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狠狠的搓了脸,猛吸了两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细微的颤抖了:“田小米,你真真是个白眼儿狼,大冬天的,我把你捂热了,你就算咬死我你又能怎么样,你从我怀里爬出去,外面冰天雪地的,你还是会冻死的,你以为还会遇到我这么傻的农夫吗?”“你说你跳不出那个框,你想要怎么跳?你想要怎么跳?是你冻僵了爬到我面前来的,田小米,是你来招惹我的。是,我是强势,我是霸道,我用强的方式占有了你,可是我对你不好吗?是不是因为蛇要冬眠就不惧严寒,我自作多情的把你这条蛇放进怀里,你就要忌恨我一辈子?”田小米始终闭着眼睛,闭得紧紧的,她听见江律旻的喟叹,听见他的呼吸,听见他身侧的拳头握得“咕咕”的响,听见他继续指责她:“田小米,我那时候对你用强,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那么的情不自禁了,你又没脱了衣服勾引我,可是我就是那么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你。我那时候就是怕,怕你再去见凌子峻,等会一见,你们又旧情复燃了,我本来是想慢慢来的,可是你们有三年的感情基础,我呢?你才跟我相处了多久?田小米,我那时候已经动心了,你说说,我已经动心了,你又去跟凌子峻好了,我可怎么办?”样啊默后。田小米转过身,背对着江律旻,右手紧紧的捏住白色西装的扭扣,让那尖锐硬实的触感紧紧的掐进手心里,她听见他的苦笑和无奈:“田小米,你有什么好?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连个面也不会烧,你会烧的那些吃的,哪样不是我教你的?你有什么好?你做个业务的基本流程和客户交流基本技巧你都掌握不好,我总是教你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如何在应酬客户时游刃有余,我教你那些书本上你学不到的东西。你有什么好啊?你一堆臭毛病,你一身臭脾气,你脑子简单,又笨,又傻,你智商个位数,你情商更低,我们在一起,你说说,你主动安排过我们的约会吗?你有主动打过电话跟我说想我吗?你有在清醒的时候说过爱我吗?田小米,你到底有什么好啊?!!!你什么都不好,可我还是喜欢你,每天都在喜欢你,一天比一天多,可你就是一条蛇,你真的是条蛇,一条永远都不会被感动,捂不热的冷血的毒蛇。”江律旻看着田小米坚挺笔直的背影,心一阵阵的被撕着,他怎么都想不通,他鼓了这么大的勇气跟她表白得如此透彻,她还是留给他这样一个坚挺的背影,他就算有世界上最锋利的矛,也攻不破她手里那张世界上最坚固的盾。“好好好,我江律旻能这样子也的确如你经常所说的,我真是够贱的。行,等会我就送你走!我做不了你的非你不可。你也别占着我的非你不可的位置。你以前天天寻思着躲我,生怕被我找到,你这两个多月跟我在一起也够累了,结束吧,你去找你的非你不可,我也不霸着你了。”江律旻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背对着他的田小米的反应,直到看到她扎着马尾的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拉断了,弦太紧,断的时候力道反弹,弹到他心房四壁上,抽出一条条的血印,疼到发抖。他都不明白,他这些年自信个什么东西,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都搞不定,他江律旻到底自信的是什么?他以为他自己魅力太足,都怕去招惹桃花,生怕惹得那些个怀春的少女去自杀,而还有一个原因,的确是看不上,看不上的原因太多了,而看得上也许只需要一个理由。田小米,他到底是他心目中的哪个理由啊?他找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只找到那么狗血的一条,她什么都不好,可他就是喜欢她,每天都多一点。江律旻送田小米回宁静的住处,一路上,谁也不说话,江律旻只是不停的抽烟,快到田小米租房子的小区的时候,车子开得慢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张张合合,一直到车子平稳的停在田小米的楼下。江律旻舔了舔唇,让他干干的唇有了些水气,转脸,看着田小米,轻笑:“分手了,来个吻别怎么样?”田小米吸了口气,定定的看着江律旻,一声不吭,一声也不敢吭。江律旻倾了身,一把扣住田小米的后脑,用力一拉,就把她的唇送到了他的嘴上,那一计近乎癫狂的吻,远看就像是情人久别重逢后的激吻,那么深情缱绻,近看又觉得像是生离死别的眷恋。江律旻松开田小米,拉过来抱住,喉头上像有什么堵着似的,哽得他有些难受:“田小米,之前说的,作废,好不好?”他就像抱着一块宝玉,那么难得,紧紧的抱住,怕有人觊觎,又很轻,怕自己的力度太大,弄花了她光滑的玉面。他就一晚上怕这样怕那样的这么纠结着。田小米推开他,低头轻轻的说:“旻哥哥,谢谢你送我回来。”他看见她说完便转头去拉开车门,然后去后备箱拿行礼,然后连再见都没有说,走进了楼里,他还把车子往前开了一点,看见她在电梯口,背依旧挺得那么直,那么骄傲,一手捏着她西装纽扣处的边缘,一手拉着行礼箱的拉杆,然后电梯打开,她走了进去,她甚至没有往外张望一下。黑色辉腾的刹车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像玩漂移似的调了个头,然后像夜色中的猎豹一样冲出了小区。田小米到了十五楼,脚步虚浮,趔趄,1503的门牌号前,田小米摸亮了感应的楼道灯,拉着包包的拉链,她觉得自己手抖得厉害,拉链生锈了似的怎么也拉不开,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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