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着马杜芳再三给木三千请了罪,马观语跟木三千来回扯了几句皮之后便告了声退离开。木三千也没想揪着不放,启元的官场上多几个像马杜芳这样的人,他暗地里偷着乐还来不及。可天亮之后这条莽莽商船上居然又出事端。一夜未能安眠等揉着惺忪的睡眼上了甲板放放风,谁知道刚出来就看见几个人围在一起,似乎还有女人哭的声嘶力竭。待过去一看,嘿,一个穿着华贵衣物身材极为丰腴的中年妇女几乎是瘫在地上,这边还抱着一人的大腿不肯撒手,眼泪都顾不得抹只管哀嚎:马公子可得给奴家做主啊,奴家那口子出来做生意好好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啊!被这妇人紧紧抱住不丢的,可不就是昨儿在木三千手上吃了哑巴亏的马杜芳?“呦呵,咱们的断案高手还真受欢迎哈。”木三千看完就乐了,然后困倦一扫而空,跟木三千一块出来的养山哲只是点点头,也看不出来他心里究竟是喜是悲。给人围住的马杜芳明显不像昨儿那般泰然,特别是越过人群看到从房里出来的木三千之后脸色更加难堪,青一阵白一阵精彩至极。可惜他一个文弱书生竟是好几次都没能挣开那哀嚎妇人,尴尬之下急忙召了护卫过来才给拉开。松开之后那妇人也惊觉自己有些失态,收敛了之后却还是紧挨着马杜芳。“我家老爷昨儿夜里起夜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大晚上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敢出去,早上让家里的管家奴仆都去找了,还是没有半点老爷的影子啊。”可话未说完那妇人竟似又要哭了出来。“马公子是县丞大人家的公子,县丞大人也在船上,你们可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又有人不见了?”“没听见那老娘们说,他家老爷不见了。”“他家老爷可不是一般人啊,咱们这船上一半的货物都是他家的。”“是吗?这么说难不成是有人想要谋财害命,却先害一个脚夫掩人耳目?”“你这分析有点道理。”“瞎说什么啊,就咱们一艘船上百十来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要是有那份歹心还看不出来?”“也是也是。”“不会是这船上闹鬼了吧?”当此情形人群一阵议论,不知是谁的一句“不是闹鬼了吧”?很快引得一阵恐惧在船上蔓延开来。“不是说他最有嫌疑么?问问他昨夜干什么去了?”有人眼尖看到了出来放风的木三千,想着昨儿马少爷可是说此人最有嫌疑,便当即又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刚刚露面的木三千。“对啊对啊,得问问他!”“就是,可不能留个祸害在船上!”给人如此一煽动,就连找不到当家的了那妇人都要往这边过来。“哎哎,你们怎么不问问你们的马大公子,我是不是案犯他可是最清楚的。”木三千可不想自己也跟马杜芳那般被一个丰腴的老妇给抱在腿上,连忙把雷丢给了马杜芳。“马公子,昨天您派人看了这小子一夜,他会不会就是先后害了丁胜跟江老板的凶手?”“是啊马公子,如果他就是凶手咱们都愿意帮您一块把他给抓了!”“对对!”又是一阵附和。木三千直看的无奈,虽说百姓善良朴实,但也的确很无知啊,这么简单几句话就能给煽动起来,但凡那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绝对是不小的隐患。“木大人并不是凶手。”马杜芳依旧有些难以接受,昨儿回去之后老爹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这可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耻辱。可木三千的确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就凭意欲对红衣不轨都够他死上一百回的。
“不,不是凶手?”有些冲动的都快要去揪住了木三千的衣襟,忽然马杜芳说他不是凶手就又惺惺的放了下去。“那这船上接二连三的有人消失不见,现在都已经人心惶惶了,马公子还得早些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安定放心啊。”“能查的一定会查。”木三千上了甲板,马杜芳便不愿多待,很快就跟在护卫身后回去了房间。江老板的夫人也在两个丫头还有管家的搀扶下回了舱里,经过木三千的时候他注意到那妇人已经面如死灰丢了魂一般。“这船的确古怪啊。”木三千跟养山哲走到栏杆边上,两岸的景色正慢慢被商船甩在身后越来越模糊,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也是如此,掩藏在层层的迷雾之下捉摸不透。------------------------------------------------------------------------------------“这是第几个了?”入夜,突如其来的狂风像是倾泻一出的巨浪,灌在商船的每一处地方,厉声风鸣犹若烈狱深渊的鬼怪在嘶叫哀嚎。从暗处忽然出来了两个魁梧身影,两人手里还抬着一麻袋状的东西。“第八个,丢完这个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费力气了。”“可不,这船上接连有人失踪,早晚会压不住火。”“压不住就压不住,道长也不在乎这个。”“这可是第十六天了,丢了八个人在水里,不过我还是闹不明白,道长到底在干啥?”两人一边轻声交谈一边小心的把麻袋给挪到了船边上,另一侧便是深不知几许的波涛江面。“问这干啥?道长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只管拿钱就行。可别跟余家坳出来的那俩笨蛋一样,连个人都不敢杀,结果自己被丢尽了江里。”说起这事两人心有余悸。平常修道出家之人都讲究慈悲为怀,哪个不都是慈眉善目的好心人,道长可不一样,那股子杀伐果断劲可比大多数人都要狠辣,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一个九岁的孩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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