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本来虚弱地躺在床上,此时此刻忍不住蹦了起来。“呸呸呸!”廖氏把嘴里的甜汤吐到了被褥上,顿时觉得自己上牙膛被烫掉了一层皮。“老大媳妇,你这是想烫死我吗!”廖氏怒道,脸上的肌肉随着愤怒的心情拉扯着,廖氏觉得之前被茶水烫过的脸更疼了。廖氏抬手一摸,果不其然,起了一溜儿水泡!廖氏越发恨得牙痒。楚青青坐在一旁,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这个新嫂子是害怕了,才伏低做小,此刻也全然明白了。“沈枝意!你故意的!”沈枝意立刻放下甜汤的碗,眼眶红了,泫泣欲滴。“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本王妃本想尽一尽做儿媳的责任,没想到妹妹竟然这么说本宫!”沈枝意“唰”地一下站起来,一边捏着帕子擦着眼角,一边对云蕖说:“既然不领情,那我们就走。”“云蕖,咱们回东院。”楚青青被沈枝意一口一个“本王妃”气得咬牙切齿,等沈枝意走了立刻对廖氏道:“她一个有爹娘生,没爹娘管的,装模做样地给谁看呢!”廖氏脸色也隐隐发黑。“是个高手,看来咱们小看她了。”廖氏沉声道。“你二哥还没回府?”楚青青摇摇头:“没有。”廖氏有些心慌:“快去派人各处找找,特别是莳花馆这些地方。”楚青青立马点头:“好,母亲您先好好躺着,我给您脸上上个药,就去交代下人。”……沈枝意一跨出廖氏院子,立刻就把帕子揣进了兜里。“走,咱们回去。”沈枝意回到东院,先去了楚北尧的房间看了看楚北尧的状态。楚北尧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略有消瘦。沈枝意回到自己房间,一闪身进了手术室,专心开始做起dna检测起来。“叮——”又是一声轻响,检测报告出来了。沈枝意看着手上的检测报告,震惊极了。“楚临寻和楚青青是楚之行和廖氏的孩子,楚北尧和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北尧他自己知不知道这事儿?沈枝意从手术室出来,随影找上了门。“王妃!”随影的语气流露出一丝轻松和欢快:“属下刚接到消息,带莳堇萝的弟兄们已经出冀州了。”“兄弟们一路上骑的都是血汗宝马,估计用不了两日便能回到京里了。”终于啊!王爷的病有救了!“随影,”沈枝意思忖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觉得……老爷、夫人还有王爷弟弟妹妹,对王爷怎么样?”随影先是一愣,然后握了握拳,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不虞。
“虽说属下毕竟是王爷的侍卫,不该跟您议论王爷家人的是非。”随影终于能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之前他又不好对王爷抱怨。现在王爷娶媳妇了,有自己的王妃了,那他跟王妃抱怨抱怨总成了吧随影先给后面要说的话盖了个帽子,然后继续说道:“可是府上对王爷……不瞒您说,属下都为王爷觉得委屈。”“老爷一个光禄寺寺丞,一年的俸银不过六十两,禄米三十石,恩俸九十两!”“夫人和小姐、二公子都没有任何收入,王府上下侍卫几十人,奴仆丫鬟有一百多号人。”随影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无语:“光靠老爷那一百五十两的收入,连给府上奴仆发月例银子都不够。”沈枝意挑了挑眉,跟着追问:“也就是说,王府上下的花销大部分都是王爷挣来的?”“自然!”说到这个,随影忍不住直了直腰板,大声说道:“先皇欣赏王爷,王爷封王封将,光俸禄加起来一年有上万两银子收入。”“还不算打胜仗后后皇上额外给的奖励,还有赏封的田庄之类的,一年也有不少产出。”沈枝意听明白了,直白地总结道:“也就是说,其他人以一大家子趴在王爷身上吸血,享受锦衣玉食对吧?”她看廖氏和楚青青的穿戴都不菲,可不是一个从六品的光禄寺寺丞能供养得起的。随影听闻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一阵畅快。卧槽,王妃总结的可真好,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说的话吗!随影作为侍从,毕竟不好直接批评楚北尧的父亲母亲,于是拿楚青青举例说道:“王爷在外浴血奋战,这次受伤回来。”“青青小姐一见到王爷就只关心有没有给她带珠宝回来,对王爷的伤势不管不问……属下真的觉得很寒心。”沈枝意点了点头。看来随影是不知道楚北尧不是楚之行和廖氏的亲生孩子这事儿,看来还是得等本人醒来问楚北尧本人了。不过看楚北尧这么死心塌地供着一家人,大概率他是不知道自己不是楚之行和廖氏的亲生孩子的。而且听随影这意思,楚之行和廖氏这俩人简直就是拿楚北尧当自家长工用了啊!天天拿命在外打仗供着一家人锦衣玉食,真比长工还惨。沈枝意为楚北尧点了个蜡,拍拍自己的肚子。孩子,听到了吗?以后可别像你爹这么蠢蛋啊!天天累死累活让别人过得舒服,你要是和你爹一个熊样儿,你妈我会打死你的!……楚临寻这次被打晕了好久。迷迷糊糊之中,他忽然觉得下体一凉。像是有人把他裤子脱掉了。楚临寻晕迷糊了,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莳花馆,和哪个当红花魁在调笑。接着他忽然听到一个又阴柔又尖锐的男人声音:“轮到这个了。”这声音仿佛是晴空炸雷一般在他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怎么会是个男人?!楚临寻一下子睁开眼睛,对上眼前的人。是,是个太监??楚临寻发现自己还被绑着,嘴里依旧是被塞了布。然后下体光溜溜的,顿时奋力反抗起来。这是在做什么?!看到楚临寻醒了开始挣扎,净身房的小太监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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