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原因可讲。想想我们人的主观臆断,最长也不过百把年的时间和经验。但这个社会的很多的神秘现象,已经有千年、万年的记载和延续,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如果非要以自己几十年的见解去完全破析诠释上千年的现象,那无疑于是很愚蠢的。比如说我门口的那四个字,‘格物’与‘致知’,朱熹讲得很透彻,就是凡事要弄个明白,一定要知道个究竟,不要做个糊涂蛋,这样的要求看似简单,其实是很难的!晚年的马克思也无不感叹的说‘幸福不在于幸福的得到,而在于幸福的追求过程!’朱老夫子所说的标准,也应该是指学习的态度和过程中对自己要求的严谨,并不是说的结果非得要怎么的样。”
我们正说得起劲的时候,门突然的开了。一个穿着很是讲究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刚进门就呵呵的笑,边笑边说道:“我还纳闷楼下客厅怎么就那么安静,原来都在老爷子这里赏宝呢!这位是泯泯的朋友吧?哎呀兴会兴会……”
“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老教授皱了皱眉头问道。
来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你老人家,这难道就不是我的家?我就不该来看望我的亲爹了?”
“哼!”老人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
我连忙站了起来,去握中年男子伸出来的手,笑着问好。
程思泯笑着给我介绍:“这是我舅舅,收藏界的专家,商场的的奇人,学问好,生意也做得红火,可是有本事的人!”
“别听泯小子胡说八道的,他就这样没大没小的人,都怪老爷子给惯坏了。”来人笑着说道。见我还站着,于是他招呼我坐下后便走到卢教授的案头前,把手里拿的方盒子放到桌面上,说什么淘到一件难得的宝贝,想让老爷子掌掌眼。他刚说完,突然看到了卢教授面前的那件玉蝉,不由分说一把抓起来拿到灯下看。
“这可是……”程思泯刚一开口就被他外公打断。老人一把夺回了玉蝉说道:“不过是人家小石在古玩市场买到的一块赝品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小石,来,戴到脖子上去吧!虽然是赝品,戴戴还是有意思的。”老人说完就把玉蝉往我脖子上挂,我疑惑的望着卢教授。程思泯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到他舅舅上来还有想看的意思,于是也跟着说道:
“这可是赝品,我同石九一同买的,有什么好看的。舅舅您宝贝多,别看这些个东西,免得污了眼睛,以后就识不得货了……哈哈……”
来人有些恼怒,说道:“哎呀呀,你们这些人啊!好象还把我就当强盗了。难不成我还抢人家小石的宝贝?这世界上的东西啊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你呀要是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别说一块赝品玉石,就算你得到了台北故宫的翡翠白菜和那一堆汝窑瓷器又能怎么样?人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想方设法要弄到手,是自己的呢又提心吊胆的怕人抢怕人偷。死后藏到棺材里面嘛恐怕还会有人光顾,到头来让你尸骨无存!你就看看那刘邦和吕雉的下场,那赤眉军弄开长陵后是怎么作践他二人的?哎,帝王尚且如此,何况你我凡人!所以啊钱财这些个东西只能拖累你的一生,决计没有什么好处的。”老教授侃侃而谈,像是在给我们启迪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感叹。
“呀,呀!我说老爷子,我今天来是让你帮我看看东西的,别把我说成跟杀人放火的贼人一样。就算我是八国联军,您这里也不是那圆明园啊!再说起码我也是您这个品德高尚大教授的儿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儿打地洞’,您这不是瞧不起自己嘛!”
卢教授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程思泯插嘴道:“舅舅,我外公的意思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哈哈……”
“你这小子是不是想挨两下啊?你朋友在这里,你别让我把你的臭事抖出来!”程思泯的舅舅恨恨说道。
我想到这一家子可真是幽默,民主的作风很深入人心,所以说毕竟是留过洋的家庭,思想上更为民主开阔一些。想想在我们家里,我那做了一辈子草药医生的祖父,就是极其古板的一个人。平时在他面前只要是声调高了半个拍,也要被他训斥说什么不懂规矩。
贵姨给新到的主人端来了一杯咖啡后就下去了,这家的保姆也很懂规矩,主人不睡她也不去休息,而且也不多嘴,仿佛对我们的讲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时刻观察我们的动向,随时上前来掺茶倒水。
这时候程思泯的舅舅把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里面原来是装裱好了的一幅画卷。打开一看,纸张黄黝古朴,我感觉这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画。他把画挂到墙上,我们三人都凑过去看,各有各的心思,我想卢教授是在鉴定真伪,我和程思泯却是在看希奇。
只见画面高山峻岭,山坳白云飘渺,林木繁茂。山底房舍散布,幽篁篱墙,山脚平溪一泓,临水有楼亭水榭,水中一舟载客泛游。左上脚题有诗句:“自移森木名园改,岸逐朱华翠盖浮,珍重复翁诗句好,特将残墨画山丘。”落款是壬寅上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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