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余洋突然就怒了,把包一扔,重重朝门口走去,隔着萤幕都能感受到他脚步中的怒火,「妈的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能有鬼不成!」
顾云眠:瞧瞧,fg这不就立起来了。
一阵劈哩趴啦的开门声。
余洋:「——锦意?」
顾云眠:……妈的猜错了。
一道陌生的男音响起:「我能进去么?」
余洋大概是被吓得酒都醒了,这会儿格外紧绷,很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你来这做什么?我之前不是说我之后就住市中心公寓了吗?」
白锦意的声音远远传来,淡定依旧:「你这几天没联络绵绵,她很担心,今天去了趟市中心公寓没发现你。我怕她发现冰箱里的秘密,就代替她来看看,没想到你果然在这。我还想问你呢,你在这做什么?怎么不联繫绵绵?」
余洋沉默几秒,苦笑一声,「抱歉,我最近……状态不好。别进来了,就在这说吧,等等我就回市中心公寓了。我今天喝多了,习惯性就往这走……」
「绵绵呢?她很焦虑。」
余洋又沉默一阵,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我最近总睡不好,总梦到阿萍……我不知道我那天怎么突然就、就对阿萍做了那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绵绵,就……你帮我向她道个歉吧,就说我们最近先别见面了。等我状态调整好了,再……」
白锦意:「那你大概没机会了。」
余洋:「什……啊!!!」
一声惨叫倏然炸开,带着难以置信与惊恐莫名。
顾云眠一颤,摀住嘴,双眼瞪大,吓得浑身僵硬。
居、居然……
视频还没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白锦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就交给妳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没有任何情绪,冷漠得完全不像一个刚杀了髮小的人,让人胆寒。
顾云眠突然想到了白绵绵对白锦意说的话。
八岁开始就以解剖——虐杀可能更准确?——流浪猫为乐的变态。
顾云眠:妈的这到底什么扭曲黑暗变态至极的副本!!(瑟瑟发抖)
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有点像有跟的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
脚步声停了下来。
一道女声回答:「我知道。」
这声音有些陌生,又有几分熟悉,但顾云眠确定这不是白绵绵(自己)的声音。
但怎么可能呢?关萍明明死了啊!
……这副本不只扭曲黑暗变态至极还是个灵异本??
白锦意却好像并不意外,稳如老狗,「我知道?妳应该回答我『当然』吧。关萍,要是妳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妳。」
关萍不耐烦的道:「我知道!我不会主动对她出手。你最好也管好她,别让她来打扰我。」
白锦意又道:「当然。那妳打算怎么处理他?」
关萍娇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是悦耳,但一想到这货九成概率不是个人,顾云眠就浑身发毛,「神女当然不会让杉树离自己太远啰~」
神女肯定是指还在冰箱里的关萍,杉树不会离神女太远,所以……
余洋的尸体就在公寓里?
顾云眠浑身僵硬,慢慢的,转向沙发床上的假屌。
……不会吧。
像是要逃避这可怕的猜测,她颤抖着手,慌张滑到下一个视频。
下个视频依然是姦夫淫妇的色情视频。余洋正在帮白绵绵口,孽根就明晃晃的竖在镜头前——
无论是长度、形状,还是根部那颗黑色的痣,都与沙发床那玩意儿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假阳具太真实,而是……这就是一根真的鸡巴。死人的鸡巴。
顾云眠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唇瓣完全失去血色,冷汗刷刷往下淌,浑身血液却如同沸腾般躁动,动脉咚咚咚的跳动,鲜明得令人无措。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的妹妹好像突然灼烧起来,又痛又痒……
一想到自己刚刚就坐在两具尸体中间,还用其中一具尸体的鸡鸡自慰,顾云眠浑身像爬满了虫,又像病毒在体内骚动,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给剖了,好解一解这让人发寒的难受。
她的目光失去焦距,飘飘荡荡,落在了阳台上——
她忽然想到两个问题。
第一,白锦意杀害余洋的视频到底是谁拍的?如果在阳台外,应该是隔着玻璃拍的才对,但视频全程清晰,没有反光,没有玻璃感;如果在阳台内……余洋还不至于醉到察觉不到吧?
第二,这视频,是怎么出现在平板里的?平板是余洋的,就锁在书桌抽屉,可余洋死了啊,又是谁上传到平板里,还混在白绵绵和余洋的姦情视频里?
「叮铃铃——」
顾云眠手一抖,无辜的平板就这么跳楼了,在木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萤幕瞬间裂成黑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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