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小师叔!你出名了!你出名了!”第二天大清早武当山玉柱峰刚刚迎来破开云雾的第一缕阳光,吕子皎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草屋去找小师叔木三千。到了跟前看见小师叔住的草屋跟师傅的草屋相隔了不过十几步,忽然才想起自己的那个整日板着脸让几乎整个武当都畏惧三分的师傅也住在独院的草屋,于是就立刻收声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不时注意着师傅草屋那边,等了小半天没啥动静才敢松了口气。“小师叔你起床了么?”吕子皎轻轻扣门。“小师叔?”吕子皎声小如蚊,把自己胖乎乎的脸紧贴在门缝上才敢张口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声音太大就被师傅听了去。昨儿个自己从小师叔这里出去就直接去了丹房找郭师叔,郭师叔好歹也在山上待了多年,心想着能让他帮忙给出个主意,好让初入武当啥都不会的小师叔能过了门试的考验,起码也要分在内门里跟大家一块修行才好。谁知郭师兄一听木三千师弟初入武当就要跟其他人一块参加门试,也觉得很是纳闷。按照常理能够有资格参加门试的那都起码得在山上待满了三年,勤修入门内功,筑好了基础才可以。如果小师弟从一开始跟着师傅就开始算起,到了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让跟在师傅身边不到三个月的小师弟去跟修行三年的其他弟子一块参加考试,真不知道掌教师叔是怎么想的。山上的人都清楚门试分文武两部分,武试小师弟铁定比不过他们,那么还想要有个看得过去的成绩,就只能从文试入手。可文试一直都是由大师兄出题目并且负责评定分数,想要在大师兄的眼皮下面做手脚?郭打铁想都没想就说自己帮不上忙了。吕子皎想想也是,以郭打铁师叔的老实性格,你让他一直打铁三天不停倒是可以,你让他去帮小师叔作弊,还是在大师兄的眼皮下面作弊,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的好。在郭师叔那里没有任何收获,吕子皎还想再试一试,就去找了二师叔商榕。谁知道刚一去了观松崖,就发现那里不知为何围满了在山上修炼学习的外门弟子还有道人。他们几乎把不大的观松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吕子皎还听见他们在纷纷议论什么。“怎么都围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尽管吕子皎比起木三千来辈分生生矮了一头,但对其他人来说吕子皎吕小师叔的地位可不低。外围的弟子跟一些道士看见吕子皎来了就散开了一些,让他进来。“是商榕师叔的棋局,今个儿大家伙在太和宫广场前练功,忽然就看见后山光芒大作,大家就都跑过来看热闹,来到观松亭才看见,是商榕师叔的棋局,变了。”有道士在旁给吕子皎说起事情的缘由。说话的空吕子皎已经挤进人群里,石桌上的理石棋盘还安静的摆放在原处,不同的是棋盘上原本黑白分明两种棋子,现在只剩下了白子还在棋盘上,黑棋则一个不剩全都拾回。小师叔木三千曾说这局棋根本不难,因为黑棋是个必死的局面,无论如何挣扎面对已经得了大势的白棋都无法扭转丝毫局面。如此棋局最应该做的,就是投子认输,大不了重开一局。商榕师兄面对必败的棋局整十年,在武当山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一日却忽然弃了棋局,肯定会让众人觉得好奇。“商榕师叔真的听了小师叔的话放弃了破局?”吕子皎不禁念叨了一句,他陪着木三千来了观松崖,看了黑白棋局,见了商榕师叔,他是目睹了几乎全部事实的人。“小师叔?掌教师叔祖带着在山下收的弟子上山了?”旁边有人听到了吕子皎的念叨,就问情况如何。“是小师叔上山了。”
吕子皎一句话,却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你听说了么,掌教师叔新收的弟子刚上山!”“是啊是啊,这小师叔还真厉害,刚上山就帮商榕师叔破了十年不解的棋局!”“你也听说了?咱们新来的小师叔祖简直就是神仙人物,几下就破了商榕师叔祖十年不解的棋局!”三人成虎,木三千作为陈常名这一辈最小的一个,上山之后很快就被传成了三头六臂无所不能的神仙。回去之后吕子皎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木三千,他却不知道正是他无意中的一句话,成了最开始的那个苗头。呮呦——吕子皎再次敲门,没想到木门只是虚掩着,稍一用力便自己开了。“小师叔?”屋内窗明几净,桌子上正过来的一只紫砂水杯里明黄色的茶水早就凉透,不大的床上被褥整齐,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真是奇怪,大清早的小师叔去哪儿了?”吕子皎摸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十年间从未离开过帝沙的木三千在武当第一次知道了自己还有择床的毛病。一个晚上下来几乎就只睡了四五个时辰,醒来的时候透过窗子甚至都还能看得清天上依稀的星辰和一弯模糊的月亮。于是乎木三千就早早的起了床,顺着青石小道一路来了后山。草木茂盛空气清新,到了后山顶上木三千便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接着便开始在心里默念师傅教授自己的内功入门口诀。从龙窟里出来后因为受伤的缘故,身体一直都比较虚弱,也难以打起精神来,所以本来早就习惯的呼吸吐纳一度终止,直到临近武当才好了些。木三千放松了身体,用意念打开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窍穴,他分明能感受到身体不知怎么变得格外敏感,周围气机薄弱与否,体内流转交换,几乎是分毫毕现一般能在自己的意识中清晰的感受到。然后木三千尝试引导外界的气机经由穴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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