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窗外难得出了太阳。冬日的暖阳从窗口洒进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盛蓝音睁开眼,视线之内,是男人穿着针织衫站在窗边打电话的背影。怕吵到睡梦中的人儿,男人声音放的很低:“公司那边的事先放放,方栩翼最近不是没通告吗。”“让他去处理。”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谢宴辞应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兜里,男人转身,眼底的疲惫还没散去,就撞入女孩盯着自己的目光之中。“是ly出什么事了吗?”她开口,嗓子带着一阵沙哑,喉咙刺疼的厉害。谢宴辞见她醒了,冷漠的面庞肉眼可见的温柔下来。迈开腿来到床边,单腿跪在床上,第一时间伸手来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一边回答她的话:“演员部有个艺人闹出了点绯闻,不算大问题。”他没刻意隐瞒公司的事,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说话时,他从一旁取出电子温度计测了测盛蓝音的体温。383。关切的目光落在面色透着红的人儿脸上:“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盛蓝音被他一系列cao作搞懵了,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真诚发问:“我应该不舒服吗?”话音刚落,她才发现,自己手背贴着医疗胶带。扭头,另一边还挂着输液的瓶子。谢宴辞见她这副懵懵的模样,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没好气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连自己生病了也不说。”很显然,她昨晚这是发高烧了。怪不得做胡梦。脸色一红,盛蓝音有些尴尬,“我以为是太累了。”她昨天只是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从内到外透着寒意。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太久没睡觉,加上情绪不佳所以不舒服,压根儿没往生病这方面去想。从小到大,她身体倍儿棒,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谢宴辞也没有怪她的意思,起身从一旁端过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走过来。长臂穿过她的后背,将人抱起来放在怀中,叮嘱道:“先喝点粥垫肚子,体温还有点高,得吃点药。”说话时,他已经自顾自的舀起粥递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大小姐嘴边。盛蓝音甚至插不上话,伸出去接碗的手默默收了回去,乖乖张开嘴。整个人靠在谢宴辞怀中,连带着身上的寒意也被驱散了不少。乖乖喝了粥,又张嘴吞下药,盛蓝音直勾勾的盯着谢宴辞。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无声询问。怎么一副委屈猫猫的表情盯着他?大小姐吸了吸鼻子,突然开口喊了他的名字:“谢宴辞。”“嗯?”谢宴辞走过去,弯腰看着她:“哪儿不舒服?”盛蓝音没说话,任由他盯着自己,只是又喊了一声:“谢宴辞。”谢宴辞迎上她的视线,这次看清了她眸中的爱意。眸中紧张褪去,谢美人整个人的神情都软了下来。“嗯。”
依旧是事事有回应。他抬手,宽大的手掌落在女人精致的面庞,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如同最珍视的宝贝般。盛蓝音的视线从他眼睛移到唇上,下一秒,主动贴了上去。唇瓣相碰,谢宴辞的心颤了一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彼此相贴,岁月被拉长。大小姐说不出肉麻的话,但,这个吻足够虔诚真挚。如同神明亲吻她的挚爱,不带任何欲念,只是最纯挚的爱意。片刻,她往后退了退。一只大手却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抬头,深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盛蓝音没来由的紧张,拽住了被子,生病的人心跳本就快一些,这会儿更是不可抑制的心颤。直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温柔叮嘱:“乔绮一会儿过来。”“你先休息一会儿,爸的葬礼我来安排。”盛蓝音乖乖点头,任由谢宴辞将她塞进被子里,然后看着男人进入衣帽间。换了身黑色大衣走出来。因为吃了药的原因,盛蓝音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连乔绮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一觉醒来,身体轻盈了不少,体温也降了下来。乔绮见她睁开眼睛,轻咳一声,“不愧是大小姐,给自己娶了个贤内助回来。”她指的自然是谢宴辞。乔绮来盛家时,看到谢宴辞忙里忙外将盛家管理的井井有条的模样都惊呆了。现在这个世道,像谢宴辞这么任劳任怨,甘心给自家老婆cao持家务的男人可不多了。更何况,谢宴辞公司艺人绯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少爷却依旧选择留在大小姐这里,替她忙上忙下。这是把盛蓝音看得比事业还重要了。相比起赌王那个全世界只爱自己的渣男,乔绮可太瞧得起谢宴辞了。盛蓝音只是笑笑,“我从小到大没拖累过任何人,这次的确拖累他了。”乔绮见她垂着眼帘自责的模样,脸上的调侃僵住。“我没这个意思哈。”乔绮肉眼可见的慌了,暗自懊悔自己大嘴巴。大小姐新婚呢,结果回门天亲爹死了,又生着病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这话属实不该。乔绮正懊恼呢,结果大小姐却来了一句:“抽空得好好补偿一下~”嗯,怎么说呢。小夫妻间的“补偿”,可不是嘴上的补偿。乔绮突然就觉得自己挺小丑的。对对对,有老公了不起,真的是。赌王的葬礼在十二月中旬举行。虽然盛家明确表明了不接受任何媒体的报道,但毕竟是澳城赌王的葬礼。这流量营销号并不想错过,一大早天没亮,寒风萧瑟的就有记者蹲在了盛家庄园外。今天来参加葬礼的,除了有澳城的大家族以外,还有不少澳城老一辈的顶级艺人前来吊唁。谢家作为盛蓝音的夫家,自然也要到场的。天色刚亮,前来吊唁送赌王最后一程的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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