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真的跟他有关,她不准他们公开恋情。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早就有报道了,外界的人也知道了,公不公开又怎么样?难道正因为他们公开过,那边勒索的人才变了方针?她才一直想离他远点?他现在搞不懂,但他必须要搞懂。宁静不肯离开,说要帮一把手,省得找个端水的人都没有,找其他人来也不方便,陆启帆担心江律旻又像刚进门那会似的无缘无故朝宁静发火,便把行程延后,总不能明知道这屋子里埋个炸弹,还把自己女人一个人扔这里让她被炸吧。他又不能跟宁静说这事你别管了,人总是需要朋友的,这事情他也不反对。江律旻一下午,哪儿也没去,不停的打电话,然后上网,接收一些机密的邮件,都是他要的资料,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田小米的性子骨子里总是把一些东西看得很淡,比如她车开得很好,她说十六岁一到就拿了驾照,比如她看到任何贵重的东西,眼睛里都不会放光,还不及他亲手做点什么吃的给她吃的时候感觉来得兴奋。比如她初到雪园,只是一恍神就很平静了,她说三代一个贵族,豪门过眼云烟。她比任何同龄的女孩子都要早熟,宁静是把感情看得很透,她只在乎婚姻,谈恋爱只奔婚姻而去。田小米是把人生看得很透,她只在乎钱,只要能赚钱,做销售苦一点也没有关系,各种临时的工种她都做,只要她能做的。一个从小家境就优越的女孩子见过很多世面,她对奢侈品没有迷恋,对她来说,奢侈品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她不爱好,是因为曾经见得太多。她从小家境优越,很小就会开车,十六岁拿出驾照,她爸爸就买了车送给她,他总是夸她车开得好,可每每这时候,她的眸色都会暗沉一下,那些生活在豪门里的过眼云烟,又无意中被他提及了吧?又或者他提及的不仅仅是她曾经的豪门这么简单,还有她那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她内心埋得很深的殇。他所查到的资料很局限,这些都是当地公安局和派出所给的材料,都是一些正常情况下的转校。比如高二的时候,田小米失踪两天后回学校上课,由于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的原因被她母亲接回家中休养,后来一直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精神失常,校方那边也没有明确的报告。只是后来她精神恢复后没上多久的学就去参加了江州中学的高三入校考试,江州中学虽然很难进,但每年都会愿意招收一些外地的学生,成绩优异的,这样学校的高考上线率会直线上升,这也是抢生源的一种方式。田小米的成绩一直都拔尖,但是她曾经接受过精神治疗,居然也能考过,他不由得有些佩服。江律旻关了电脑,然后起身,缓步走到床头,坐下,指腹想去抚平她的川字纹,触到田小米的额头的时候,他猛的一惊,好烫!赶紧到客厅喊宁静,问她家里有没有医药箱,有没有温度计,他租的房子里,他没备这些东西,当时没想过长住的。宁静从房间里拿了一支电子耳温计出来准备去给田小米量耳温,江律旻便从宁静手里拿了过去,说了声谢谢,边走边摁了开关,走回到床边的时候,耳温计已经启动好了。轻轻的拉过田小米的耳朵,把触口送进她的耳心里,再摁下确认,听到“滴”的回响,江律旻急急的抽出耳温计,看上面的数字,39。8。江律旻又把已经离开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叫了回来,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受刺激要疯了已经够折磨她了,现在又发高烧。发高烧没关系,只要降下来就行了,只要没别的问题。宁静让江律旻休息一会儿,田小米注射了镇静剂,一时半会又醒不了,她得用棉签给田小米的嘴唇上涂点水。江律旻到客厅里透口气,正好陆启帆也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安静的等在那里,江律旻看着一身正统西装的陆启帆,突然觉得今天的自己太没有形象了,还好早上起床的时候是先穿了衣服,才开的机,不然他一定是裸着跑出去摁着田小米的。江律旻在陆启帆的对面坐下,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双掌撑着膝盖,身子前倾,看着茶机上干干净净的连个烟灰缸也没有,真烦,这屋子里没个男人怎么行?陆启帆似乎看出了江律旻的意图,从身旁放着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只古铜色的方形烟盒,银色zippo的打火机压在烟盒上,放在茶机上往前一推,奔向江律旻。江律旻伸手摁住,烟盒拿在手中,慢慢的抚着上面的金字塔的暗纹。盒顶的位置轻轻一推,露出一个小口,烟盒轻轻一斜,一抖,白色的烟嘴露了出来,江律旻的手指修长,拿烟的样子很好看,田小米经常说他,从来没看过一个男人夹着烟的样子都那么优雅迷人的,想到这里,江律旻嘴里觉得有些苦。好以心里。zippo轻脆悦耳的开盖声,和火石的划擦声,打破着空气中的静谧,江律旻什么也不说,陆启帆什么也不问。烟雾有些缭绕,却不浓重,江律旻只是突然吸一口,然后吐出,然后便久久也不再吸。陆启帆想起早上宁静说的话,他知道宁静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她讲义气,他亲眼看到过两次她为了朋友跟别人大吵,那一副母亲斗老鹰的架式一点也不输给谁。她说要他帮忙。但如今这忙帮还是不帮?以江律旻的能力,根本用不着他出手,但是若他不出手,宁静大概会以为他没这个心吧?陆启凡稳了稳声,身子也从沙发的靠背上坐直了身,两人以平等的坐姿相对而坐,他以真诚温谦的口气问:“不知大公子有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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