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丫头跟商家老幺在一起了?”这小子让一向爱八卦的谢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商家那位,按辈分,与你们该是同辈才对……”没记错的话,两人隔着一辈,还差着六岁呢。不怪谢夫人没听说过。江韵身份特殊,两人之间的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谢启茗第一次在八卦这种事上胜过自家夫人,隐隐得意:“商家那位本就是商老爷子老来得子。”“按年龄,全是小辈的,这也不算稀奇。”“只是没想到,给了京都名媛们这么多年时间,没一个入得了商砚的眼,倒是江家那丫头一回来,就被商砚看中。”“你这说的。”谢夫人不服气:“感情这种事本就不好说。”“那你家谢宴辞也没好到哪儿去,不也一眼就交代在我们家音音身上了。”谢启茗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也是稀奇,这一代的孩子们。”“花心的恨不得一天一换,身边莺燕成群。”“专情的看中了就死咬不放,一个赛一个的钟情。”都说京圈一代不如一代。实则,真正看下来,开创天地的是他们的上一辈,而创造传奇的是他们下一辈。绕来绕去,“平庸”的只有他们中间这一辈。可话又说回来了。“那不是江少将,音音还有什么朋友在京都?”眼见自家夫人又绕了回去,谢启茗头都大了。拉过她无奈道:“都说了,别瞎揣摩。”“谢宴礼那小子一向有主意,启崇夫妇都不管他,你瞎cao心也没用。”这边。挂断电话,谢宴礼沉着脸没说话。视线却不自觉落在躺在他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身上。当初她走的果断决绝,一句“我们之间本就没可能”将他打入地狱。八年没见,今非昔比。收回视线,谢宴礼站起身往外走。盛蓝音抬眸,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被谢宴辞拦下。眼看着谢宴礼离开,盛蓝音才问出心中疑惑:“为什么我感觉谢宴礼恨乔绮?”谢宴辞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叹了口气:“不是恨,是怨。”“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当时谢宴礼二十一岁,分开时,谢宴礼二十三岁。”“谢宴礼是谢家性子最沉稳的一个,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会憋在心里。”“唯独对他这位女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就向全家人坦白了乔绮的存在。”“当时的他坚定的想要娶乔绮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谢宴礼这人,做什么都很低调,唯独在爱乔绮这件事上。谢家所有人都知道谢宴礼留学时的女朋友。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每每提起她,都能看出谢宴礼眼里的爱意。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殿堂。直到谢宴礼二十三岁那年。谢家人只知道,谢宴礼的女朋友家里出了变故,与谢宴礼起了争执。
当时谢宴礼的确消沉了一段时间,毕竟谢家人从小都是被捧着长大的,到哪儿不是人人恭敬。特别是谢宴礼,从小到大一身傲气,谢家人都以为他不会低头。结果没两周,谢宴礼没等来乔绮的解释,破天荒的放下自尊跑去找乔绮。这中途发生了什么谢家人并不知道,只是谢宴礼再回来时,整个人丢了魂一样。原本没打算进入资本圈一心想做一个淡泊名利建筑师的谢宴礼,将自己关起来大半年后,突然决定成立公司。然后拼了命的工作,靠自己在基本饱和的建筑界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这么多年,他对曾经闭口不提,性子也越发的冷漠。谢家人只知道他被对方伤的不深,具体为什么不得而知。只是谢老爷子提过一嘴,似乎是因为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更没想过要与他携手并肩,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幻想未来。谢宴辞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乔绮,神色无奈:“我也是才知道乔绮就是谢宴礼初恋不久。”盛蓝音看向仍在昏迷中的乔绮。满眼心疼。他们都不了解乔绮。她这一生,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女,生长在能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帮家族。父亲重男轻女,在重视血统的澳城,她一个私生女几乎是人人都可以轻贱的存在。乔家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那七个哥哥更是把侮辱她当成游戏。乔绮在乔家,可以说完全没有被当成人尊重。乔家家主死亡,她这个私生女直接被踢出财产继承列表。乔家七兄弟明着厮杀,整个澳城乌烟瘴气。甚至她所谓的哥哥们,将怒火撒在她身上。原本乔绮想的只是逃离乔家。可乔家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哪怕不把她当人看,他们也从未想过要让她离开乔家。在他们看来,乔绮的命就该由他们掌控。知道乔绮想要逃离乔家后,乔家人直接把她抓回去,当成一个背叛者试图弄死她。那就是那一刻,乔绮彻底心死。她本无心争夺什么,只想要自保,这群人也不给她机会。那好。既然如此,她便杀了他们所有人。然后凌驾于他们尸骨之上。她从小聪明,学习能力极强,一开始只是为了自保,后来成了斩向乔家的利刃。在那场争夺战中,谁也没想到,最后踩着尸骨走出乔家大门的,会是乔绮。她这一生,从未靠过任何人。乔家家主之争,没有任何势力能插手,在那里,乔绮孤立无援,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乔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没人知道她是生是死。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盛蓝音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谢宴礼。但,就算如今知道了,结果依旧不会改变。乔绮的经历也不会改变。就算是京都谢家,也没能力插手乔家的事。对于乔绮来说,那扇门关上,整个世界就只有她孤立无援,无人能救。解题的钥匙握在她手里,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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