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破玄不是因为灵蛟而作茧自缚,不是如此这般就死在了丹阳湖里的话,我还真想让他好好给瞧瞧。”在商船上昏睡多天之后木三千终于醒了过来,宁逍遥颇有些欣慰,单单凭着他在剑道上的悟性,还没能有啥大成就之前就去见了阎王的话着实可惜。红衣自然高兴无比不用多说,曹霜露知道了消息更是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可木三千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反而念叨起了险些令他丧命的老道士破玄。“呦呵,你倒是还有些肚量,不过你想让破玄帮你瞧个啥?”宁老头过来又帮木三千全身上下细细过了一遍气机,却发现他体内经络意外中的通畅,除了皮肉上的淤青还在之外,真没有丁点受了重伤的样子。木三千能够大难不死跟其体内的白蟒气机必然脱不了关系,眼下的情况看来两者牵绊渐深,可这究竟是好是坏,一时半会谁也不敢断言啊。暗自思量了一会之后宁老头放下木三千的胳膊,然后瞥了他一眼问道。“您是不知道,我十岁之前少有见水,十岁之后逢水必有难,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土命?”木三千说着想要挪动下身子,可稍微一动便疼得龇牙咧嘴,胸口简直撕心裂肺一般,登时脑门便有冷汗哗啦啦流了出来。“可别乱动,身上光是骨头就断了好几根,再不小心戳伤了肺腑,就真连神仙都就不得你了。”宁逍遥连忙叮嘱,人虽然醒了过来,但这浑身上下的伤将养起来也需时日。“是不是土命我不知道,看你现在的模样的确是土的厉害。”大病未愈气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再者木三千已经到了少年时期,不经意间腮边唇下便有青色胡须冒了出来,加上昏迷多日一直没有洗刷,形象自然大打折扣。“让红衣去叫曹霜露,怎么去了这半天还没见她回来?”木三千岔开了话题,宁老头厉害归厉害,可偏偏没点宗师风范,挖苦起后辈晚生来丝毫都不见嘴软的。“公子。”说曹cao曹cao就到,木三千话音未落红衣就推门走了进来。“奴婢跟曹霜露说了公子已经醒了过来,他高兴了一阵之后却不肯过来,奴婢出门后更是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红衣从曹霜露那边回来之后又转路去了厨房,将炖好的鸡汤端了过来,说话的空就盛了一碗出来。木三千半躺在床上不方便,红衣当下只能用勺子一点点的喂给木三千。宁老头在旁边看的羡慕至极,没人喂他就自己盛了一碗在一边吧唧吧唧的喝了起来。“这小子一定是因为他师傅才会这样。”木三千喝完鸡汤看了一眼已经红透脸颊的红衣,让她杀人越货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估计亲自给别人喂饭还是头一遭。“也是个人小鬼大的聪明鬼,不过曹霜露看起来可比你要善良多了。”宁老头一碗热乎鸡汤下肚还有戏意犹未尽,还顺嘴借着曹霜露说了木三千一句。
“我哪儿不好了?我不善良么?”木三千身子动不了可耽误不到嘴上跟宁老头你来我往。“你要是善良可不会拿着大刀往西蜀太子的头上劈,那会儿可是见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不是先给他逼的厉害么,我纯属泄泄愤。”给宁老头揭短,木三千也不见有啥脸色,只是哈哈两句敷衍过去。木三千醒来之后精神很快就恢复如常,养山哲跟宁老头倒没觉得怎么样,可穆归云一路却是愁眉难展,这传令使说大不大的一官儿,可毕竟是皇帝亲自封的,东海武道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尽管想不明白为啥这朝廷会忽然对江湖事有了兴趣,不过上位人的心思终究不是他们这些粗人能猜得到的,身为广陵军校尉,既然接了护送传令使一职,理当尽心尽力早日完成皇帝托付,眼下木三千重伤一时半会连床都下不来,等到了余杭藏剑山庄也不知能康复几成,怎么想怎么头疼。偏偏破玄那个妖道还留下个徒弟在船上,其他船客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木三千反倒有意照顾,每到饭时自己都还没吃上就先问问曹霜露的那份给没给送过去。养山哲跟穆归云两人轮流去给曹霜露送饭,可自从木三千醒来之后接连三天,这小子独自闷在房里愣是滴水未进,任谁说话都不搭茬,简直中了邪一样。“他还是不肯吃饭?”穆归云跟养山哲两人实在没啥办法,就拜托了红衣过去试试,结果曹霜露依旧不肯开口说话,饭菜同样分毫未动,等红衣回来说了情况可是急坏了还在卧床的木三千。“这小子想一直绝食到死不成?不行我得去看看。”“咱们所有人都被他师傅害的险些命丧丹阳湖,你这么紧张他的死活做什么?”穆归云生怕木三千牵动了伤口,连忙上去扶住。“破玄犯下的罪不能让一个孩子来还吧,况且这事曹霜露也算是受害的一方。”劝阻不成木三千执意想要起身去看看,没奈何之下穆归云跟养山哲只好小心的将木三千从床上扶下。“别人我就真真的无所谓了,可曹霜露一个九岁孩童,破玄将他从家里带出来举目四望如今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起码等船到了襄阳将他好好安顿了我才能放心。”成人至今的十多年光景里,头十年不算,从武当一直到了西蜀,再到了现在的江面上,木三千还真没对谁显得这般关心过。对于曹霜露木三千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在里面,许是这诸多的境遇跟自己是何其相似,让他在曹霜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对于一个年仅九岁便失去了亲人流落他乡的孩子而言,那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孤独跟无助木三千一直都不曾忘掉。破玄将曹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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