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生的是娇小可人,没成想分量倒是十足。”断成两截的绳桥各自如长鞭甩壁,连带着死命抓紧绳桥的几人一块都给撞在冰凉生硬的石壁上。韦功德虽然先前被箭失射中小臂,但一路过来得以喘息休息,加之及时敷上了药草所以还算无碍,但洛守君肩头受到重创,桥断之时只觉脚下一空便如坠云雾,慌乱中扶着的绳拦也脱手而出,飘落之际洛守君只觉得自己心脏也要停止了跳动。幸而下落途中手里又抓到了什么东西,生死存亡之际洛守君拼劲力气死死攥着不敢松手。待到尘埃落定睁眼往上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的是一个少年的手掌,少年另一只手用绳子紧紧缠绕,两个人的重量悬挂在山崖上明显看得见他的小臂给勒出了道道血痕。“你是——”少年好似凭空出现,因为疼痛而略显狰狞的年轻面孔极为陌生。“东皇太一!”洛守君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少年便是顶替东皇太一之人!“洛姑娘你能不能抓着绳子先靠在崖壁上,再不松手我的小臂估计就得断了。”少年疼的龇牙咧嘴,洛守君这才注意到少年的衣袖全都碎掉,白皙的皮肤上是道道伤痕,许是因为自己整个身体都被他拉住,伤口撕裂的更加严重,暴露在风雪中的伤口还在不住的流出鲜血,这会儿已经顺着两人的手臂流淌到了洛守君的身上。洛守君连忙抓住身旁的绳子紧紧靠着崖壁。“都没事吧?”少年抬头问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你们怎么样?”是最上面的韦功德在回答。“你们继续往上爬不要停下,隔了这么远相信那个老乌龟也过不来。”“木小子口出狂言,既然你跟东皇太一站到了一起更留你不得!看你今天能出了这断崖之下!”空谷回响几人的每一句话都清楚了传了上去,站在崖边的东皇朔几人却听的句句心惊。难道冒充代替东皇太一之人就是启元传令使木三千?枉自他们还费尽心机想要搏得木三千好感,没成想一切都是徒劳无用功。假若东皇太一早就预料试炼之行会遭遇危险,而木三千却依旧愿意代他前来,那么两人肯定不止仅仅是新近才认识。东皇朔也懒得深想,正如大长老所言,既然木三千选择了站到东皇太一那边,他们便已经没有了握手言和的可能。两边衣袖尽毁浑身上下几乎没留个好地方的少年却正是木三千。剑宗招待的早宴过后正真的东皇太一提起过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前去试炼,木三千也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当即察觉东皇太一心怀不轨,先是拉着自己夜游蜀都,前后见到了替他在各地执行政令的诸葛瑾,其后连跟他娘亲有过一段瓜葛的林伯伯也都给搬了出来,西蜀太子那边木三千自然是没什么兴趣,但东皇太一此举无疑是彻底让两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仅有东皇太一推心置腹的一番袒露跟时局利弊的分析,还不至于会让木三千以身犯险替他走这么危险但关键的一遭,东皇太一可以说服木三千,当然也拿出了足够的诚意,都是生意人,就看筹码够不够了。没去早宴的东皇旧林则是提前就让东皇太一安排,将一位手段高明的易容师悄悄带到了剑宗,所以才有了这一出瞒天过海。奋力把洛守君给拉了上来,断崖的另一边大长老跟随断桥跌落而下,空谷中风势更盛,却将满天的鹅毛飘雪给吹散开来,尽管隔着很远都能看得清对面的断桥上木三千奋力拉住了险些跌进空谷的洛守君,看得见韦功德拼了命的扯着绳子往上爬,看得见养山哲眉头紧皱但毫无畏惧。洛守君肩头伤势依旧,从绳桥坠落时因为想要抓住断裂的绳子动作太大之下隐有加重。木三千在武当跟着姚简师伯简单学过一些医行药理,但真正亲手处置还是有些难以下手,情况紧迫也只好便宜行事,当即运气封住洛守君肩头血脉暂时止血。还未交待好后续之事大长老已经脚踩石壁手持软剑踏空飞来!“这老头属牛皮糖的?粘到就甩不掉!”木三千看的头皮发麻嘴上却还在调侃。“养山哲你送韦功德先上去!”两个伤员还有两个又是半斤八两,木三千气狠狠的暗想这次如果有命平安出去一定要再问东皇太一那厮多讨要两万兵马。容不得犹疑木三千倒握青钢扯紧绳索,脚下气机猛然运转,整个身体便如箭失一般弹射出去,冰冷坚硬的石壁都给踩碎了一大片,哗啦啦的往空谷里落下无数碎片,脚踩之地清晰留下一处深陷的痕迹。
身形飞出木三千横起青钢举在身前,大长老软剑犀利,叮铛一声碰撞巨响两人凭借着反冲余势在空谷之间的半空互递一手。正面交锋必然不会是老头对手,木三千清楚自己斤两更不敢枉自托大,稍微接触之后便迅速抽身脱离不给大长老抓住缠斗的机会。尽管如此木三千挡住一击退回还是承受了巨大的冲击,贴回石壁抓着绳索后嘴里一甜便有猩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流淌而下。洛守君忍着肩膀的剧痛往上爬了一个身位,低头看见木三千一击回来便已经吐血受伤,心里极为不忍。被自己误认为是东皇太一一路各种讥讽不说,甚至还几次寻找机会想要痛下杀手取他性命,结果他非但没有怪罪还拼尽了全力保护自己周全。想到此处洛守君女儿心思到底极为柔软,鼻子一算堪堪就要掉下泪来。木三千回到石壁趁机查看韦功德几人情况,在养山哲互送下果然快了许多,眼见还差不远便要登顶逃离绝地险境。而此时大长老不给丝毫喘息机会便又提气反踏飞了过来。“奶奶的,真是没完没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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