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不禁老羞成怒,顺手轻推了无言一把。无言一个没提防,竟又再次摔了下去,而这次她就站在湖边,这一摔,竟让她滚进了湖里。无言不识水性,一掉进湖里,就先喝了好几口水,这令她大为惊慌,一双小手不住地挥舞挣扎着,叫道:“韩大哥,救我,韩大哥—”韩渊见状也吓了一跳,可他同样也不谙水性啊!他急急奔到湖畔,伸出手,大叫:“快,抓住我。”无言挣扎着想抓住他的手,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被湖水吸了进去,湖水灌进口鼻,只呛得她头晕目眩。韩渊把身子探得更远,喊道:“快,抓住我。”水的浮力把无言的身子再次送上水面,她挥着手,大喊:“韩大哥”“你别急,把手伸出来。”韩渊努力地探出身子,终于抓住她那双挥舞的手,但他的身子实在探得太出去了,加上无言的重量,他不但没能把无言拉出水面,反倒整个人被拖进水里。坠落的力道使得两人沉了下去;湖水淹没他的口鼻,阻绝了空气的进入。韩渊大为恐慌,拼命地挣扎着,可是无言一抓到他,就像溺水者抓到浮木般,说什么也不肯放手,而韩渊的身子被她缠着,根本挥舞不动手脚。≈ap;ap;x5c3d;≈ap;ap;x7ba1;平日时常受到两个异母兄弟与二姨娘的欺凌,但韩渊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威胁,湖水呛进他的肺里,引来一阵窒息感。
他就要死了,他和无言就要死在这里了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恐怕他死了,第一个拍手叫好的就是那个贱女人和她生的两个混蛋吧!这个念头一浮起,他的脑袋突然清醒了许多。他才不要死!他若死了,王府就是那个女人和那两个混蛋的天下了!他是王府的嫡子,正统的继承人,就算他不要王位,也不会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和那两个混蛋!求生的本能凌驾了一切,他死命地蹬着脚踩起水来,一双手穿越无言的纠缠,胡乱地抓着,试图抓住任何可供支撑的东西。还好他们落水的地点离岸边不远,在身子浮起的那一瞬间,他竟抓到一截垂入湖里的巨大树根。他知道这树根是他与无言求生的惟一机会,这念头使他丝毫不敢放松,五根指头死命地牢抓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把缠在他身上的无言推上岸,而后自己才挣扎着爬了上去,身子贴上地面的那一瞬间,恍如隔世,他不住地喘息着。好一会儿,他才顺过气来,爬向无言,伸手在她肩上用力一晃“喂,你没事吧?”无言没有回答他,一双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韩渊吓了一跳,急忙探向她的鼻间,感觉到她的气息虽微弱,但还存在着。他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溺水晕倒的人要怎么处理,他可不知道,所以,他只能伸手胡乱地摇晃着她,大喊:“喂!你醒醒,你醒醒啊!”无言被他一阵乱晃,胃里感到一阵翻腾,一口又一口地吐出水来,跟着慢慢睁开了眼睛。“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韩渊如释重负地松了好大一口气。无言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终于想起刚才落水的惊险过程,她的小嘴立即扁了起来,猛然抱住韩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别哭了,没事,别哭了。”韩渊生硬地安慰着她。无言只是哭着,把他抱得更牢更紧,好似他是惟一的支柱。“我说没事了嘛!你别再抱着我了,我都快给你抱得喘不过气来了。”男女授受不亲,七岁起即不同席,这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被她这么一抱,他一时手足无措,连手脚都不知该摆在哪里才好。无言仿若未闻,哭得更加凄惨,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怀中的人儿好小、好软,也好暖和一股异样的感觉打韩渊心头涌了起来,那是他从来有过的温馨感觉。那股温暖,融化了他心头某处的强硬冰冷。“好啦!别哭了。”他不自在地哄着她,僵在身下的双手似在犹豫着该不该有任何动作。犹豫了一会儿,感情总算是战胜了理智,他缓缓地伸出僵直的手,不自然地圈住她。“别哭了,没事了”他拍哄着她,那小小的身子柔软地不可思议,害他深怕自己若稍为用点力,就会把她捏碎了。在他伸手圈住她的那一刻,命运已经写下新的注解,他知遣,对这小小的身子,他有责任要保护一辈子。+++“大娘为什么老咳个没完,她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治好自己?”上次的共患难使得韩渊与无言自然而然地亲近起来,韩渊也成了柳家的座上常客。虽然他们上次差点就葬身湖里,不过两个孩子都不是心头装得下恐惧的人,湖边还是两人最常流连的地方。今儿个他与无言出来的时候,柳大娘正咳得厉害,他们本来不想出门,还是柳大娘硬把他们推出来。韩渊常见村民来找柳大娘治病,知道她颇擅医术,才会忍不住纳闷地询问。“娘不是生病,是中毒。”无言黯然地说。“中毒?谁下的毒?”他颇感惊讶。无言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道:“我爹。”韩渊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爹对你娘下毒?”无言叹了口气说;“娘告诉过我,她的娘家本来是武学世家,不过娘从小就对打打杀杀的事投有兴趣,只喜欢研究葯草,学着怎么给人治病。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她认识了我爹,我爹长得风度翩翩,待她又万般体贴,可是外公不喜欢他,说他心术不正,不许娘和他在一起。娘不信外公的话,寻死寻活地就是要和爹在一起,后来外公拗不过娘,还是让娘嫁给了爹。”“成亲后的前几年,娘的确过得很幸福,爹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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