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戴到脖子上去吧!虽然是赝品,戴戴还是有意思的。”老人说完就把玉蝉往我脖子上挂,我疑惑的望着卢教授。程思泯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到他舅舅上来还有想看的意思,于是也跟着说道:
“这可是赝品,我同石九一同买的,有什么好看的。舅舅您宝贝多,别看这些个东西,免得污了眼睛,以后就识不得货了……哈哈……”
来人有些恼怒,说道:“哎呀呀,你们这些人啊!好象还把我就当强盗了。难不成我还抢人家小石的宝贝?这世界上的东西啊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抢也抢不来,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你呀要是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别说一块赝品玉石,就算你得到了台北故宫的翡翠白菜和那一堆汝窑瓷器又能怎么样?人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想方设法要弄到手,是自己的呢又提心吊胆的怕人抢怕人偷。死后藏到棺材里面嘛恐怕还会有人光顾,到头来让你尸骨无存!你就看看那刘邦和吕雉的下场,那赤眉军弄开长陵后是怎么作践他二人的?哎,帝王尚且如此,何况你我凡人!所以啊钱财这些个东西只能拖累你的一生,决计没有什么好处的。”老教授侃侃而谈,像是在给我们启迪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感叹。
“呀,呀!我说老爷子,我今天来是让你帮我看看东西的,别把我说成跟杀人放火的贼人一样。就算我是八国联军,您这里也不是那圆明园啊!再说起码我也是您这个品德高尚大教授的儿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儿打地洞’,您这不是瞧不起自己嘛!”
卢教授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程思泯插嘴道:“舅舅,我外公的意思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哈哈……”
“你这小子是不是想挨两下啊?你朋友在这里,你别让我把你的臭事抖出来!”程思泯的舅舅恨恨说道。
我想到这一家子可真是幽默,民主的作风很深入人心,所以说毕竟是留过洋的家庭,思想上更为民主开阔一些。想想在我们家里,我那做了一辈子草药医生的祖父,就是极其古板的一个人。平时在他面前只要是声调高了半个拍,也要被他训斥说什么不懂规矩。
贵姨给新到的主人端来了一杯咖啡后就下去了,这家的保姆也很懂规矩,主人不睡她也不去休息,而且也不多嘴,仿佛对我们的讲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时刻观察我们的动向,随时上前来掺茶倒水。
这时候程思泯的舅舅把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里面原来是装裱好了的一幅画卷。打开一看,纸张黄黝古朴,我感觉这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画。他把画挂到墙上,我们三人都凑过去看,各有各的心思,我想卢教授是在鉴定真伪,我和程思泯却是在看希奇。
只见画面高山峻岭,山坳白云飘渺,林木繁茂。山底房舍散布,幽篁篱墙,山脚平溪一泓,临水有楼亭水榭,水中一舟载客泛游。左上脚题有诗句:“自移森木名园改,岸逐朱华翠盖浮,珍重复翁诗句好,特将残墨画山丘。”落款是壬寅上元日作,西唐山人高翔题。
“这诗做得差劲,不但韵律上有问题,意境也平庸!”程思泯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点评着说道。
“你小子懂什么,再说又不是叫你来欣赏他的诗词的,这扬州八家本来就不是什么诗家词人。老爷子你看这是不是高翔的真迹?”程思泯的舅舅说道。
“你是知道的,我对书画的考证并不见长。这高翔是康熙年间的人士,与那具有大明皇室血统的石涛是忘年交,他取法弘仁和石涛,特别是受石涛影响很大,以画山水著称,其人用笔洗练,构图新颖,风格清秀简静。除了工于山水,还是个画梅高手,与罗聘齐名,后人对他的评价是‘简括秀雅’。你看这下笔手法上山石皴染并施,林木勾点结合,构图高远,用笔圆润,意境清幽!但具我所知,这《溪山游艇图》只有一幅,现在保存在北京故宫里面。所以我觉得你这个也是赝品,但这样的赝品价值也应该是很高的,模仿者定是名家,亦不是今人所作,很是上心在临摹。”卢教授摇头晃脑的点评着,我瞪着眼睛,真是佩服他的学识了。
“什么,赝品?我可是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几个道上的朋友都说是真迹,故宫里面有一幅?我怎么没有听说!”程思泯的舅舅有些坐耐不住,神色激动。
“难不成故宫的是假的,你的倒是真迹了?高翔同时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只待留你一幅?”卢教授皱着眉头说道,我看着他父子二人的表情,有想笑的意思,回目一看,程思泯恰好正在偷偷的坏笑。
“算了算了,我明天还是去找市书画协会的人看看再说,我今天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结果是问道于盲……”这位卢先生气急败坏的卷起了画,然后给我们作别后就下楼去了。
卢教授望着去人,摇着头说道:“贪嗔痴,三毒俱全,色受想行识,五蕴常在。贩夫走卒,贩夫走卒啊!你说这人如此,佛菩萨也救不得了。”一听老教授这样说他的儿子,我不好去接话,只得跟着笑笑。
这个时候,一看手表,我突然的慌了神,因为我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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