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带走吧。”nn福德又惊又喜:“没想到淑妃娘娘竟知道奴才的喜好,奴才何德何能,让娘娘如此念在心上。”nn“公公别这般客气,只是家乡的一点清茶,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公公不嫌弃才好。”nn福德笑容满面地领了赏银,宝青又让素问赏了茶叶给他,并让她亲自送福德出了花月宫。nn“哼,娘娘刚入宫时,都不见他这般献殷勤的,奴婢和姑姑每次去领份例,都少不得见他的白眼。如今娘娘地位稳固了,这福德就换了副嘴脸,不仅填了笑脸,还巴巴地亲自送过来……那么好的茶叶,给他那种人喝,真是白白糟蹋了!”兰心边为宝青梳妆,边抱怨道。nn兰心说的,宝青何尝不知。这福德爱钱爱财也不算坏事,且宝青还听说他和那韩尚宫貌合神离,关系紧张。nn她不及战璇,入宫前家中就已为她打点妥当,既然想在宫中长长久久,在尚宫局多个人脉也不算坏事。福德主动投来,总比她上赶着过去好些。nn当然,这话,宝青没法与兰心这单纯善良的姑娘理清楚,便没有细说。nn“大早上的哪来那么大的怒气,快给我梳妆,再晚就要让母后等了。”nn兰心扁了扁嘴:“是。”nn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各宫妃嫔向太后问安的日子,这月的十五又是太后命各宫交佛经的最后期限,宝青简单打扮一番,就带着自己抄写的那份匆匆赶去了寿康宫。nn春意正浓,寿康宫前已是鸟语花香。nn寿康宫原名清凉殿的,后来太后做了太后,便改了这个老成的名字。宝青喜欢清凉殿,昔日被囚禁在皇宫中,清凉殿是她最喜欢来往的地方。太后也是昭兴人,她哼的家乡小调很是入味,宝青每每在亭中听得入神,仿佛回到了那她日思夜想的地方似的。nn望着匾额上那刚劲有力的大字,宝青微叹一口气。nn现在想来,太后那时便格外护着她。她和其他皇子公主约架,下手没轻没重,次次打得他们遍体鳞伤,若是旁人,伤了皇上的子女,定是万死难辞其咎的。太后每次都要拦在前面,不许先帝责罚她,甚至蛮横地以皇后之威恫吓那些妃嫔们,不许过分追究。nn彼时,宝青还以为是因着她是林将军之女,所以才被格外优待,便一味任性,胡作非为。nn直到那次,她躲在房梁上,偶然听到太后跪在先帝面前哀求……nn“淑妃娘娘。”nn温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宝青回头,原来是穆昭容。不似往日的低调含蓄,她今天着了一件粉色的罗裙,清淡素雅的颜色衬得她皮肤雪白娇嫩,美人的气质也显露了出来。nn“昭容姐姐。”nn“我们来早了,太后娘娘还没起呢。”穆昭容望着紧闭的宫门说。nn“不早不早,姐姐来的正好,我正巧有话要与姐姐说。”nn宝青拉着穆昭容,走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穆昭容疑惑:“娘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臣妾说?”nn“有关端伶,”宝青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别人能听到,这才凑到穆昭容耳前低声说道:“姐姐可知端伶大人遇刺?”nn“什么!”穆昭容花容失色,“端大人可还安好?!怎么会出这种事,他不是位列三品吗,那府内都是有随身侍卫保护的,哪个贼人这么大胆,竟敢公然行刺……”nn“不是在府内,而是在早朝归家的路上。”宝青摇摇头:“先是端大人,然后就是我。如果我没猜错,那推我入水的人,定和那刺客是一伙的。”nn“怎么会,推娘娘的太监不是伺候薛才人的吗,薛才人哪里来的那般胆子和能耐,等等,该不会……”穆昭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该不会谋害娘娘的另有其人?”
“唔,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日,为了避嫌,我找端大人来宫中问话时,特地命数名宫人在殿中伺候,端大人不仅交代了薛才人,还说了许多有关朝政之事,这在我意料之外,人多眼杂,消息便不胫而走了。起初,我也以为是薛才人的奴才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可后来听说端大人也遭到了谋害,那么,推我入水之人就与薛才人没什么关系了。”nn穆昭容的身子抖了抖,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nn“娘娘当时昏迷着,太后下令严查,是德妃娘娘结的案。如果娘娘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所有的证据怕都是被德妃毁了……”nn宝青握住穆昭容的手:“这些,且都是我们姐妹两人说,万不可再与上,晕染开来,如血梅一般。nn“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锦墨又来传话了,这已经是今儿法地乞求。nn一面是阿爹,一面是萧城,她抉择得好难,好难。nn宝青看着自己伏在地上磕头,一声又一声,声声钝在她的心中。nn为什么要这么逼她,她再也不调皮了,她再也不惹是生非了。nn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己很没用,曾经先皇的百般迁就,无非是为了利用她,利用林家。那些宫人们都顺从她,服侍她,各宫的娘娘们也纷纷前来讨好她,被捧到云端的她,有那么一瞬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nn呵呵,如今看来,多么可笑啊。nn被推到风口浪尖,她才意识到,她、林家,在皇家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nn她好希望有人能来救一救她,然而,没有人,没有人能大得过皇上,在东楚,皇上才是真正只手遮天的那人,没有人愿意为了一枚棋子拼上性命,为了保全自己,每个人都选择冷眼旁观。nn她不愿杀萧城,不愿害父亲,她决定不做选择。先皇一怒之下,把她丢在偏殿三天三夜,她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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