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云笑笑,走到乔薇澜身边,满脸关切,“怎么样?伤口都长好了?头还会晕吗?”
“都好了,就是偶尔会头晕恶心,也没什么大碍,忍一下就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下好好休息。”
周洁云拍拍她的手,转头对着乔语吩咐,“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地板打扫干净!”
乔语的嘴唇都被咬出血,转头看向穆彦成。
穆彦成却只是扶着乔薇澜小心翼翼地坐下,还拿了个靠垫给她垫在腰后。
乔语咽下眼泪,转头去拿来抹布,蹲在他们脚下,看着他们笑语晏晏,伸手一点点擦拭着地板上的咖啡渍。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菜,告诉我,我让人去做。”周洁云正在问乔薇澜。
“没关系,都可以的。”
“可别客气,就当这是自己家……”
“她才出院,有些东西要忌口,她的口味我也清楚,我去吩咐。”
穆彦成打断了她们,站起身来,路过乔语身边时,没有丝毫停顿,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
他一离开,那边周洁云就松开了拉着乔薇澜的手。
两人都朝旁边挪了挪身体。
乔语把这小动作尽收眼底,哈哈笑了出来。
“你又发什么神经!”
周洁云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不悦地瞪向她。
“你女儿当初出意外,她可是也在场的。说起来,要不是她嚷嚷着要休息,我们也不会离开,留穆一念独自在户外。你要是觉得我是害你女儿的帮凶,那她可就是罪魁祸首!”
“胡说八道什么!”乔薇澜压低声音,“当初就是你最后进去房间的,凶手就是你!”
“哟,你不是失忆了?这怎么又想起来了!”
乔语丢下手里的抹布,讥讽地看着她。
乔薇澜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却并不惊慌。
周洁云更是半分意外也没有,只是死死盯着乔语。
“你不用惦记着挑拨离间了。”
“原来你知道她是装失忆!”乔语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要帮她遮掩?还要跟她在穆彦成面前装成很友好的样子,你们俩到底想做什么?”
“遮掩?遮掩什么?”周洁云拧紧了眉头,“我看你真是魔怔了!看着谁都像是有阴谋!”
乔语看着她的目光和突然低头啜泣的乔薇澜,猛然转身,果然看到穆彦成正走回来。
穆彦成自然是听到了乔语的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乔语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穆彦成也不会信了。
“别在这儿杵着了,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这么没眼色!”
周洁云毫不客气地吩咐,“我看你就是闲的,才有功夫胡思乱想!”
乔语想哭,想笑,想大声嘶吼。
她从昨天起哪里闲过?
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弯腰把地上的抹布捡了起来,朝厨房走去。
“记性真好,婚礼那天那么多人,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穆芝静笑笑,又问:“其他人呢?”
“在里面,家里有客人。我……外面空气好一些。”
穆芝静闻言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朝旁边带路的佣人说:“进去打声招呼,就说我还没吃饭,这儿花儿开得不错,让他们弄点吃的来,我陪你们少奶奶一起吃个饭。”
佣人自然不敢说什么,穆家规矩大,这位又是一向有脸面的,哪怕很少过来,也极受尊敬,只好听了吩咐就马上去办。
乔语有些不安,“那个……他们都在里面用餐的,您不用陪我,要不我送您进去……”
穆芝静暗自叹了口气。她之前见到过乔语几次,虽然为人骄纵,却是个明艳娇俏的姑娘,这才多久,怎么就看着整个人的变化都极大?
乔语也在偷偷打量穆芝静。
她嫁给穆彦成之前,偷偷做了很多功课,试图更多地了解穆家的每一个人。
穆静芝很多年前就住进了庙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真的出家,但就是长期放着家里的豪宅不住,总是待在庙里,和穆家人很少来往,只除了穆彦成。
而穆静芝去庙里的原因,有很多版本的传言,有的说她是为情所伤,有的说是争夺家产失败被迫为之。
还有种更离谱的说法,是说穆静芝爱上自己的亲兄长,穆彦成的亲生父亲穆铭辛,而穆铭辛身体一直不好,后来更是笃信佛教,公司里的事情都不去管只顾修行,他病亡后,穆静芝也就追随亡兄遗志,住进了庙里。
可是看着穆静芝一身简单点白色棉裙,清澈平和的双眸,乔语就觉得,那些传言果然都是传言,没什么可信度。
两人正在各自打量,就听到穆彦成的声音。
“姑姑,您怎么来了,还坐在这里。”
“我最近闲着没事,亲手采了点茶叶,炒制好了,给你送来。”穆静芝笑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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