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歌舞声歇,酒尽灯残。
“嗯”凤招皇沈吟一声,自疼痛中醒来。
“你起来了。”乔南容更换好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的那头,淡淡地瞅他。
“怪了,头怎么这样痛?”凤招皇皱眉,探抓着脑门。
乔南容轻哂。“你酒喝多了,许是自己去撞到头了。”她当然不会跟他说,昨夜,她狠狠地击了他一掌。
“有吗?”凤招皇微感诧异,忖思着昨夜的事情。
依稀记得,他与一名陌生的女子在床上翻滚厮磨,只是后来凤招皇皱深了眉,他好像怎么可能,他好像被
乔南容见他眉心攒聚,存心奚落。“我看大哥昨夜必定是太过尽兴,恐怕连与谁欢好都不记得,哪里会记得怎么撞到头的。”
凤招皇一声苦笑。“唉。”唇角一扬,他转了话锋。“不说这了。倒是兄弟你,昨夜如何呢?”
乔南容扯了一抹笑。“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你说,快不快活?”她没有说谎,那床上确实躺了三个人,只不过那是三个贪着和他一夜风流的女人。
想到这点,乔南容的心好像微微被什么扎刺似的,眉心悄敛。
凤招皇见“他”好似不快,跨步下床,往“他”肩上一搭。“我看你的样子,不顶快活的。怎么了?摆不平吗?”
乔南容抬头觑他一眼,一笑。“怎么会摆不平?”她昨夜可是结结实实地撂倒了他。
“摆平就好了。只是,我见你怎么好像有心事似的。”凤招皇关心地问。
她知道他是真心待她如兄弟。“大哥。”乔南容唤他,低了下头。“男人在床上,对待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吗?是不是,只要不讨厌,就可以上床,就可以共欢?”
她假扮男装,却不能明白男人在这一点所想。特别是与他一夜缠绵之后,这一点,她更迷惘了。
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女人这么亲近。可以是素昧平生,甚至是连面都没有见到,然后就这样的纠缠销魂。
待春宵一夜后,雾散情尽,竟又什么都不剩。
凤招皇让“他”问得哑了半晌,好一会儿才道:“这自古以来男人便是这样,兄弟你就别多想了。”
乔南容皱眉。“那一个女人若是不能忍受男人这样,是不是最好就是一辈子不该成亲。”
“自古以来的女人,总是要在这一点看得开,要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凤招皇企图“开导”“他”
乔南容冲上一口恶气。“看不开的话,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和自己的丈夫过不去?”
“”凤招皇被“他”堵了口,不过“他”言语之间过于激动,却不得不让他起了疑心。“你这说话,怎么跟个姑娘家一样。”
乔南容有些心虚,不过旋即说道:“我这话像不像姑娘家的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话,是不是站在一个‘理’字上头吧。”
凤招皇并不答腔,只是愣瞅着“他”
“他”会是姑娘家吗?他的心猛地敲击胸前。
是有神似之处啊!乔南容与昨夜那个神秘倔傲的女子,在性情上、在骨架上,是有神似之处的。
他极力搜寻“他”的眉眼,试图揣想激情中摩挲过的轮廓。
乔南容让他看得慌了,咽了口口水,斜眼睇他。“怎么净瞧着我?”
凤招皇纳回神思。“没事。”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乔南容是姑娘家。明明“他”昨夜才与两名女子云雨,怎么可能会是姑娘。
他们或有相似,但是一男一女,如何能并提?
“失神、失神的,也不知道你在愣什么?”乔南容抛了他一记白眼。她知道,他起了疑心,反而故意说道:“下次在床上别太卖力,小心‘精尽人亡’。”这句话,是她在妓院中听到的调戏之语,现学现卖拿来奚落他。
她是气他的,气他对肌肤之亲的态度竟可以如此随便,口头上也不愿意饶他。
见他脸上浮出苦笑,她顿生得意。“我看,你多休息吧。”甩头离开。
瞧着乔南容步离,凤招皇无奈地摇头。
唉,他这是怎么了,又让兄弟唾弃、又让女人抛弃的,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还把兄弟当成女人。不过话说回来,他一定也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招惹了一个谜样的兄弟,挂念着一个雾般的女人
他向来无往不利,这次可是头一回被女人在床上“退货”哪!
日正烈,人声鼎沸,为了参与武林盛会“九龙山”下群英汇集。
“凤兄,凤兄。”远远有人见了凤招皇,便扬高声音唤他。
“这可不是凤小兄弟吗?”一名老者瞅到他,快步迎来。
不过片刻工夫,凤招皇身边就聚了不少的人。凤招皇含笑,一一拱手打招呼,跟在他一旁的乔南容这才见识到他人缘之好。
老者从人群中穿出,朗声笑道:“凤小兄弟,总算又见到你的面了。”
凤招皇大手一伸,与他紧紧牢握。“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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