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果子,是在几个月前就埋在这,闻道这几天一直在盼着这几瓶饮料,山里的孩子总要更皮一些,他想起上辈子因为身体不好,这个年纪连出去看看雪都是奢侈,更不用提自己现在野人一般的生活。
他们两个人一点一点搬开上面盖着的石头,掀开了几层膜布,才看见自己放进去的小瓶子。一人拿起一个瓶子慢慢扒开缠着的布匹和瓶塞靠近鼻子闻了闻,便感觉到还是那些果子的清香没有变味,这意味着他们成功了,这一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成功,去年就尝试过一次,不开盖子都能闻见果子的腐烂气味,之后问了不少人又看了几本杂集才确认是温度和密闭程度都不合适导致的。
齐瀚文拦住闻道直接往嘴里倒的手,告诉他还要过滤一遍,说“我们第一次成功,少不了杨叔的指导,这第一杯最好给杨叔。”闻道撇撇嘴回“他可看不上咱们这口甜水,到时候故意要说‘呦,这是从谁家接来的糖水,我现在可不渴’回我”。说完他拿起另外一瓶往家里哒哒跑了起来“走,先回家,把酒液过滤出来,老爹他现在还在分东西呢,顾不上咱们的。”
到了晚上,杨戚把晚饭的最后一道菜肴端出来后,杨闻道才推门走了进来“老爹!先生都夸我们酿的酒好了,你别不承认了。”他刚刚和瀚文一起给洪先生送去了一瓶自己酿的果酒,在喝过之后看着闻道眼巴巴的眼神还是耐着性子夸了一句滋味不错。杨戚见人回来了也一起坐下“赶紧洗手吃饭,明天村里还有集会,到时候你去问问别人,看看谁不是觉得这就是小甜水。不过你这小甜水还真不错,是拿山里面那些深红色小果子酿的吧?”闻道听到这话也不想回话,出门洗了洗手开始扒饭。吃饱饭后他和老爹打了声招呼又跑了出去,往洪先生那里跑。
跑到路中间看见瀚文的身影才减了速慢慢走过去,靠近后两人相视一笑,闻道拉着瀚文往另一个方向拐去。不一会儿他们走到了书墅,闻道拿着从老爹那要来的钥匙开了门,两人走进去把门反锁。摸着到了楼梯口慢慢走上去,一直到三楼,那里还是空的,闻道才放心点起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一直摸到窗边就把火灭了,这里是最怕火的地方,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打开窗户借着月光从旁边拉下来一个扶梯,闻道拉着瀚文爬了上去到了书墅的楼顶。这里是他们最近晚上无聊时看星星的地方,两人一直跟随杨戚练习武术基本功,体力也还可以才能爬上来。
闻道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点心放在一旁一边看着夜空一边吃着,和身边的瀚文说起了之前见过的萤火虫的景色。瀚文突然开口道:“闻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闻道一听愣了一下,是啊,除了自己,这些小孩子都没有出去过,哪怕长大后大概也只有必要的时候出去换取一些生活用品。闻道斟酌了一下语言“我没有看见过太多,但从外面曲流沟的断壁残垣看,一定不会太好,至少,不会比曲流沟更好。这里很美好,也很自由,我们虽然在山间的笼子中但外面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大更危险的笼子罢了。”
“闻道,书里面有很多故事,很多哲理,但却从来没有说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我知道曲流沟的过去,可我们这些人就应该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么?近处有其他郡县,远处有更多国度,我想看看这些,我想知道,我们是否生来就有罪,就该如此度日呢?”
“你,,,这些事情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过几天老爹要带我去外面看旁边祁镇的年会,虽然不能带你一起去,但到时候我能给你带个小玩具,给你买个萤火虫小屋怎么样?老爹说这是外面非常流行的一种玩具,很漂亮。”
“好,谢谢你,我没有难过别担心,只是想了想自己的以后。我们现在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去想。你别哭。”瀚文看着快哭出来的闻道,摸了摸他的头说到。
闻道一愣,撇开他的手“谁哭了!我是在担心你。”闻道担心的并不只是瀚文一个人,而是整个曲流沟,他拥有另外二十年记忆,也受过更多的教育,清楚眼下的安宁只是表象,战争、疾病、权利与欲望的辗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轻而易举把这些毁掉,如果不是父亲几年前过来,光是外出采买折损的人就很严重了。所幸一切都在好转,听父亲说外面的局势也慢慢平稳了下来,后面也许会越来越好。
几天之后,杨戚带着闻道轻装简从,顺着另一条河涧的洞口摸了出去,换了一个方向直走一天一夜,终于在清晨的光撒下时看见了修缮的官道,顺着官道再走至晌午,远远看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城池,远不如废弃的曲流沟广阔,但人来人往密密麻麻,十分热闹。加上各个的屋檐挂有灯笼彩花,更增添几分烟火气息。
走了不一会儿,看见矮小的城门下排着队伍,都是要进城的门口两个衣着光鲜的兵卫正一个一个查验过去,不时逮着几个老弱妇孺要几枚铜钱,看着衣着破烂的人就直接赶出去不让靠近。闻道心想幸好曲流沟衣食还算完好,不然还进不去这小县城。拍了一会队到门口时却不曾想那两人直接放了父子二人进去。
闻道问过杨戚,等离门口有一段距离后他答到“那二人不过乾国的逃兵残军,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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