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莽与斐冷相谈甚欢,便留下斐冷与凤灵儿用餐。席间,索罗莽邀请斐冷住下一些日子,斐冷先是推辞一番,终还是决定住下。凤灵儿见状,索性故计重施,厚颜要赖地要求住下。索罗莽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帮“他”安排房间。酒宴散后,两人随即被带往各自的房间安歇。
“叩!叩!”斐冷进房没多久,便听见有人敲门。
“哪位?”他起身应门。
“是我。”索罗桦执了一壶茶,娇怯怯地盼着前来开门的斐冷。
斐冷一笑。“索罗姑娘,请进。”进得门来,早索罗桦一步,为她拉开椅子。
“谢谢。”索罗桦坐下后,把茶壶放在桌上,轻声道。“刚刚,我看斐公子喝了不少酒,似乎有些醉了。这才想带壶醒酒茶,给公子醒酒。”
“索罗姑娘真是体贴。”斐冷在索罗桦身边坐定,含笑注视着她。
索罗桦娇颜泛红,害羞地闪躲他的目光。“斐公子救了我的命,我做这么一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千万别这么说。”斐冷突然牵起她一双玉手。
“啊”索罗桦怔愣地瞧着他,他那迷魅的双眸,酿着三分醉意。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也让人晕眩失力。好半晌,她才能说话。“斐公子你醉了”
斐冷一笑,滑开手指,嘎声道:“对,我是醉了。”
厚沉的嗓音,缠绵喃言,像是与索罗桦耳鬓厮磨,抵得她耳根发烫,一颗芳心咚咚咚地跳着。
“砰”地一声,门突然开了,吓了索罗桦一跳。
“我说是谁醉了啊?”凤灵儿一手推开了门,一手摇晃着酒瓶,脚步一踬,满身酒味随着飘散。
索罗桦掩鼻起身。“凤公子?!”
斐冷架扶着凤灵儿坐好。“怎么醉成这样?”
索罗桦赶紧从凤灵儿手上拿走酒瓶,另外倒了杯醒酒茶给“他”“小青呢?我不是让她去照顾您吗?”
凤灵儿接过醒酒茶,醉眼茫茫地盯着杯子。“小青喔她自己醉倒在我的房间我才要来找斐公子窝一个晚上呃!”
凤灵儿打了个酒嗝后,嘿嘿地笑起,手指着索罗桦。“索罗姑娘你该不会也是来找斐窝一个晚上的吧”
“凤公子!”索罗桦玉颜冲上一片潮红。
“索罗姑娘。”斐冷轻拍着索罗桦的肩膀。“凤公子醉了,神智不清。还是我来照顾他,你先回房安歇吧。”
“嗯。”索罗桦点点头,仓促地旋了身子离去。
凤灵儿叫嚷着。“你要走了喔不留下来喝酒啊”一口气喝干手上的醒酒茶,眉头皱了起来。“什么酒嘛!不好喝。”
斐冷关好门,转回位子上,重新坐定。手上拿着柄扇子,点在杯口上。“这酒叫坏人姻缘酒,自然不会好喝。”
“难怪!”凤灵儿贼笑,舌头轻吐。她握着自己带来的酒瓶,在桌上旋着。“这酒不好喝,那咱们来喝这瓶吧。”眼底还有几分酒意,说话却不再结巴。
斐冷探手定住酒瓶。“我的心情叫人坏了,没兴致喝酒。”
凤灵儿顺势攀握住斐冷的手。“这酒不同,你一定会有兴趣喝。”
“喔?!”斐冷饶富兴味地看着凤灵儿。
凤灵儿倒了一杯酒放在斐冷面前。“这酒叫做名利酒。上自英雄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人不爱这味酒的。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就醉在这酒上头。不过,这酒味道虽然特好,但是毒性极强,人喝多了,连自己姓啥名谁都会忘了。可惜的是,很多人只喝了这么一口,就爱上了它,一天没有它都不行。唉!他们甚至为了和旁人争喝这么一口,弄得面目狰狞、丑态百出。”
斐冷一口饮尽她倒的酒,勾唇而笑。“凤公子,您醉得厉害,连这酒名都说错了。这酒叫做人各有志,不同人喝来味道不同。平常人是喝不出这酒的滋味的,可是才高志大的人,喝上这么一口,就可以体会到凌云傲霄、睥睨尘寰的味道了。这味道玄妙得紧,喝过的人,是很难放手的。”
听凤灵儿的话,他知道,她是将他看成恋慕权势的人。既然如此,就让她继续这么想吧!
斐冷索性再添一杯。
凤灵儿不死心地搭住他的手。“斐公子,凌云傲霄、睥睨尘寰,听起来是不错,不过,脚底下踩的毕竟是云雾,不牢靠的。这杯酒,您还是别贪了。”
斐冷手一转,甩开凤灵儿的箝制,将酒送入唇边。“要想尝这腾云驾雾、翻云覆雨的滋味,就凭这手段了。手法够巧,别说一杯,十杯都喝得成。”斐冷放下酒杯,嘴角带着一抹笑。
凤灵儿飕地刮了酒瓶入怀,神色是未有的严正。“我知道,您手法高妙,攀龙附凤,是难不倒您的,不过要是双目不明,这也是没有用的。眼下我看您,八成是酒喝多了,眼睛都花了,您睁眼瞧瞧,您现在底下要踩的这片云,可是遮日的乌云,要是日头出来,云散雾开,那您就等着粉身碎骨。”她说的“乌云”指的正是当权的索罗莽,而所谓“遮天”是说索罗莽独揽朝政。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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