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毫无感觉,维系她的生命知觉,是arc的电话与书信,只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笔迹,雅慧所有的不欢与挂念,便顷刻有了出路。没有他在身边,才知道原来已是如此深爱他。在英国,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讨雅慧的欢心,垂柳处处,湖泊与逃陟就在晨早醒来的窗前,路旁四周是丛丛玫瑰,天上鸽子起劲地飞。一直喜欢这样和谐宁静的生活环境,是到了此时她才知道,没有他在,无论身在何处,心头也不会安宁,那和煦的清晨,淡恬的落日,在那孤寂的日子,与最恶劣的暴风无异。不能没有他,不能。多少个夜里,她抱着厚厚的教科书哭了又哭,午夜梦回时出现的,是他与她从前穿着校服的时光。她一星期一次在长途电话中所说的话,肯定比她在英国一星期中所谈的要多。她变得憔悴了、沮丧了。arc什么也没有做过,依然故我的,却在千里之外控制了她。连她自己也想像不到,竟受得如此无力,爱居然使她变得这么脆弱。她隐约知道,除了他,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完全不再重要。结果,雅慧放弃了学业,还没考完试便跑回香港来,把父母气得半死。然而有arc在的世界才是她要活下去的世界,她不再介意成就,其至不再介意自己,此生此世,最最重要的,是arc。arc终于考进港大法律系,雅慧开开心心地留在他身旁,不读书不工作,全职爱他。她对他的爱完全褫夺她所有的力量,除了爱他,她什么也不能做。多可怕,到了如此地步。她不是不知道可怕,只是,地享受这种恐怖。这是漫长八年中的第二年,雅慧在这一年开始了她的牺性,她对arc的爱,成为她下半生的事业,她立志要尽力做到最好,无论发生什么事、当中有多少阻滞,她也要坚持到底。她那么爱他,所以她相信,他也同样地爱她。听来似乎毫无道理,但她的确以这种方式去理解。而事实上,八年,arc也没有离她而去的行动或是表示,八年,他虽然不显得热烈但也不显得抗拒,他不曾忘记雅慧的生日,在情人节也一定送花,他参加她家中亲朋戚友的大小聚会,也从没大声对她说过一句话,甚至,与她讨论过结婚的问题。所以啊,虽然不见激情,虽然他永远淡淡地满不在乎的,她依然相信他是爱她。也虽然,他从来不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整件悬案的唯一疑点,就是这三个字。雅慧后悔,她从没开口问过。03原本阿夜并不想出外,但因为与天宙面对面相对太久,她宁愿接下这个客人。愈来愈觉得恐怖,天宙似乎≈ap;ap;x5f88;≈ap;ap;x5feb;便要再进一步。到了酒店,阿夜才发觉,房间内另有一名女孩子,短头发大眼睛,非常年轻。“hi!”她与阿夜打招呼。阿夜微微一笑,然后坐到床沿,拿出她的薰炉。“是什么来的?”女孩子好奇地问。“香薰治疗。”阿夜简单地答。
“治疗什么?”“治疗情绪上的起伏。”“你不开心吗?”女孩子问。阿夜看了她一眼,反问:“你≈ap;ap;x5f88;≈ap;ap;x5f00;心吗?”女孩子在床上跳了一下,瞪大圆圆的眼:“开心!怎么不开心!可以多认识一个人。不过,今次是我最后一次做了,你想知原因吗?”阿夜投其所好:“为什么?”“因为,”女孩子从床上一跃而下。“我的男朋友会与我双宿双栖!”“恭喜你!”阿夜把燃好的薰炉放到床边。女孩子走到阿夜身边,亲热地抓住阿夜的手臂。“来,你问我问题吧。”“什么问题?”“关于我喜欢的人。”阿夜没好气。“好,谁是你喜欢的人?”“唔,”女孩子合拢双手,表情陶醉地开始形容:“他很靓仔,又有型,笑起来时像郭富城,也像郭富城那样喜欢跳舞哩!我很爱他,是他替我接客的”“什么?他是姑爷仔?”“嗯,我收山了。”阿夜没再说什么,始终是人家的事。“我叫sunny,你呢?”女孩子亲热地摇着阿夜的手。“叫我阿夜好了。”阿夜微笑。“你很斯文啊,而且头发很长。”sunny称赞。“你也很漂亮,你的眼睛很大。”阿夜说。“你不像干这行的。”sunny一副专业口吻。“我还是学生。”阿夜说。“啊!学生吗?我一年前也是学生,自从干了这一行之后,就不再读书了。我念到f。4,你呢?”阿夜没有回答,只觉得≈ap;ap;x5f88;≈ap;ap;x53ef;笑。女孩子口中频说“这一行”似乎十分专业,工作态度肯定认真。门铃响起,阿夜趋前把门开启,进来的是一名高高瘦瘦,三十多岁的男子,戴一副玳瑁框眼镜,手中拿着医生的皮箱。他甫一内进便说:“站着,医生替你们检查身体。”然后从箱中拿出听诊用的听筒来。sunny一见听筒,即时作出夸张的反应,来回在两张单人床上,鸡飞狗走。“救命呀!医生要打针!”男子看见跳跃的女病人,不知怎地,一时间便兴奋得很,摇着听筒在房间内追逐sunny。阿夜坐在床沿,心想大概今回的纪录,可以丰富一些,她遇上了奇怪的同行与客人。完事后,阿夜先走一步。她背着大袋,在附近闲逛了一会,然后在便利店买了一本袋装爱情,继而往餐厅吃晚饭。一边吃一边随意把小说翻一翻,发觉投入不了便迅速转往下页。其实,也算是一篇很感人的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