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n“以前路远不是经常保护你么?”宋乔问道,浓浓的醋意弥漫在整个车厢内。n“是哦。路远以前经常保护我。”顾若抒低下头淡淡道,眸色深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n宋乔有些懊恼,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n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之中。n良久,顾若抒抬头,眼中却明亮得发光,“可是,他不是我夫君啊。”n宋乔迎上她眼中的光亮,心中升点喜悦。只见她欺身过来,吻了吻他的唇。n宋乔看着她,她亦笑意盈盈看着他,“宋乔,我喜欢你。”n她说喜欢他,明明简单几个字,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幸福感。n此时,无须多言,他紧紧抱住了她,永远不会放手。n“宋乔……”顾若抒呢喃道。n“嘘,不要说话。”宋乔道:“若抒,让我这样多抱你一会儿。”n“可是我饿了。”顾若抒抗议。n“嗯?”宋乔笑道:“才吃了早饭没多久,你又饿了?”n顾若抒点点头,“平时早饭我都喝两碗粥,今早只喝了一碗。再说,一早上跑来跑去,还得气我那父亲,早饿了。”n宋乔笑出声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带你去觅食。”n顾若抒很不满,“我又不是猫啊狗啊,不要摸我头。”顾知祥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很幸福,有爱自己的妻子,有可爱的女儿,还有偶尔可以回忆的爱情。n只是,他的幸福就因为她一句我不喜欢你对别的女人好就溃不成军,支离破碎。n既然对别的女人好,玉抒会不高兴,那就停止对别的女人好就是。他对妻子本就不爱,要停止对她好,简直易如反掌。n于是,不停有女人入国公府,清丽的,妩媚的,妖艳的……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有,然而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或多或少有玉抒的影子。这些女人为了争宠,各种手段频出。像看戏一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斗来斗去。事情闹大后,他会处理,或打,或杀,或卖,他从来不皱一下眉头。n有一次,一个叫绿萝的女人哭着说他是没有心的,会招报应。他竟然笑了起来,他的确是没有心的,因为他的心早已献给了一名叫慕容玉抒的女子。他早已遭到了报应,他永远都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n路遥很爱很爱他,哪怕他一朝性情大变,也容忍着他。n哪怕顾若抒八岁时,因为闯入他的书房,被他丢在池塘里差点儿淹死,她也不曾怪罪于他。她只是独自抱着早已昏厥的若抒,泪如雨下,也不曾问过原因。n然而,路遥不问,不代表她的父亲路广运不会问。n路广运怒极,如果不是自己赶得巧,及时把外孙女从水里救上来,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n路广运把剑指在他的脖子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掉下,很是刺眼。n路遥把若抒递给奶妈,冲了过来,双手抓住了剑,鲜血染满了她的双手,殷红一片。她是在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向自己的父亲表明对自己的爱。n路广运叹了口气,收回了长剑,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们两人都会后悔,便抱着若抒匆匆离开了。n事后,顾知祥也有些心惊。就因为若抒偷偷溜进自己的书房,不小心看到了玉抒的画像,与玉抒的书信,自己竟然毫不犹豫地要置若抒于死地,哪怕她只有八岁。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恐怕他还是会把若抒扔进池塘。n顾知祥心中一片荒芜,就算玉抒你如此待我,我也爱你如疯如魔,哪怕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是下得了手。n若抒十岁的时候,回了一趟国公府。那时的她,面对自己,眸中有害怕之意,还不像后来一样,以气自己为乐趣。n他们父女俩关系恶化到极点,实在若抒十三岁那年。n朝廷忌惮魔教势力越来越大,于是开展了一次围剿行动,太子为先锋,顾知祥协助。n还记得出门之前,路遥找到他,提了作为他妻子的唯一一个要求,请放她父亲一马。而他,因为知道做不到,所以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只得拂袖而去。n围剿很成功,虽然没有抓到魔教教主路广运,但魔教大势已去。太子十分高兴,不日便启程回皇城。n而他,却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他的心里极为不安,总觉得路广运知道些什么。路遥曾救过他上山,在他疗伤的那段时间,几乎把魔教所有的秘密告诉了他。他十分熟悉地找到了魔教的密室,路广运,路远,还有若抒,果然在那里。n路广运和路远已身负重伤,杀他们并不难,至于若抒,也许可以留她一命吧。n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竟然跟他讨价还价,而且自己乖乖就范,因为他不敢冒一丝风险。n于是任由他们安葬路广运,放路远离开,为的就是从若抒手里拿回关于玉抒真实身份的证据。n哪知若抒大笑,道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她只是赌顾知祥不敢冒险。n若抒不停地嘲讽着他,他不禁大怒,当即毒打了她一顿。从头到尾,她一声不吭,直到晕过去前说了一句,顾知祥,你很可悲。n这句话让顾知祥手中的鞭子颓然落下,浑身的力气竟然因为这几个字而失去。是啊,自己一生都在无望之中,真的很可悲。惶然中,几滴泪落了下来。n路广运的死,自己的毒打,若抒都瞒了下来。按她的说法,自己的母亲已经活得够痛苦了,她就不去加深了。n从此,顾若抒开启了以激怒他为乐的生活。n当顾知祥发现宋灏对若抒有意时,他的心里是有些许开心的。若是宋灏和若抒在一起,那是不是对当初的顾知祥和慕容玉抒的一种小小补偿?更何况,他答应过玉抒,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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