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她,为何又要救她?又为何要对她这么好?难道这真是报复前的热身运动一连串纠结不清的问题,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踞不去,让她陷入莫名的矛对凄海中!她想得头昏沉沉的,渐渐地,在睡神的催促下,慢慢沉入睡梦中。“少爷,你累了,我做些消夜给你吃。”尚未就寝的李妈妈对方若刚说。“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方若刚闭目说道。他知道李妈妈对他向来很关心,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每当他由国外回来,她都会特地为他做一些美味的食物,以慰劳他奔波的辛苦,即使他长住柄外,她的关爱依然不变。“少爷,你喜欢这个女孩子吗?”方若刚没有回答,只是陷入静默。“如果你喜欢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待她?”“那是她应得的!”他冷声说道。“应得的?”李妈妈不明白。他倏然坐了起来。“就是她伤害了若茵!”经他这么一提,李妈妈倏然一惊。“她就是那个女人?”“没错!”方若刚心烦地点起一根烟。“不像!她不像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坏女人!”李妈妈不能接受地猛摇头。又来了!为何见过她的人都相信她是无辜的?“你被她纯真的外表骗了!”他激动地狂吼。“你该先听听她的说辞,或许是你误会她了也说不定!”李妈妈好言相劝。“你跟邵青、咏华一样,不相信我的话,还要我给她辩解的机会!”他霍地跳起。“那谁给若茵一个找回丈夫的机会?”“少爷,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先查明事实真相,别轻易伤害了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子!”他脖子上的青筋愤怒地跳动着。“你想和邵青、咏华一样,为了一个无耻的妓女和我翻脸?”“妓女?”李妈妈布满皱纹的脸满是不赞同。“你不该这样说她!”“那我该怎么说?”他咬牙怒问:“该说她是志节高洁的女人吗?”李妈妈知道他心里满是仇恨的情绪,任谁也无法劝解他;她摇摇头,佝偻着身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客厅顿时陷入一片冷寂,方若刚平静下来了,内心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有他们所谓的真相?!他的意志在动摇,爱她的心绪在扩张,但宠爱妹妹的心,不准他擅自改变他对若茵的信任!这种心绪在他心中起伏已不下数十次,逼得他如同活在炼狱般的痛苦。纵横商场多年,方若刚感觉陷入此种境地,比应付经济危机、商业问题,还要来得痛苦数倍!方若刚点起一根烟,在袅袅烟雾中,找寻似乎永远也得不到的答案!夜已深,万物俱寂,他独坐在客厅,思绪虚渺,几乎迷失了自己。茫茫的静夜,只有他一个人锁在自己的无奈与孤寂中。“梦珂,你快来救我!”精神略微恢复的沈洁依朝电话那头的李梦珂叫道。“救你?”“是啊,我现在在方若刚家。”“你在方若刚家?”李梦珂又狐疑地重复一次。沈洁依快被李梦珂急疯了。“天!我的好小姐,别又再重复我的话了,行不行?!”“那你自粕以告诉我,你怎么会在他家?”李梦珂全然不理会她的焦急。“昨天下班时,他在外面等我,我们之间起了一些争执,我被他气坏了,体力不支地昏倒了,最后被他给扛回家了。”才说完,沈洁依耳边传来梦坷开心大笑的声音。“我昏倒、被绑架、被囚禁,有那么好笑吗?”沈洁依微愠地朝话筒吼。“没有。”李梦珂的反应出乎地意料之外,且似乎一点也不急着要她回去上班的样子。“嘿,等等,梦珂!你的反应不对,若是以前你一定会很担心我,担心方若刚对我展开复仇行动,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沈洁依觉得李梦珂好像不再担心方若刚会对她不利。“我为什么要烦恼一只只会吼叫,却不会咬人的动物?”李梦珂放柔声音:“洁依,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的。”她气极了。“他早已经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了!”“不要反应过度,好吗?”李梦珂对她的态度,好像她是一个胡闹的孩子。“梦珂,我没有反应过度”“好好休息,我已经准了你一个礼拜的假了。”沈洁依简直气得快冒火了。“你说什么,准我的假?”“对啊,方若刚已经帮你请假了。”李梦珂的口气好像理所当然一样。又是他,他老是要干预她的生活!“我不要请假,我要回去上班!”“方若刚已经告诉我医生说你是因营养不良、贫血而导致昏倒。”李梦珂细声地劝她:“别太逞强,先好好地养好身子,你已经虐待自己太久了。”沈洁依差点由床上跳了起来。“我只是头痛罢了,没什么好小题大作的!”“这是医生的诊断结果!”李梦珂电话里坚决的口气不容她反驳。“他他诊断错误”对于梦珂不支持她的事实,沈洁依心生寒意,更觉孤立无援。电话那头的李梦珂着实希望一向形单影只的沈洁依,能有个可靠的男人照顾她。而依她长久的观察,她认为方若刚是最适合的人选。至于他与她之间的恩怨情仇,一定能得到最圆满的解决;况且,在方若刚冷若寒冰的面具下,她看得出来他有一颗深爱沈洁依的真诚之心。她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的!“别闹了,好不好?”“梦珂,我真的被他折磨得好苦!”沈洁依紧抓住电话:心如刀割地说道。“洁依,等你们相处久了,你会知道方若刚其实很爱你的!”“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帮我的忙就算了,再见!”沈洁依不顾好友焦急的叫声,心情一片惨澹地挂断电话。就这样,她呆呆地坐着,眼神失望、空虚、飘渺地凝望窗外落雨的天空。阴沉的雨雾罩住整个城市,迷茫、凄凉中的湿意,诉说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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