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好笑。招了招手。小家伙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不忘解释:“这是冰过的哦~”盛蓝音随意抓了一块苹果扔进嘴里,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从大门出去,翻墙回来没人看到。“我猜的。”盛蓝音拧眉盯着他。盛浔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老实交代:“以前姐姐每次回来都会来楼顶,我想见你,就跑上来了。”他也不知道盛蓝音会不会来,单纯喜欢这个姐姐,想碰碰运气。盛蓝音托着脑袋,打量眼前的人。虎头虎脑的一个笨小子,不像是有什么智商的样子。这会儿天台风太冷,他穿着一套单薄的儿童睡衣,捧着冰盘子,整个人瑟瑟发抖,又努力控制的模样属实有些滑稽。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果盘,沉甸甸的重量。随手放在桌上,她摆了摆手:“现在看到了,你可以退下了。”“好嘞~”得到赦免,盛浔如释重负,兴高采烈的转头离开。刚下楼,就被出来找人的五姨太抓住。“你去哪了?”盛浔眼神躲闪:“没,没有。”“没有?”五姨太一把拎起他就往屋里走,冷哼道:“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跑楼顶去。”“那是盛蓝音的地盘,被她撞到指不定又怎么发疯。”盛浔被自家母亲拎着,却是调皮的吐舌头。内心悄悄的想:姐姐才不会发疯,她很温柔的。盛蓝音果盘吃到一半,身后响起脚步声。“这么大的人了,一生气就往天台躲,也不害臊。”赌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盛蓝音头也不回,不想搭理。赌王在对面坐下,将手里端着的两盘糕点放在她面前。“乔妈做的糕点,都是你爱吃的口味。”盛蓝音四处张望,忽略他的存在。在外不苟言笑的赌王,面对她也没了脾气,主动讨好:“下午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事我会给你交代。”盛蓝音看了他一眼。赌王叹气,试图讲道理:“这个家里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他们都是我的子女,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偏爱你。”盛蓝音冷笑。“是我让您生这么多的?”赌王:“……”盛蓝音:“是我让您为难的?”赌王:“……”盛蓝音:“选择是您自己做的,别赖在我头上,我也没让您为我为难。”渣就渣呗,还在这儿装无奈。该。若是其他人这么对赌王说话,早就被扔出去了。可她是盛蓝音。赌王看着这张与她母亲长得五六分相似的脸,无奈叹气。只能宠着:“你这脾气,我说一句你就怼我好几句。”“是得找个人管管你才行。”他把糕点推到盛蓝音面前,认真道:“顾家那小子各方面都不错。”“我知道他玩的花了点,但男人哪有不花的,只要你有本事,完全可以让他收心,只臣服于你。”
“我并不歧视女性,也知道我盛问的女儿能力不亚于任何一个男子。”“但你这些年一头扎进部队,在澳城,想要快速培养自己的势力不容易,顾景承是顾家第一继承人。”“有了他,等于整个顾家都在你身后。”赌王没明说,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他有意让盛蓝音继承他的位置。越过家里的男性,给盛蓝音第一继承权。这换作任何人,都会高兴的跳起来,可盛蓝音笑不出来。“您还是觉得我不行。”赌王没说话,在他看来,这是事实。二房有澳城人人敬佩的盛颐,三房有三姨太扶持的母家势力,四房无心争继承权,但也绝对不会选择站在盛蓝音这边。五房有五姨太的精明算计,以及她这些年培养的势力。而盛蓝音这些年都在部队,虽然是上校军衔,但退役回到澳城,什么也没有。虽然残酷,可现实如此。赌王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笑了一声,没解释,也没生气,抓起糕点放进嘴里。“我去相亲也可以。”“但我有要求。”赌王就知道,她难得有耐心听自己废话一定没那么简单。“你说。”“第一,我可以去见顾景承,但并不代表我就要跟他在一起,我得看他人品。”“这是肯定的,我也没逼你见一面就领证。”“第二,进了公司之后,无论我在哪个职位,我都要最大的自由权。”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谁也别想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也可以理解为,若是进了公司,那群老股东想为难她,她可以拍拍pi股走人。这算是把她的个人利益最大化了。赌王不怒反笑:“不愧是我盛问的女儿,这一点像我。”他拍腿:“听你的。”“但你也得答应我,老老实实去见人,别搞什么幺蛾子。”盛蓝音点头:“我这人,最讲信誉。”谈完公事,赌王把话题转回家常话题:“我知道你不喜欢其他四房。”“但终究是家人。”“以后你接管家族事业,也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去,这个家依旧需要你掌管。”“你不能每次回来都冷着一张脸,要学着与他们相……”“嘭!”赌王话没说完,盛蓝音拍桌而起。赌王:“。。”张了张嘴,他沉着脸打算说理。盛蓝音却甩袖而去。留下赌王一个人风中凌乱。半晌,冷风吹过,赌王弯下腰,苦笑摇头:“这狗脾气,比老子年轻时还臭。”盛蓝音一走,楼顶的风也冷了几分。赌王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疲惫袭来,抬手招来佣人收拾残局。准备起身,才发现对面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想起来,是小丫头刚才拍在桌上的。撑着桌子弯腰拿起来,赌王略显沉重的脸上有了些许欣慰和期待。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佛珠。一向信佛信玄学的赌王一眼就认出,这是灵隐寺住持亲自求礼加持的手串。求这串珠子,光有香火钱还不够,需要连续一年,每月抽一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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