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天象境地,谁能想到隔了水面之下还别有洞天。果真不枉此行,不枉此行!”真正进入龙窟的木三千,宋知命,东皇太一还有龙殊四人只能结伴前行。一路上短暂相处几人个性分明彼此都相互有了些了解。宋知命话多嘴碎性格跳脱,但做事还算沉稳,东皇太一跟龙殊类似,都是闷油瓶一样。不过在木三千看来两人的冷漠淡然还是有区别的,目前仅知道龙殊师承烂柯山跟北疆皇室有血缘亲属,她的冷漠更多的来自于她的骄傲,别说常人,就连她的那个皇室表亲似乎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东皇太一则是不在乎没所谓,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能只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看到吧。相较之下木三千觉得宋知命更合自己的味口。起码在幽深无人危机莫测的龙窟里面还能有个说话的人。“进来是进来了,可还是没见着有啥灵物,不会是感觉到有人进来提前飞升了?”宋知命跳进来的时候还没忘带了两支火把,这会正努力用火折子点起来。“我猜咱们身处的是一个类似于现实的镜像世界,在外面咱们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在里面可能刚到入口。”龙殊四下里打量后说。“那咱就往回走。”宋知命也觉得龙殊的推测在理,就看向东皇太一跟木三千询问意见。东皇太一点头赞同。“算了小真人你就跟着我们好了,到时候遇到什么情况你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我能问一下你跟张真人还有安王爷是什么关系吗?”一路上有安渡山跟张铭钧从旁照顾,也没个机会说上几句话,这会龙窟里面就他们几个人,宋知命就了没什么顾忌。他其实对木三千并不好奇,看起来顶多是张掌教新收的徒弟,但是武当的掌教跟西河州异姓王扯上了关系就不免让人头疼。咱家那位李姓皇帝对张铭钧一向敬重,甚至曾经亲自招揽要把国师的位置都给他坐,尽管张铭钧婉拒推辞,最后是由其师弟张福兴担任,可这份恩情却是实打实的落在了武当山的头上。虽说江湖庙堂乃是两方世界,但李显可绝不会放任武当山跟异邦族人牵扯不清。所以宋知命有心问个清楚,回去也好跟师傅说明提前有个准备。听见宋知命问了个关键问题,这边东皇太一跟龙殊也都翘起了耳朵细听。只因为西河州太过敏感,如今又有武当掌教现身,如何让人不重视。“张铭钧是我师傅,安将军算是一位故人。师傅之所以会来敦煌也是受人之托,不过具体情况就不便细说了。”木三千心思玲珑自然能想到宋知命话中隐藏的意思,所以就说的含糊,给了他们猜想的空间和方向,同时也不会暴露自己帝沙国少主和安渡山外孙的身份。“原来如此。”宋知命应了一声。没能得到切实的答案三人也不见有什么异样,继续顺着石窟里千回百折的道路前行。“师傅在我出门前特意叮嘱,化龙一事且看缘分无需强求,现今咱们能进到龙窟里面也说明都是有缘的人。这里与世隔绝咱们索性就放下成见,不要带着世俗的身份,一起通力合作平安见证化龙天象,毕竟福祸相依,在一条龙跟前以咱们这点微薄的修为根本就不够看。若是之后能平安出去再喊打喊杀也不迟。”“姓宋的小子你话也太多了,若你再继续废话信不信我先让你死在这里丢去喂龙!”龙殊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宋知命一直喋喋不休实在烦人,龙殊恶狠狠的瞪了宋知命一眼。“抛却立场通力合作?”东皇太一此刻却冷笑一声。“李姓皇帝传承三辈,到了现在的李显启元已经虎据中原,旧唐楚夷国破千里万民流亡的凄惨景象至今都是很多人的噩梦。启元这只老虎根本就喂不饱,西蜀若不是有天然屏障恐怕也免不了被人惦记。”“天下分久必合乃是大势,说到底人与动物都逃不过弱肉强食,启元如果不够强大反过来也会被别人灭掉。”宋知命讪讪一笑做了一句底气不足的争辩。“你抱怨别人依仗武力本身就落了下乘,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不是杀人就是被杀。”龙殊作为北疆人更加崇尚力量,在她看来东皇太一站在道德角度指责别人的做法根本站不住脚,反而显得自己软弱无能。遭到宋知命跟龙殊两人的反击东皇太一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保持沉默。“帝沙佛国素来与世无争,孤立于西北荒凉之地,可以说对启元的政权没有丝毫威胁,启元皇帝却依旧派兵讨伐,甚至毁坏佛宗根基,帝沙国主木方想战死,百万国民流亡他乡,你觉得如何?”四人继续前行,宋知命引起的话题没想到让龙殊打开了话匣子。原来父亲真的,真的已经战死。当帝沙国主木方想战死的事情从龙殊口中说出来后谁都没有注意到木三千瘦弱的身形顿了一下。龙殊根本就没有打算听到东皇太一或者宋知命如何回答,她只是握紧了后背上的锋利疆刀,然后自顾的说了下去。“遍观百家史籍,有人从中看到了人性真理,有人读出了经世名言,也有人惊叹于先辈创造出的灿烂文明,我却只看到了人的冷酷无情和肮脏血腥。厚重史籍每添上一笔便是由无数人的性命写就,不过是人吃人罢了。”龙殊语出惊人,所说每一句话都像是晴天霹雳,直击众人心头。“就如那个帝沙战死的国主,你说他是为国而死也可,为民而死也罢,在我看来根本就毫无意义,你家皇帝的心思是吞并南北一统春秋,既然如此就注定会成为启元车轮下的垫脚石,等到记着他的人也都死光了,世上甚至连他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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