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与谢家人虽然没有深交,但彼此之间算是熟悉。他并不记得谢宴礼与某位异性之间有情感羁绊。且没看错的话,对方是澳城乔家的人。原本只是来医院处理公务顺便尽地主之谊接待一下的他,突然也不是那么着急离开了。盛蓝音见商砚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挑眉:“商总不回去陪女朋友?”上次与江韵交接工作时,她可是被两人撒了好大一把狗粮呢。商砚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八卦的性子啊。原本注意力在谢宴礼身上的谢宴辞听到自家老婆这话,注意力转移到了商砚身上。他与商砚见得不多,两人一个是商家现任掌权人,一个是谢家未来掌权人。大多只是在上层晚宴见过几次。谢家一向不喜外交,谢宴辞作为继承人,除了因为公司事务不得不出席以外。在京都圈子里,只会出席顶层晚宴,也就是这时会与其他三大家族的人有交涉。他与商砚虽然性子和为人处世风格不同,但彼此之间算是默认惺惺相惜的关系。对商砚,谢宴辞并没有男人之间的防备,因为他知道,商砚眼里只有江韵一人。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类。这一生,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一人,除此之外,一切交涉止于涵养。商砚看了眼谢宴辞,而后视线落在盛蓝音脸上。“她在部队,想见面有些费劲。”“是吗?”商砚的话,盛蓝音却是半分不信的。“我怎么听说,有人一掷千金赞助了这次的军区联合大演习。”“还光明正大的入住军区家属院了呢?”丘靳给她提了一句军区联合大演习后,她嘴上说着退役了不在意。却还是第一时间查了相关新闻。原本是冲着了解这次参赛的其它军区实力,想着关注一下那群新兵蛋子能不能行。结果没想到,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有钱了不起呗,姐当初财大气粗混天混地也没你俩这么会玩儿。商砚也不是什么能吃亏的主。看了眼谢宴辞,主打一个有来有往:“盛小姐也不赖。”“与谢先生闪婚的事,略有耳闻。”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谢宴辞,显然是知道两人婚姻背后的秘密。盛蓝音退役不过两个月不到,当时还是一副不相信爱情的模样。退役回家是为了收拾她那个渣爹,结果突然就闪婚。并不难猜真正目的是什么。倒是如今看来,两人之间并非无情无义。至少,谢家这位,是真的用情至深,眼里心里都是盛蓝音。在吵架这一块儿,盛蓝音唯一的对手就是商砚。大小姐冷哼一声,故作凶狠:“你知道的太多了。”说罢,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脸儿看起来凶极了。商砚看着,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是韵韵口中那个念念不忘势均力敌的对手吗?自家小丫头谈起盛蓝音,都是她百发百中的射击记录,以及那些出其不意的指挥战术。甚至遗憾她们没能好好切磋一场。可眼前的人,看起来属实是有些幼稚了。商砚恨不能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家拿给韵韵看。省得她心心念念都是别人。
谢宴辞听出商砚话里的深意。上前一步,牵着自家老婆的手,依旧是那个儒雅温润的谦谦君子:“我们夫妻的事劳烦商先生挂心。”“回头举办婚礼时,一定亲手奉上喜糖。”谢宴辞修长的指节穿梭过盛蓝音掌心,与她十指相扣。眼底的爱意都要漫出来了。这话,显然是舍不得盛蓝音受半点委屈,哪怕是在商砚这里也不行。难得见与世无争的谢家继承人这么着急护短,为了一人不惜踏入凡尘“冲锋陷阵”。商砚挑了挑眉,只觉得有意思。几人说话间,谢宴礼缓过神走了过来。见商砚还没走,他上前一步,微微颔首:“今晚多谢了。”他担心乔绮伤势恶化,思来想去,决定放下骄傲,亲自给商砚打了电话。谢家一向家风严厉,甚少牵扯与其它三大家族的关系中来,更从不欠谁人情。这是唯一一次,为了乔绮,他低下头主动寻求商砚的帮助。哪怕自己与他并不相熟,很可能被拒绝丢了自己和谢家的脸面。好在,商砚传闻中为人冷漠薄情。听到他的请求后却没有拒绝,还亲自在楼下迎接他们。对商砚,谢宴礼是敬佩的。京都虽然是四大家族各占一方,但由于谢家向来不外交。并不像廖商江三家那样来往密切。按理来说,他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商砚看向谢宴礼,折腾了一晚上,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惫。其实,在圈内,谢宴礼与他性子最像。因为相似,所以了解,能让谢宴礼低头拜托的,一定是内心最为重要不可替代的人。与其说他好说话,不如说,他懂谢宴礼开这个口有多不容易。收回视线,商砚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漫不经心:“谢家人情最难得。”“白捡的人情,不要白不要。”一句话,听上去冷漠无情了些。倒是让谢宴礼心里好受了点。弯弯绕绕一圈,他终于找到机会八卦。朝急救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男人内心好奇,面上却云淡风轻:“我没看错的话,那是澳城乔家家主。”商砚这人就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直接表达,而是漫不经心的抛出一个点。让别人心甘情愿给他解答。因为欠了人情,所以谢宴礼并没有隐瞒。“商先生没看错。”“她是我弟妹的朋友,在京都出了意外,我帮个忙。”盛蓝音:“??”这话倒是也没毛病,但听起来不太真诚。大小姐手一摊:“这人情可不是我欠的。”她随手往谢宴礼那儿一指:“这也是他前女友,你俩自己清算去。”商砚多歹毒一人,就算不知道谢宴礼与乔绮的关系,猜一猜也能让他猜个八九不离十。谢宴礼这人精想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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