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宝青对她的印象不错,那日惩戒薛才人,穆昭容明知薛才人与德妃交好,还在萧城面前为她做证,措辞公允,可见是个正直之人。nn如此品格,在宫中很是难得。所以即便有些不适,宝青还是起了身,让素问为她简单梳妆。nn见宝青姗姗而出,穆昭容的脸上满是歉意。行了礼后,她温婉地说:“臣妾不知娘娘在休息,叨扰到娘娘了。”nn“无妨,春日犯懒,就多睡了会儿。”宝青扶起她,“昭容姐姐不常出门,今天怎么来我宫中了?”nn宝青没有自称‘本宫’,这让穆昭容有些受宠若惊。宝青本不喜欢繁复礼仪,对着素问朱儿,都是如此自称的。穆昭容很对她的眼缘儿,便也这般与她交流了。nn被宝青引着落了座,穆昭容才缓缓开口:“臣妾此番来,的确是有要事要与娘娘说。”nn她的性格一向恬淡,甚少露出如此表情,宝青坐直身,“何事?”nn“娘娘可认识端伶?”nn“那个向皇上索要三品官位的书生。”nn宝青虽未见过端伶本人,但自春猎以来,他的名字就早已名扬整个东楚,宝青想不知道都难。半月前,萧城还兑现了承诺,给了他一个不疼不痒的位置。nn端伶得官位,一半靠智慧,一半靠银子。他花钱进猎场,和丞相暧昧不清,因此,萧城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的。nn穆昭容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绢布,交给素问:“臣妾想说的都在其中,娘娘一看便知……”nn宝青拿过绢布,细细读来,脸色也越发难看。nn“娘娘,怎么了?”一旁的素问见她神色不对,赶忙担心地问道。nn“穆昭容,此人可信吗?这上面写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实之处……”nn穆昭容赶忙站起身:“娘娘,臣妾觉得事关重大,这才亲自前来交与娘娘。是否为真臣妾不得而知,但那薛才人怨恨娘娘是必然的,如此看来,她做出这些也不无可能。若非娘娘遭遇狼群袭击,打乱了她的计划,恐怕娘娘早就陷入万劫不复了。如此居心叵测,令人胆战。”
宝青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这个薛才人简直可恶,几次三番挑衅,她都略施小惩,不想,非但没有让其得到教训,反而还变本加厉。nn宝青不敢想象,如果如这绢布上所言,她的计划若真的成功,那后果会是多么可怕。nn她对薛才人,着实太过宽容了。nn可是,转而一想,这端伶既然能目睹薛才人的整个计划,又身处猎场之中,能见到她的机会很多,为何不亲自与她说,反而要辗转穆昭容之手呢。nn慢慢冷静下来,宝青看了眼穆昭容。她双眸清澈,神色平静,端庄地立在殿上,没有一丝言辞不实的模样。nn宝青又不免疑虑,这穆昭容一向不问宫中诸事,独善其身,这次为何会参与其中呢。nn“昭容姐姐能辛苦来我这里告诉我此事,我心中很是感激。可皇上近日为前朝之事十分伤神,薛才人毕竟是宫妃,且她也没有真的伤到我。”nn想到这里,宝青缓缓开口:“身为后宫嫔妃,理应为皇上分忧。若此事属实,只陷害善妒的罪名,就足以至她死罪,到时必定要惊动皇上……”nn见宝青有息事宁人的意思,穆昭容了然地点点头。nn“娘娘心胸宽广,臣妾自叹不如。既然娘娘不打算追究,那么臣妾定不会说出去半字。”nn宝青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执起她的手:“姐姐数次帮我,宝青铭感于心,此次,真要多谢姐姐善心提醒。”nn“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娘娘心地纯良,无奈宫中险恶,臣妾只是不想恶人害了娘娘。”nn离开花月宫,穆昭容回首望了望宫前的牌匾。nn“不追究……”她冷冷地笑了笑:“最好如此。”nn……nn端伶是被一阵冷水泼醒的,他一机灵,惊慌失措地爬起身来,慌乱地左顾右盼。眼前的不再是他破旧的茅屋,也不是他新建的府邸,而是一座高大富丽的宫殿。nn宝青端坐在正位上,居高临下地端详着他,心中不由慨叹,东楚文武百官能人辈出,竟然都没能胜过如此一个瘦弱不堪的书生,真是丢人。nn端伶张望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了宝青。他抹了把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淑妃娘娘。”nn“你好大的胆子!”nn宝青的怒喝,让端伶身子一颤。nn“娘娘,臣不知娘娘何出此言。若臣有哪出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明示。”他揉着脑袋上的包,语气间满是委屈。nn皇上赏了他三品之位,又赐给他一座大宅,他正在宅中清点赏赐呢,就被一个不明物体击中头部,一醒来就已到了宫中。nn迎着阳光,端伶头上的血包分外明显。nn宝青抬起袖口,轻咳一声。这朱儿下手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她只说了让朱儿把他敲晕了带回宫,可没想她出手颇重,竟留下这个大个儿的包,再怎样说,他也是位居三品的高官啊……所幸端伶的脑壳硬,没有打出大毛病。nn正色,宝青颇有威严地怒斥:“你可知,污蔑宫妃是死罪,欺君更是死罪!你在皇上面前说,那陷阱是你逮银狐时挖的,却给本宫的信中说,是薛才人所为。究竟哪个才是真的?!”nn宝青这话机关重重,他随便说哪个是真,都是死罪。端伶眼珠一转,赶忙跪伏在地,“臣冤枉,那陷阱,起初的确不是臣挖的,臣只是借着薛才人的陷阱再行扩大,实在算不得欺君,还望娘娘明察!”nn“如此,倒是本宫冤枉你了?好,那你便来详细说说薛才人是何计划,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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