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未落,安静的走廊传来熟悉又急切的脚步声。盛蓝音抬眸,却见一身风尘仆仆的男人已经来到自己眼前。那双幽深眸子落在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关切:“没受伤吧?”谢宴辞昨天回了京都处理公司的事,今晚看到赌王家出事的消息,担心盛蓝音,连夜赶了过来。网络上谣言四起众说纷纭,愈演愈烈,已经传谣到是盛蓝音在部队时得罪的黑社会,半夜杀她来了。虽然知道是假,可谢宴辞也清楚,就算不是杀她的人,多半也是赌王出了问题。而她,不可能袖手旁观。盛蓝音看着谢宴辞的脸,男人满脸都是紧张,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想仔细检查,又怕唐突。只能紧紧的盯着她。“你怎么回来了?”她意外谢宴辞突然出现在这里,见他担心自己,摇了摇头:“我没受伤,是我父亲。”听到不是她受伤,谢宴辞松了口气,一向矜贵的男人此刻发丝凌乱,眼底都是疲惫。倒是不像是印象中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担心你,过来看看。”谢宴辞还是止不住的打量她,虽然一笔带过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盛蓝音大概猜到,他这一路的不容易。ly和谢家生意都出了点问题,谢宴辞昨晚连夜赶回去的。今天上午,ly和谢家那边的情况就得到了缓解,不用猜都知道,这男人估计一晚上没休息忙着处理公务。今天一整天,谢宴辞也只是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跟她“请假”,估计是谢家那边的事有些棘手,他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只说会尽快。以盛蓝音对他的了解,没给出确切日期,估计就是自己心里也没底,不敢轻易许诺。今晚的事她没告诉任何人,却没想到,谢宴辞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眼前。赌王人在急救室情况未明,盛蓝音满脑子都是今晚的第三者到底是谁。看到谢宴辞出现的这一刻,几乎是无意识的,脑袋里紧绷着的一根弦松了不少。盛蓝音自认,并不是会依赖谁的性格。但不可否认的,有谢宴辞在身旁,她仿佛多了一份底气。她没说话,而是主动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衣袖,在他错愕住的视线中,抬手替男人将额头碎发轻轻拨弄整理。谢宴辞瞳孔微颤,一动不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一颗心狂烈跳动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靠近的心动还是因为这一路的担忧。盛蓝音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的喷洒在他喉结之间。男人喉结滚动,就听眼前人儿突然调侃道:“心跳这么快,谢先生这定力不太行啊。”她半开玩笑的语气,软软的语调,听在谢宴辞耳中,无比悦耳。耳垂猛地红了个透,他垂眸,凝视着眼前自己深爱的人,大方承认:“我控制住了手,控制不住心。”如果不是尚存理智,刚来这里看到她孤身一人站在急救室外的那一刻,就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盛蓝音眼底神色微深,收回手,下一刻,主动钻进他怀中。“谢谢。”谢谢他,在她身陷至亲算计的世界里,唯一坚定选择她。怀中人儿将脑袋埋在他胸口,来自于她身上的温度无比真实。
谢宴辞的心狠狠地一颤,而后伸手,将她紧紧圈入怀中,无声拥抱。今晚的小野猫,似乎情绪不对。他没追问,而是安静的抱着她,无声站在她这边。一直到深夜,急救室的灯才熄灭。医生走过来,神色疲惫:“我们尽力了,但赌王的腿伤的太严重,骨节碎裂,恐怕以后难以站立……”经过五六个小时的抢救,医生们肉眼可见的疲态,在他们手术台上的是澳城赌王,这个能掌控澳城经济走向的男人。这台手术,他们做的前所未有的费劲,发现赌王骨节碎裂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头顶悬着一把刀,努力的在用尽毕生所学去抢救。然而,伤的太严重了,加上赌王年事已高,自身修复能力退化,能保住命,不让腿上的伤恶化影响性命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赌王本身这两年身体不好,若是一个cao作不当引发并发症,他们所有人都得搭进去。盛蓝音知道医生尽力了,朝医生点了点头,她只问了一句:“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那老头一生要面子,临了临了腿断了,恐怕心情不会好。医生点头,却是看向谢宴辞:“不过,赌王刚下手术,死里逃生,不宜吵闹。”言下之意,谢宴辞不能进去。这家医院是顾家名下的,医生都认识赌王,也清楚他的地位。赌王既然人在他们医院,那么他们就得保证赌王的安全。谢宴辞牵着盛蓝音的手,揉了揉她的指尖,声色温柔:“我在外面等你,有事随时喊我。”盛蓝音点头,跟着医生去换了无菌服,进入了特护病房。赌王插着呼吸机,腿上放着各种仪器,整个人躺在病床上。麻药药效还没完全过,他处于不完全清醒的状态。看到盛蓝音的身影,他眼皮跳了几下,挣扎着睁开眼去看她。看到赌王双腿缠着绷带面无血色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这一刻,盛蓝音还是没忍住鼻酸。眼眶有些泛红:“您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您的腿怎么伤的吗?”她无声握拳,眼底带着心疼…愤怒和不解。他到底在为谁隐瞒?都这样了,还是一言不发吗?赌王心疼一笑,却是摇头:“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事实如我所说。”“我就是逃避盛启的过程中摔了。”他伸手,拉着盛蓝音戴着无菌手套的手,神色宠溺的安抚:“傻丫头。”“我都这把年纪了,摔了一跤正常的。”“家里已经够乱了,别搞得乌烟瘴气。”盛蓝音不说话。赌王明显是不想让她查。甚至点名让她陪着一起来医院,也是为了拖延时间,怕她第一时间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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