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鹤默许,才出口说:“白锦放心,师傅的腿好生休养几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到向如初的实话,沈白锦这才放下心。
前厅三人攀谈之时,陆沐彤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从后院赶来。
“如初,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陆沐彤的声音传来。
厅中的三人一齐扭头向同一方向看去。
“师母这是什么话。”向如初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向陆母迎去,动作甚是轻熟。
陆沐彤将手里写好的告假帖递过去,向如初接过揣在怀里。
数往年以来,每一次师傅的告假帖都是由他来送,自然熟练。
“师母放心,明日我会将这帖子交给局中掌事,这几日就让老师在家中好生休养。”
对于向如初办事,陆沐彤一心向放心。
“夜太深了,你家离的又有些路程,不如今晚就在府中住下吧。”陆沐彤拍着向如初的手说。
“不必麻烦了师母,我这腿脚勤快,多跑几步也是容易。”
“就住下嘛,省得明早进宫也要折腾。”沈白锦同样挽留。
“白锦听话,你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也需注重自己的闺誉了。”伴着摇头。
看三人母女争论半天,沈鹤先是探头瞧了瞧门外的漫天星色,而后思虑良久才出声。
“住下吧,你小时候那间老屋还给你空着呢。”
这师傅一出口,那向如初自然不敢多做拒绝,只好答应。
“真是麻烦师傅师母操劳了。”
“师徒一场,何必客气。”
……
宫外街道上已经车无人稀,宫墙之内倒是笙歌连连。
西蜀的一位使臣像是喝高兴了一般,非要起来为大家表演一种西蜀独有的戏法。
他晃着醉醺醺的身体,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随机在满坐席之下挑着配合戏法的人选。
像是无意之举,也像是刻意为之,最后晃晃悠悠的手指点向了太子李辰洺的方位。
在坐席之下,本和皇帝大臣们谈笑的太子爷突然被点上,大家的视线也只好随着注视到了宴会中央。
李辰洺从坐席中起身,走到那位西蜀的使者的身边,微微颔首行了行礼数之举。
那西蜀使臣到没什么铺垫,而是伸手拍了拍李辰洺的肩膀,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巾手帕,像模像样地在李辰洺周围走了一圈,最后在李辰洺和众人迷茫之际,又将手帕从李辰洺的面前撩过,坐下众人看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大多满脸期待好奇的样子。
帕子扑向面颊的时候,李辰洺就感觉那帕子上好似带了些粉末,蒙到了他的眼睛,而后就感觉眼前一片眩晕,有片刻失去意识。
众人眼睁睁地见那太子昏昏沉沉地倒向一旁,被西蜀使者接住。
此举,座下惊呼。
皇帝也像是惊吓到了一般,愤地从座上站起,众皇子和大臣有些甚至冲出了坐席,守在宴会周围的侍卫,手中刀刃已经蓄势待拔。
只有那帮西蜀使臣仍旧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此“戏法”非真戏法。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西蜀使者挥了挥手,作势在太子身边比划了一套看不懂的招式。
众人皆紧绷着一根弦,皇帝身边的许公公神色紧促,眼神时刻与宴会外的侍卫统领作着交流,如果太子有什么闪失,宴会外的大量侍卫都会涌进来,那西蜀一众人都是活不成的,连带着两国之间也必定开战。
老太监许青低头看向皇帝,只见皇帝紧握着椅柄,皇椅上的龙纹绸已经被攥出了褶皱,他不禁也跟着紧了紧手中的浮尘,随着皇帝的目光,忧心地看向宴会中央倒在外邦使者身上的太子。
随着西蜀使者的两指尖打出一响,李辰洺渐渐清醒,缓缓站直,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却是精神了不少。
“太子刚刚在梦里可看见什么?”西蜀使节故弄玄虚问起。
众人疑惑。
李辰洺答:“秀水青山风情异域。”而后顿了顿,“像是世外桃源的景象般。”
西蜀使节点了点头,追问:“那可还瞧见了什么别的?”
李辰洺细细回味刚才短瞬的梦境,思虑而后说:“除了景色,就不曾有什么了。”
“当真?”
西蜀使节眼眸深暗,一除酒气朦胧的神色,语气中带点不可置否。
“是。”李辰洺肯定。
众人持续不解。
一直纹丝未动坐在坐席中的五皇子李煦出口问道:“皇兄与使节在讲什么?快与我们解释,解释一番。”
“对呀,我们都还不知怎么回事。”众皇子疑惑。
西蜀使节一脸傲然,惺惺作态缓缓开口解释说:“我刚刚不过帮太子殿下解决了一点小麻烦罢了。”
皇帝坐在高席一直闭口不言,静静看着眼下的局面。
“想必太子殿下多年来,一直受苦于夜不能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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