速度比平日迅速,被萧逸这一撞,她整个人向后仰去,萧逸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这才让她没如战璇一般摔得那般惨。nn“王爷……”宝青起身不经意地推开他,后退了几步,萧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不妥,掩了脸上的慌乱,将地契尽数收入袖口,方恭敬问候:“见过淑妃娘娘。”nn“去找太后下棋了?”宝青顿了顿,“太后最喜下棋,每次不下五盘不会停手,你怎的这么早就走了。”nn“家中忽然有事,只请了安就告了辞。”看着她,他又问:“我听说宫中有人行刺,推你入水,你不识水性,可受了伤么?身子好些了么?”nn“无碍,所幸皇上及时相救,呛了几口水而已,那刺客也被皇上处置了。”nn她轻描淡写,萧逸却无法掉以轻心。nn“宫中惯是人心险恶,如今林家蒸蒸日上,林煜只要胜仗不断,林家振兴指日可待,你实在无需太过努力。你越是努力越会触怒旁人,深处宫中还应以自保为主,万不得锋芒太露。”nn萧逸的关切,让宝青很是感激。然而,宫闱深深,人心叵测,想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于宝青而言却显得那么奢侈。nn她和林家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了,林家兴她则荣,林家若是再遭奸人陷害,那曾经的噩梦便也会接踵而至。萧城方才与战璇的话,不正是印证了这点嘛。林煜在前线打了胜仗,萧城便要向她投来关切,种种体贴温柔,不过是为了激励林煜更加卖命。nn如此看来,她和哥哥倒没什么不同了。nn“宝青谨遵王爷教诲。”n诲。”nn她的疏离和客气,让萧逸的眸光暗了暗:“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担心你……”nn宝青的头压得更低了:“宝青自然知道,宝青一定会更加小心,不让王爷挂在心上。”nn萧逸叹口气。nn他知道的,她不会。nn他,也不会。nn三日后,萧逸收到了萧城的诏书,不过不是在朝中为官,而是去江南赴任。nn宫内宫外,人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江南刚刚闹过灾,正是百姓动乱的时候,皇上竟让三王爷只身前去,这摆明了就是不打算再给他翻身的机会。nn然则,宝青不这样认为。nn前脚刚刚任命了新的官员,现在又派遣萧逸前去,可见江南在萧城的蓝图中是重中之重。萧城其实是在给萧逸机会,就看他是否能够把握了。nn不过江南之行的确凶险,且不说那里是战家的地盘,连总督都在巡查间被百姓殴打囚禁,足以见得官民关系何其凶险。nn如此想来,宝青又不免为萧逸担心了起来。nn这天,宝青刚起床,朱儿就跑过来把一只荷包交到宝青的手上,宝青仔细端详了一番,这荷包的做工和材质皆是上乘,倒像是宫里的东西。可她并不记得,花月宫有这件精致的东西。nn“谁给你的?这上面的梅花甚是漂亮。”nn朱儿犹豫了一下,诚实地承认是萧逸。nn宝青旋即怒道:“朱儿,你怎么能拿他的东西给我!你可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不仅我会受罚,萧逸、哥哥,他们都会被牵连!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的连这点分寸都没有?!怎么拿来的就怎么送回去!”nn朱儿咬着嘴唇,坚持把荷包往宝青的手里塞。宝青还想拒绝,她干脆一溜烟跑走了。nn“朱儿,朱儿!”nn拦她不住,宝青无奈放弃。nn“奇怪,朱儿不是一直和萧逸水火不容的吗,怎的这次会拿着他的荷包送给我。”nn看着手中的荷包,宝青心中沉重。nn不对,最近的朱儿很不对。nn……nn战璇设计霸占皇上的事被太后知晓,太后在寿康宫发了好一阵子的脾气。nn听闻花月宫收了不少赏赐,曹公公又喜滋滋来报,她还以为萧城的脑子开窍了,开始善待宝青了。没想到,战璇使了个性子,耍了个手段,他就屁颠屁颠地从花月宫跑到了绮绣宫,接连数日没有再见宝青。nn于是,战璇这份仇算是在太后那里坐下了。nn战璇也很委屈,本以为可以趁着腿断了,便能好好和萧城相处一段时间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甜言蜜语。她想,只要她乖巧懂事,不惹麻烦,萧城便会慢慢忘了宝青,回到她的身边。nn可是战璇也没想到,太后忽然下旨,说最近钻研佛法,有了新的顿悟,让后宫诸人,必须吃斋念佛,沐浴焚香,抄写佛经。nn一道指令下来,阖宫上下谨遵指令,一夜之间花枝招展的后宫摇身一变成了素衣素食的尼姑庵。nn她补身子的骨头汤没了,艳丽的服装头饰不准穿了,连和萧城亲近的机会都没了。这且不算什么,太后竟还特地派了锦墨来绮绣宫,说她的腿被摔伤是大不吉,应该更加虔心祝祷,在佛前抄写两份以避戾气。nn战璇蹲坐在小桌前,从早上抄到晚上,累得胳膊酸腿酸,被香炉冒出的檀香味熏得头眼昏花。偏得太后还要在一旁看着,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念叨:“德妃啊,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是皇上的宝贝疙瘩心尖尖儿,身上霉气太重,不去一去若再伤了可怎么好,皇上见了会伤心的。闻一闻香火,静一静心,对你来说没有坏处的。”nn战璇欲哭无泪,还要作出十分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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