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麻子跑去击鼓,敲了好半天,才有个衙役揉着眼睛走出来,情绪不满:“敲敲敲,一大早就开始叫魂,还让不让人睡。。。咦?这不是神医吗?”
大虎说道:“兄弟,有人半夜行刺神医,我们早晨才来报官,也不算打扰你们休息吧?”
且不说神医的身份,周无为可能还会成为主簿大人的乘龙快婿,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衙役都不敢得罪,连忙赔笑道:“不算,肯定不算,可现在太早,知府大人还没来呢,要不先把人押进大牢?”
麻子拒绝道:“不行,这人会武功,大牢可能关不住他。”
衙役想了想:“那你们进来等吧,知府大人还要一个时辰左右才会到,对了神医,我最近双臂酸疼,使不上劲,您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瞧瞧。。。”
衙役们得知神医到来,纷纷过来求助,大多是练功不当留下的隐疾,周无为开出药方,帮他们调理。
过了近一个时辰,知府鲁远宏穿着官服到来,一进院便看到衙役们聚在一起,每人手上拿着一张药方,面带喜色。
“哈哈,我居然得到神医的药方了,我要把它裱背起来,当成传家宝!”
“是啊,俺虽然不识字,但也觉得神医这字写得漂亮,不弱于那些书法名家,老苏,你帮俺看看,第一个字念啥?”
鲁远宏面色一沉:“应卯时间全都聚集于此,成何体统!还不速速散开!”
原本还有几名衙役等着看病,但知府大人发话,却也不得不从,唉声叹气的离去。
“周贤弟,上次用了你开的药方,风寒病两天就恢复了,真是药到病除,本想找个时间拜访你,没想到却是你先来了。”说完,鲁远宏看向一旁:“这人是?”
周无为答道:“昨夜子时,此人悄悄溜进我的屋子,意图行刺,但被我抓住,就送来府衙了。”
“哦?竟有此事,立即升堂!”
……………………
今天早晨,周无为到府衙的路上被一些百姓看到,所以此时,有不少人站在府衙外面围观。
听周无为讲完事情经过后,鲁远宏拍了下惊堂木:“大胆柯荣轩,你夜闯民宅,意图行刺,该当何罪!”
杀手跪在地上,满脸冤屈:“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是好人!”
鲁远宏又拍了下惊堂木:“好人会穿夜行服?还不如实招来?”
柯荣轩更加委屈了:“大人,草民昨天刚进城,见安陵如此繁荣,一高兴就喝了些酒,后来醉倒在街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住,衣服被换了,更被他们冤枉成杀手,求大人为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啊!”
大虎连忙职责:“大人,他胡编!昨晚他身上根本没有酒味!”
鲁远宏当官二十年,自然见过这种人,于是看着柯荣轩问道:“你在哪里买的酒?”
只要找到酒家一问,便知此人是否说谎。
“这酒不是在城里买的,而是在官道上遇到一伙酒贩子,从他们那里买了一袋。”
此人倒有些难缠,鲁远宏继续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拉了多少酒?领头的叫什么?”
柯荣轩露出回忆之色:“他们有七个人,用两辆马车拉着数百坛好酒,领头的叫孙老大,穿着黑色麻衣,官话不太地道,夹杂着一些口音,他们说酒只按坛卖,每坛三两银子,我跟他们商量半天,才花五钱银子买了一袋。”
柯荣轩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编得有头有尾,而且他说是在路上买的酒,这样根本查不到。
鲁远宏假装无意的说道:“五钱银子一袋的酒,连本官都舍不得买,你倒是个富贵人。”
听到这话,柯荣轩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大人!草民装钱的包裹也不见了,里面有三十两银子,是草民想在安陵立家的本钱,肯定是他们抢了银子,还反来诬告草民夜闯民宅,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门外听案的百姓云里雾里:“什么情况?难道神医真是见财起意?”
“别瞎说,老将军赏了他一千两呢,区区三十两,神医怎么看得上眼?”
“也不一定啊,你忘了大虎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同流合污。。。”
听着百姓们的谈论,大虎忍不住喝道:“你们侮辱我可以,但绝不能侮辱恩公!”
柯荣轩抓住机会:“大人您看,他急了,他急了,他心虚了!”
“肃静!”鲁远宏拍了下惊堂木:“寻常人初到安陵,身上带着三十两银子,必先拜访亲友,或找客栈投诉,以防钱财丢失,但你两者都不选,反而醉倒街头,所以你在说谎!”
门外百姓又议论起来:“不愧是鲁大人,一针见血。”
“是啊,寻常人带着三十两银子,肯定要保持清醒,谁敢喝酒啊?”
柯荣轩是老江湖了,早就想好说辞:“冤枉啊!草民听说在大人的治理下,安陵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所以想省下住客栈的钱,多买点酒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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