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
毓筱的思绪很混乱:这个人是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这份揪心的疼痛,还有这仿佛已经渗入骨血的哀伤,是为什么?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还是,他曾经对我有过什么痛彻心扉的伤害呢?还有··心跳!心跳太奇怪,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一般···
毓筱似乎在沉思中陷得太深,那股子悲伤的气息再次出现,慢慢溢出,又慢慢渗入空气,让周遭的一切都带上了悲伤之感。
当这份浓浓的悲伤笼罩着墨宸时,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哀泣着,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与伤。
感受着心境的变化,墨宸觉得:心似乎不是自己的,仿佛,这颗心,这个身体,都属于另一个人,而他,不过是一个寄居于此,旁观一切的孤魂罢了。
想到此,墨宸不自觉地蹙蹙眉头,心中又有些疑惑:据他所查的消息,这个小丫头,有着父母哥哥的宠爱,有着得天独厚的才智与容颜,可说得上是处处如意,应该是幸福之人,怎会有着这样厚重到压抑的悲伤呢?
感受着她的浓厚的伤感,墨宸一个念头渐渐冒出现:不要这样悲伤,不要,他不想!他不想···
只是,他是谁?谁不想?这个“他”,便是他吗?···
墨宸有些弄不清···
几乎是下意识的,墨宸伸出手指来握住了她的手指,淡漠的声音有些缥缈,道:“你的悲伤太厚重,周遭的生灵怕是要枯了,它们承受不了的。”
这句话猛然一下在毓筱脑中炸开:不要放任自己的情绪···这些生灵与你本是一体···
一段散乱的话,在记忆中响起,似乎,是一个女子,她正向谁嘱咐着些什么···
她在嘱咐谁?与梦里那人可是同一个?··
努力想一想,再想一想!也许,就能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了!就可以知道这个梦究竟是什么!就会知道自己身上那些无法解释的谜···
毓筱不断地逼|迫着自己,她的头痛的似乎要裂开了一般,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粘在她的脸颊上,缠绕在脖颈上。
“筱筱,醒过来,筱筱,筱筱··”墨宸淡漠清冷的声音似是从极遥远的地方穿山越岭而来,却一直穿入她的心里,让她脑中纷乱的记忆瞬间消散,唤回了她的神智。
毓筱看看面前人略带担忧的眸光,忽而想起自己隐约中看到的画面,她猛然抽|出了握在墨宸手中的手指,利落的站起身来,说道:“你不该来此,不该认识我,也许,是我不该来此,不该认识你。”说完,她便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假山上,只留墨宸一人,静静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推杯换盏间,歌舞几回合,宫宴走到了尾声,孩子们也都重回到清平宴的大殿上,安公公先是宣布了皇上的决定:
一:自这一年起,冷皓、荀雪阳、安子轩、华枫四人为圣上伴读;
二:成立国子监,令各府嫡出子女均须在此学习知识,修习礼仪教化。
也就是说,今天大殿上的这些孩子们便是国子监的节预告:今冬的节预告: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迟,会发生什么呢?
京城贤王府
墨宸离开后,贤王便去了书房,从回京至今,每件事都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可它们偏偏一件一件的都发生了,这些事看起来左一笔右一画,完全连不起来,可是,必然有什么联系在才对,这一切应该是一个整局才对,而面对这个局,到底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爱的人呢?
贤王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有些淡淡的担忧和疲惫,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一揉额头。
齐芷柔端着一罐粥来了书房,昨夜女儿被墨王府的世子带出去一夜未归,贤王一夜没睡,如今又直接来了书房,齐芷柔知道,他虽然担心女儿,可不睡的真正原因却不在那里,而在于:新帝登基!
是的,就是新帝登基有问题!
贤王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进皇宫看皇上,那时,帝寝殿里床榻上的皇上虽然看起来病入膏肓,可他还是看出了端倪:皇上没有病,那样子不过是服了药草,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对此,他几乎理所当然的猜测:皇上这是在让景天一众党羽放松警惕。
可是,想起皇上对他说的话——是景天给我下毒。
这让贤王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可无论原因是什么,皇上不曾中毒是真的!
接下来第二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历时八个月的逼宫,他仅用了半天就了结了?!
是了,这是不可能的!
景天一党有白毂、左军两方支持,再加上部署多年的势力,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即使暗阁力量强悍,别人也不是泥捏的!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被抓|住的人都是换容的,景天、白毂、左军全都不知所踪,他所剿灭的势力与调查所知的太子党的势力相比较,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也就是说:太子党在他动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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