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宋知命跟随钦天监苏世玉左右,修行儒家符道。符道跟武当天道相近,都讲究观天地自然悟苍穹真理,儒家擅长以身躯气机为引,以世间外物为棋盘纸墨,催动自然力量。所以宋知命跟白蟒相战,只是拉开距离,尽管引了外化气机去替自己攻击。”红衣在将军府除了受训护卫杀人,再就是情报一事。南北两方东西各头,无不是利益揣度勾心斗角,将军府上的碟子遍布北疆启元,每个关键节点均有布控,除去可以依据政商军务的谍报制定出相应的对策以确保西河州的不败之地,几方势力中的相互渗透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红衣尽管离府上的情报核心还很远,但基本功课已经足够让她了解很多。就比如儒家新晋宋知命,比如西蜀最年轻的明理境小宗师东皇太一。木三千虽然曾是一国皇子,但毕竟是边陲小国,对江湖秘闻宗派历史根本谈不上有多了解,称其为江湖白丁都不过。所以此刻听到红衣详细的解说木三千大有开了眼界的感觉。“我之前问师傅他用什么兵器,师傅说他没有兵刃,硬要说的话勉强可以算作剑道,东皇太一也是用剑,他用剑如何?”木三千觉得趴在石块后面动作不雅有损自己形象,就咬牙使出力气爬上去一pi股坐了下来,正好跟一旁的红衣并肩。“东皇是西蜀王族,重视武道的程度比之江湖宗派都犹有过之。十年前西蜀广义王东皇城带年仅八岁的皇子东皇太一出游,一路遍访剑道名师,东皇太一天资惊觉,尽得名家真传且战败授业之师,一时间名声鼎沸。东皇城本来意欲让东皇太一拜在剑神宁逍遥门下,但宁逍遥自武当一剑斩落半个山崖之后就没了踪迹,只能无奈作罢。最后两人登上武当,东皇城败给了掌教张铭钧,东皇太一没有出手。”“原来西蜀的这家伙还有这么一段值得好好吹嘘的精彩往事!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师傅,他们跟我师傅过招简直讨打,后来呢?”木三千只知道使剑的东皇小子跟师傅认识,没想到是这样一种渊源。“后来他们自然就返回了西蜀,东皇太一也是于那一年进入了明理,是明理境最年轻的一个。”“说的这么热闹,他的剑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到底厉不厉害?”“对一般人而言自然是厉害的。”红衣回答中肯。“东皇一族主修剑道,有《纵横》武谱传世,剑招共计三百六十五,启元那位号称庙堂武道第一人的杨问远也曾赞叹西蜀剑招精妙绝伦。东皇太一跟随叔父出游前就已经掌握了《纵横》大半的招式,从武当回西蜀后快速的便破境进入明理,不过他使用的剑招却越来越少,这也说明了他正在变得更强。”“会的招式越来越少为什么就变得更强了?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么?”木三千觉得奇怪,一个人若只会招那跟人对阵上来噼里啪啦几下就打完了,如果招之内无法解决对手那岂不是就要等着束手就擒?怎么还就会的越少就越厉害?“将军府有碟子专做收集江湖宗师武学心得,奴婢曾有幸得见一二。武当老掌教跟剑神宁逍遥都说过武道修炼修的其实就是一口气,剑招好练,剑意难有。东皇太一已经认识到了这点,并刻意的去繁就简培养胸中剑意。单从这点看来,奴婢甚至认为他是当今世上最有可能继宁逍遥之后问鼎剑道之人。”“你对他的评价还真高。是不是因为你们俩都是那种性格寡淡的人,有点惺惺相惜?”木三千听见红衣对别人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醋意。
红衣被木三千不怀好意的询问,却没有回答保持了沉默。“那么来自烂柯山的龙殊在三人里面实力最弱咯?”最后木三千终于问起了早就打过交道的龙殊。“并非如此,龙殊现在看来在三人当中能排在第二,宋知命是最弱的那个。”“不会吧,宋知命打起架来一路电闪雷鸣气势十足,怎么就成了最弱的那个?”“境界上比较三人不分伯仲,打架跟杀人相差甚远。用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来讲,就好比一个世家子弟和一个穷人乍富在酒肆勾栏里比花天酒地,世家子弟肯定从小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花起钱来也是花样百出,穷人乍富可能也身家万贯,但见识眼里还远不如自小就泡在钱堆里的人,对于他们最奢华的一顿饭可能就是大碗酒大块肉,自然比不上鹅肝凤爪。”“这比喻确实不怎么妥帖,忒俗了点。”木三千干巴巴笑了两声,没想到红衣会做出这样的比喻。不过话糙理不糙,红衣这样讲木三千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区别。就跟红衣从小便被培养杀人夺命一样,只要出手必然是凶狠无比的杀招,目的就在于一招毙命。而宋知命所使的招式再过声势骇人也好,落到实处缺乏跟人实战的经验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所以红衣才给出了东皇太一排在首位,龙殊次之,宋知命最后的实力估算。这边木三千看的热闹,那边跟白蟒战在一团的三人却不轻松。宋知命折扇挥舞,充沛的气机此刻再登一层,百丈见方的空地之内风云剧变,折扇大开大合,气机所向却是斜飞出去直奔半空。那白蟒对危险的警觉程度远远高于常人,半个身子跟石壁化为一体,它却收敛了攻势折回,水缸般粗壮的身躯几乎要拧成了麻花,硕大的脑袋微微上扬,死死盯着空中。轰隆一声巨响,木三千站在远处分明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落下,但却看不到任何的痕迹,随着巨响落下地面猛然震颤,白蟒的身形同样猛然下坠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巨响接连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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