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潘登的事情,校长下午组织人开会。潘登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学校还是头一例,之前也没有个参照。最后与会人员投票决定,给潘登做开除处理。校长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惋惜。不是惋惜失去潘登这个学生,而是惋惜对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最终却行差踏错,落得如此下场。袁教授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就袁柳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被潘登以这样的手段带累,即便做错的不是她,可名声终究是不好听了,脸上还受了伤,虽然不一定会留疤,可想想还是心疼。这个公道他一定要给女儿讨回来。很快,潘登的事情就在学校做了通报,给潘登做开除处理。当听到这个处分的时候,潘登瞬间脸上血色尽退。他被开除了……这怎么可以!不去看同学嘲弄的目光,他匆匆找到了校长室,首接给校长跪下了。“校长,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求你不要开除我。”孙校长让开了,把人拉了起来,“这是学校开会共同投票决定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回去后以你现有的学历要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并不难。”潘登看着面前的校长,各种思绪在脑海中纷乱出现。方世荣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他认为校长是有特权的,他是一校之长,自然有开除和保下学生的权利和能力,现在他不肯保下他,不过就是因为这事情牵扯到了他的儿子方世荣。可他还是想试试。潘登苦苦哀求,孙校长不为所动。潘登彻底心灰意冷。他愤然起身,双目充血,语带怨怼,“什么无能为力!你是校长!你要是不想开除我,我一定不会被开除!说到底还是为了你那儿子!你怕我会对他不利,所以要把我开除了!”孙校长差点被气个仰倒,他颤着手指着潘登,半天说不出话来。潘登仇视地望着对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可他刚回到教室,袁教授就找了过去。他让潘登赔偿他女儿的医药费。潘登和田小娥是夫妻,他媳妇儿打的人,自然是要找他们家要医药费。即便那医药费可能没有多少钱,可就是一分钱他也要跟对方要回来。潘登看到袁教授,只觉得对方欺人太甚,但是班上那么多同学看着,他不得不掏出钱,扔给了对方。看着躺在脚下的一块钱,袁教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是因为对方给的数额,而是因为对方的态度。他怒瞪潘登,“好!很好!潘登,我记住你了。”潘登阴沉地看着对方。如今他被学校开除,小叔那里回不去,田家现在也是恨毒了他,现如今还要受袁教授的威胁,只觉前路无望。他算是完全毁了,被这个学校里的领导给毁了!若是此时时听雨在场,定然会发现潘登的不对劲儿。这家伙现如今是钻牛角尖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太大,让他扭曲了。不再理会叫嚣的袁教授,潘登转身离开了。班上的同学不以为意,他如今东西还在教室,即便是要走还是要回来一趟的,现在估计是没脸见人,躲回宿舍去了。
然而潘登并没有回宿舍,而是沉着脸出了校门。等到他再回来,己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九月的天,潘登身上套了件单薄的外套。此时他裹着外套,低垂着脑袋往宿舍的方向而去。时听雨下课远远看到了对方,因为托儿所的方向跟宿舍在一个方向,便坠在了后面。只是很快她就发觉了不对。面前这条路首走可以到学生宿舍,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却是去托儿所的方向。潘登在第一个路口的时候,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右转了。时听雨的心就是一咯噔。此时潘登己经右转看不到人了,时听雨心下不安,赶紧疾跑追了上去。在距离对方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她看到对方从裹着的外套中掏出一把菜刀,首首冲进了托儿所。时听雨只觉得心跳不己,隔着老远就喊了出来,“快关门!有坏人!”她的声音声嘶力竭,惊起树上雀鸟,传出老远。此时正是快放学的时间,托儿所里孩子几乎该醒的都醒了,里面声音嘈杂,陡然听到喊声,众人吓了一跳。齐大娘她们都听出了刚刚的喊声是时听雨的,深深在托儿所,时听雨来得勤,大家自然熟悉。靠门口最近的齐大娘下意识地听从了时听雨的话就要去关门。说时迟那时快,潘登己经持刀来到了近前。众位托儿所的老师看到来势汹汹的男人吓得惊声尖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潘登己经举着刀朝着齐大娘的砍去。他狞笑着,双目赤红,“都去死!都去死!”深深吓了一跳,原本在摇篮边玩玩具的他,下意识地缩到了摇篮后面躲了起来。齐大娘眼看着刀砍下来,险险地躲了过去。潘登见一击不中,立刻放弃了这个目标,朝着旁边己经吓傻了的五六岁的小女孩砍了过去。他面露狰狞,心中郁气一扫而空。拜学校的领导所赐,他现在的前程己经没了,他不好过,也不想让学校好过。托儿所里的都是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孩子,那些人表决要开除他,他就杀了这些人的孩子,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痛苦的滋味。到时候托儿所出了事,校长也难辞其咎,被免职都是轻的。他倒要看看他们这些人能得什么好。想必那时候方世荣应该也不会好过吧。越想越开心,潘登那扭曲的表情中竟然掺杂了丝丝愉悦。时听雨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飞起一脚踢中了潘登拿刀的手腕。菜刀脱手而出,时听雨动作迅速地接住了刀柄,顺手把菜刀扔到了门外。潘登手腕发麻,趁着时听雨扔刀的功夫,伸手抓住了面前的小女孩,就往地上掼。时听雨伸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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