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泯皱着眉头说道,很明显,他不是很认同他外公这样的观点。
我见他二人争执,不好插嘴,只得在一旁笑不作声。
一见外孙反驳,卢教授笑呵呵的的说道:“哈哈……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驳斥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崇洋媚外,并没有看不起外国文明的意思,你急什么呢!雨果几乎圣人,他代表的是近代文人的良知,他的思想是欧洲文明的灯塔。”
我还在回味着那祖孙二人的一番对话,只听到卢教授突然的问道:“你们说贾宝玉的那块娘胎里带出来的石头,对他来说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一时语塞。
“我看是祸,你们看到头来那贾宝玉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没有一个是落个好下场的!”程思泯说道。
“这也未必,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善恶之罚,如影随形。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远古的时候啊有一个君王叫太甲,他年轻的时候犯糊涂,把个国家治理的不成样子,后来听大臣的规劝后改邪归正,一心打理朝政,终于使得国家慢慢的昌盛起来。于是后来他就感叹的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老人说完看我们愣在一边,于是又微笑着说:“不扯远了,比如说小石这只玉蝉,或许是祸,或许是福,天意难测啊!”
我一惊,正想问原由。程思泯心直口快,抢先说道“什么祸福的,你老人家倒是说清楚!你的意思我们都听明白了,这玉蝉里面有弦外之音。”
老人不说话,凝视着我,我更加的惊厥,小心的问道:“老先生,我最近确实遇到不顺畅的东西,希望能得到您老的教诲,我将感激不尽!”程思泯见我这样的说,接过话来说道:“你这人,也亏得是一肚子学问,怎么就这样的不干脆,有什么你就直说,石九是我好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很感激的望了望程思泯,那小子全然不知,一个心思的套他外公的话。
老人又开始大笑,然后说道:“什么教诲不教诲的,我呀只要是有根据的事由,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件事情,我也是没有谱的瞎扯揣摩。一是看了点古书记载,二是听别人讲过些闲谈,刚好知道点原由,你要问这是真实还是谣传我也说不准,再者也不一定和这块古玉对得上号。”
“哎呀!不管是谣传还是野史什么的你都讲出来,你老人家就当是聊斋,我们就当是消遣打磨时光。”程思泯开始不耐烦起来,急切的想让他外公把事情说清楚。
老人笑着说道:“就你最沉不住气,急得跟猴儿一样,你看别人小石,多稳重的年轻人。”听了这话,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笑了笑。程思泯笑着说道:“那是,他在公司里面历来就是道高望重,这个我自然比不上他。”
我瞪了那小子一眼,卢教授笑了笑,说道:“这事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说,但你们听了,可别较真,如果按十分来说,三分是历史、三分归传说、三分当笑话、还有一分算我自己的揣摩。”
我们笑着点了点头,希望他把话题深入下去。只听老教授说道:“我教了一辈子的书,中年的时候对考古突发兴趣,于是顺便做了点文物研究。”
老人说到这里,却停顿下来,抚摩了一下额头,仿佛在想着过去的事情,然后继续说道:“这话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时我被聘请为省考古队的顾问,一次我们在湖南发掘一座古墓,里面有一折叠残缺帛书。带回实验室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全是古诅楚文,一共六百零三个字。当时我们就傻眼了,那诅楚文是战国年间秦楚交战时的产物,年代非常久远,研究的人寥寥可数。那时的秦国为了打败楚国,于是请巫师用巫术祈祷自己胜利、诅咒楚国灭亡。仪式结束后将所有的表文刻在五块石碑上深埋在地下,希望能告知天地……”
听到有神秘的东西发掘,我和程思泯都来了兴致,仔细的听着,一点不也敢分神。
老教授继续说道:“等到秦国横扫六国统一华夏后,丞相李斯实行文字改革,以结构简练书写方便的小篆代替先秦所有杂乱无章的文字,故诅楚文基本就不再使用,慢慢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这五块石碑一直到北宋年间才被发掘出来,于是人们才开始再一次的了解诅楚文的文笔结构。这些文字类同先秦时代的大篆,史料上记载的也少,发现帛书后,当时我们国家可是没有几个人能认识这上面的文字。怎么办呢?你们知道做考古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一探究竟。于是我自己一张张的从帛书上临摹后,再带去图书馆遍查古籍篆刻文典,三个月后,终于大致搞清楚了这里面的内容。”老人说完后面色凝重,开始停顿了起来,像是在思索、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说的什么?”程思泯好奇的问道。
“是道教符箓书,名字是《三洞神符记》。只一卷,撰者不详,书中记载了三洞各经关于天书、神符之名称和解说,还有一点逸闻趣事和典故。我当时正在对金石研究有很浓厚的趣味,恰好看到了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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