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们的武功都退步成什麽样了。”
苏婳韵凝视着尹语凝,默不作声,突然间,她收回了之前那令人窒息的杀气。
尹语凝疑惑地挑眉,方才还盛气淩人的苏婳韵,怎的突然消了一身的杀气?她不禁轻笑出声:“怎麽了?为何突然没了杀气?莫非意识到在前辈面前还是有所不及吗?”
苏婳韵此刻难得露出凝重之se,语气中带着隐约的疑惑与一丝呜咽,向尹语凝问道:“当我察觉夜大人可能背叛了虚香阁,背叛了我们时,心中顿生困惑。”
她低语轻叹,目光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楚:“为何夜大人会背叛我们?”
“为什麽要丢下我们?”
“曾说要当我们母亲的她,为什麽要抛弃我们?”
“每当夜静人深时,这些问题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可我不敢与其他人说,我怕她们接受不了,尤其是嫣儿。她把夜大人当作亲生母亲般对待,最後却再次遭受了背叛,她承受不住第二次打击。”
尹语凝默默地看着苏婳韵,看着她第一次说出心中的痛苦。
突然,苏婳韵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目光流转间落在尹语凝的身上:“的确如此,我们皆是被弃之如敝履的孤儿,唯有云悠宛棠稍显不同,或被卖的,或受尽摺磨,或被当作礼品,甚至有的家族已遭灭门……”
她嘴角微扬,带着些许冷意与讽刺:“呵,毕竟是无人问津的弃儿,谁会在意她们的感受?前辈,我说得对否?”
尹语凝闭上双眸,不愿再看见苏婳韵脸上的表情。
那神情,她早在十年前便曾见过一回,宛如昨日重现,令她心中涌起无尽的往事回忆。
那时,她被夜大人救起,得知苏府上下无一人生还,心如刀绞,悲痛yu绝。
她不顾一切,奔至灵安县的高山之巅,面对苏府,她家的方向,跪拜了一整日,泪水如泉涌,哀恸如狂风骤雨。
当时,苏婳韵的神情如同今日般冷峻决绝,双眸中透出无尽的悲伤。
尹语凝微启朱唇,yu言又止,秋水般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犹豫之se,只能默默凝视着眼前之人。
苏婳韵轻摆纤手,微微耸肩,泪光在她如星辰般的眼中闪烁,凝望尹语凝,淡然说道:“无所谓了,夜大人为何背叛我们已不再重要,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不是吗?”
她的目光移向屋顶破损处,透过那小小的洞口,隐约可见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她语气淡然地说道:“说吧,你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费尽心思将我从墨府带出,定有重要的事,莫非是来向我们投降?”
尹语凝原本因为苏婳韵的话而心情凝重,此刻听闻这句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一丝讥讽道:“投降?就凭你们?你现在这副半si不活的模样,你觉得我会怕其余人吗?要解决现在你们,可轻松多了。”
“我还以为你穿着这身厚重衣裳,早已忘了如何舞刀弄剑。”苏婳韵冷笑回应,嘲讽之意溢於言表。
“怎麽,你想试试吗?”尹语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手中长剑已拔出一寸。
“随时奉陪,虚香阁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任务失败者,泄露机密者与背叛者,格杀勿论。”苏婳韵摊开手,眼中透出一丝y鸷,“现在杀了你,再回去向姬大人汇报也不迟。”
尹语凝凝望着苏婳韵,破庙之中,两人四目相对,顷刻间,空气中弥漫起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气。
一人目光狠戾,身上冷厉的杀气让人不能动弹;一人神情自若,可气势淩人,让人止步。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对视片刻,尹语凝把已出鞘一半的剑收起。
“与其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不如争取时间将其余人救出。”尹语凝握着佩剑,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瑾王府、冥王府、将军府皆非易逃之地。还有姬大人的两位仟金,太子府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迟些,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
清冷的声音传入苏婳韵耳中,竟似更添几分凛冽。
对於沐瑾傲和东方玄冥两人府邸藏匿之事,苏婳韵心中早已了然。
上次庙宇中,洛月嫣与洛倾姻失踪,她便猜测此事定是沐瑾傲所为。
至於为何一向循规蹈矩的沐瑾傲会将要犯藏在自己的府邸上便不得而知了,不过b起地牢,要在沐瑾傲的眼皮底下逃出,并不是简单的事;
至於东方玄冥,自在虚香阁的船上便对柳紫霜虎视眈眈。
上次在地牢,他断然不会放过那般绝好的机会,必定趁机将柳紫霜藏於府邸之中。
然而,将军府为何会牵涉之中?云悠与宛棠二人,又怎会落入沐逸轩之手?她们与慕容媚不是回虚香阁了吗?
苏婳韵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一时怔住,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看不见尹语凝的身影。
她心中泛起一gu莫名的情愫,尹语凝深知若现身在她们面前,必定坚定了虚香阁背叛之罪。
然而,她还是现身将她从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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