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蓝音红着眼眶走进来,萧时炑眼神一紧,弯腰看向女孩儿时,满眼关切:“怎么了?”盛蓝音摇了摇头,看向萧时炑手里的报告。萧时炑低头,将尸检报道递给她:“不用解剖,已经可以确定,赌王的确是死于心脏问题。”“不过,是死于心脏麻痹。”“他的确出现过心肌梗塞的情况,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原因是服用了阿司匹林,与他长期服用的特效药有冲突,但并不致死。”“由于他刚死时唇色乌黑,看起来像是心肌梗塞,所以医生总结的死因是心肌梗塞而亡。”“我们刚检查了,死者体内有甲硝锉残留。”“我记得他甲硝锉过敏。”“而他真正的死因是由于服用特效药后,心肌梗塞的情况还没完全缓解,就被注射了甲硝锉。”“加上特效药中有刺激性比较强的化学物质,二者相冲,导致心脏骤停,最终死于心脏麻痹。”“为了验证这一猜想,我们又一次检查了死者的尸体。”“死者口腔并没有甲硝锉的痕迹,因此判断是注射液注射进入体内,并最终在耳后找到了注射针孔的痕迹。”“死者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但在死者的鼻腔检查出残留的七氟烷,初步判断是在睡梦中被人用沾有七氟烷的湿物迷晕,而后从耳后注射甲硝锉,致其在昏迷中陷入死亡。”也就是说,二姨太没说谎,赌王不是死于阿司匹林。而是因为她注射了甲硝锉之后,导致赌王死于心脏麻痹。“他的腿呢?”盛蓝音看向萧时炑,无声握紧了拳头。因为紧张,指甲陷入肉中却不自知:“他的腿断了吗?”萧时炑点头:“断了。”“我看过了,因为骨头断裂,膝盖以及小腿肌肉退化,且膝盖处有大量疤痕与缝合痕迹,应该是被人用重物敲击导致骨头碎裂。”萧时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捶在了盛蓝音心脏。也就是说,赌王的确骗了她。从一开始,他就在包庇盛渠。“对了,死者后背有很明显的撞击留下的淤青,应该是生前被重度撞击,而后自然形成的淤青痕迹。”听到这儿,原本已经低下头认命的二姨太猛地抬起了头。似乎是诧异,然后想到什么,整个人变得异常兴奋,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幸灾乐祸。她扭头,一一扫过另外三位姨太的脸,突然大笑了起来。三姨太的脸冷下来,急着瞪她:“你笑什么?”她上前,眼神有些慌:“你这眼神什么意思?”“你个歹毒的疯子!!”五姨太抱着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二姨太:“她这是想甩锅给我们。”“平日里表现的大方贤惠,没想到你恨家主至此。”“自己没本事,何必怪家主没护着你和你的废物孩子们。”赌王一死,四姨太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全程,她都在盯着赌王的遗体,赌王被推进了治疗室,她就愣在那里,如同行尸走肉。任凭外界怎么吵闹,她的心都不在这上面。直到二姨太亲口承认她杀了赌王,此刻看她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恨意。二姨太笑够了,整个人狠了起来。“杀了便杀了,我不过是泄愤罢了。”“这几锤,我还嫌少了。”她阴沉沉的盯着盛蓝音:“早知道你会验尸,害我暴露,我就应该直接捶死他。”“反正都要暴露,就应该用最痛苦的方式弄死他!”盛蓝音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盛渠还在楼上关着,警察十分钟以后到,你们母子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什么?!”听到盛渠还在楼上房间,二姨太眼神一下子就慌了。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盛蓝音:“你骗我!!”“你故意骗我的话!”盛蓝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蠢罢了。”“我最后问你一次,家主后背的伤是你弄的,还是盛渠弄的。”二姨太冷哼一声,突然变聪明了:“你休想再套我的话。”她不说,也没关系。盛蓝音看了眼时间,也不在意她说不说。按下了手中的录音笔,转身回到治疗室。萧时炑见状,跟了进去。十分钟后,警察抵达现场。谢宴辞上前与警察交涉,一直到半个小时后,盛蓝音和萧时炑从治疗室走出来。赌王的遗体也被推了出来。萧时炑将自己的法医证明递交给警察,连同尸检结果一起递交。警察原本以为今天是一桩头疼的工作,却没想到,赌王家的千金这么给力。直接给他们准备好了所有证据,他们就跑一趟抓个人。半个小时后,双方完成工作交接。二姨太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甚至连同赌王的腿伤都自己认了下来。然而,在警察提到赌王的密室时,她却一脸懵:“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赌王腿伤这件事,盛家所有人都以为是在书房伤的。二姨太显然连赌王书房有密室都不知道。警察也没解释,把盛渠带进了审讯室。盛渠与二姨太先后被从盛家带走,所以对于二姨太所做的事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视角里,他的确没有杀死赌王。赌王的腿是他伤的,这一点他也认了下来。当初,他发现赌王书房有密室,是一次意外。那晚,盛启从边境逃回来时,刚放学回来的他看到了盛启的身影。因为盛媛的事情,二姨太那段时间每天以泪洗面,他放学后没回二姨太那里,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内心盘算着要怎么替自家姐姐和受了委屈的母亲找盛蓝音报仇,没想到,天还没黑,就看到了原本应该在边境监狱的盛启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盛家。虽然他不清楚盛启回来是为了什么,但无非就是两个目的。第一,找盛蓝音报仇。是盛蓝音将他送进了监狱,他逃回来十有八九是找盛蓝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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