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穹空如墨,星月黯淡,这时合该是京城名窃——凤灵儿下手的最好时机。
怎知她运气不好,恰巧撞见另一个蒙面黑衣人,从“烈焰大将军”裘恨的宅”
眉头一皱,索罗莽挥手,示意他噤声。“方国,当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学生该死。”宋方国连忙兜转到索罗莽跟前,两膝一软,便要跪下。
“够了!”索罗莽斥退他。“我累了,你回去吧。”
“是。学生告退。”宋方国施礼,旋即退出。
索罗莽叹了口气。“唉!”
大业未成啊!偏生他手底下多是打躬作揖的奴才,少有建国创业如索罗三杰之辈的人才啊!目前,他至少需要一个斐冷的。
索罗莽的视线掉到桌上的奏折上,目光沉沉寒阴。他右手握拳,像是抓了什么似的,在摊开的左手上,狠狠地盖下去,有如落下一方印章。??“云山寺”位于京城近郊,建庙百余年,古寺幽静,植有一潭水莲,清香沁人,常有文人雅士、闺女名媛,循香而来。
“小姐。”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小婢女,唤着端坐在莲池旁的黄衣姑娘。“咱们回去吧,轿夫和护卫在寺外等着呢!”
“好。”黄衣女子款撩裙摆,在青衣小婢的扶持下,亭亭起身。
“哎呀呀!”六、七个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堵在两人面前。其中一个大汉色迷迷地盯着黄衣姑娘。“大哥您看,这女娃儿长得比花还美哩。”说完,还啧啧地舔弄口水。
“你们别乱来啊!”青衣姑娘赶紧挡住她们家主子。“我们家小姐,可不是你们能碰的。”
“哈!炳!炳!”几名汉子放声大笑。“我们哥几个,说碰得,就碰得。”
其中一个大汉猛地推开青衣姑娘。“啊!”她跌在地上,痛得大喊。
黄衣姑娘骇得花容失色,她想挨靠近小青,双脚却软得不听使唤。“你们别乱来我是啊”她话还没说完,玉白粉颊就让个大汉摸了下,吓得她失声惊呼。“救命啊!”偏偏附近的男女,个个都无缚鸡之力,没人敢为她们出头。
为首的汉子,大摇大摆地靠过黄衣姑娘,一把抓住她的手。“美人儿。”
“走开!”黄衣姑娘挣扎喊叫;就在此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掠来。
“姑娘叫你走开,你是没听见吗?”。我要的是你——永不翻身,死亦无葬身之地。你一生在朝中打滚,不会不晓得各怀鬼胎这四字吧。你想取代皇上,皇上还想把你除掉呢。”
楚绫嫣花容惨白,在一旁看得心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卷入这样的事情来,她只是害怕,事情这般严重的话,封不平怎么办。
索罗莽弓高眉头。“除掉我?!没这么容易。”刷地一下,掀翻了桌子,一桌的东西,劈哩啪啦地四散。
突地的混乱中,索罗莽纵身掠出,一把抓住失神的楚绫嫣,短匕一挥,架住楚绫嫣的颈子。“不许动。”说不上武艺高强,可他还是颇通拳脚的。
封不平旋身到索罗莽旁边,听到里面传来动静的护卫,连忙持刀闯入,护住索罗莽。
“放开她。”裘恨的眼眸,迸射出两道火焰。
索罗莽放大胆子地笑着。“你若是放了我,我也是不舍得为难她的。”
斐冷漠然无情地提醒裘恨。“裘恨,你允诺过要帮我报仇。”
裘恨双手握紧,喷火的眸在索罗莽与斐冷之间转动。
仇煞持剑,等着裘恨的命令决定下手与否。
楚绫嫣凝望着裘恨,忽地幽笑。“相国大人,你抓了我,是没有用的,将军不会为了我,放过你的。”
看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猜想所有的事情,裘恨应该都知道了。
他若知道了,别说不放过索罗莽,应该连她,他都不愿放过吧。
裘恨面色转沉。“将军!?”这时候,她唤他的,竟不是相公。
噬人的火焰在裘恨眸底暗熄。“为什么你认定,我不会为了你放过他呢?”
楚绫嫣眼底冒出一股翻转的水气,她从没想过他待她这般好,应该说,她从不愿承认他待她是这样的好。因为那样的好,她受不住。
斐冷眸中浮掠过一抹森寒,不过,他随即敛压下来,悠闲地挥动折扇。“裘恨,你动手吧。我跟你保证夫人绝对毫发无伤,眼下的情势,索罗莽根本不敢动她。”
扇子霍地收起,如利剑般地直指索罗莽。“动了她,你断无逃生的机会,我赌你绝对不敢动她。”眼瞳一敛,寒光逼人。
“试试看。”索罗莽略略出力,楚绫嫣颈上一抹血痕淌溢。
“啊!”一声尖叫,却是从索罗莽口中传出,锵地一下,他的人跟着滑落的刀子一并软下。“你”他不敢相信地反身,方才在他臂上砍了一刀的人,竟然是封不平。
封不平顺势把楚绫嫣揽入怀中,对着索罗莽丢了一句话。“谁都不能伤她。”
斐冷扬唇,索罗莽不会算计到封不平,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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