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狂放不羁的味道,如此小小年纪,身上的气质却已浑然天成。
他坐在小桌旁,正摆|弄着棋盘,蝶依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
叩门声响起,秦荆开门,正是毓筱。
“哥哥,可想好今日的赌注是什么?”空灵的声音如天籁,让人听了这音就不禁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佳人竟能有如此音色。
钰麒抬头看了看她,表情略显些奇怪,说道:“筱筱这般模样配上这样的声音真是奇怪,既伪装了样貌,倒不如连同声音一块伪装了罢了。”
毓筱睨他一眼,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小女孩该有的孩子气,佯装不满的说道:“伪装声音这个筱筱不会,哥哥若是想不出赌注来,就依着筱筱的意思来,可好?”
钰麒一听,顿时心情复杂,急急说道:“赌注我已经想好了,想好了,就赌《骑兵论》,若你输了,我的读后感想就由筱筱来代笔,如何?”
毓筱面色不改,语气微嗔,说道:“哥,你总是这般爱逃功课,若被父王知晓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钰麒忙陪笑道:“好妹妹,我还没赢过你呢?”
毓筱手执白子落下一子,道:“那哥哥更要多多努力才行。”
钰麒看着毓筱一副谆谆教导他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对着别人可以狂,可唯独这个妹妹,先不说筱筱学什么都比他快,他在她面前没有狂的资本;就只说,他总觉得他这个妹妹就像一个谜,她好像背负着什么,千斤重,可她却从不表现,只让人看到她温婉优雅的样子。他看着这样子的她,他心疼,他只想对她好。
而对于毓筱,因为生来便有记忆的缘故,她终是无法将自己单纯的当做一个孩子看待,她总是沉稳淡然的。
可是,面对这个哥哥,她却只想做一个小女孩,一个被哥哥宠爱的小丫头。
其实,钰麒对她并不宠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总是要与她争上一争的。起初,为了不让人起疑,她总是配合着,与钰麒争东西,争不到时还会哭鼻子胡闹。只是每次只她一哭,钰麒便投降了。
她能感觉得到:钰麒作为哥哥,那一份爱护妹妹的心是那么的温暖。
渐渐地,她真的把这个人当作哥哥,虽然她这个哥哥似乎总是在以“欺负”她为乐,总是喜欢逗弄她,她却很乐意这般孩子气的跟他斗智斗勇。
而且,她隐隐觉得:她似乎,对于哥哥,有着一种莫名的依恋,这种感觉,似乎深埋心底,却又似乎无处不在···
兄妹二人在两年前一局对弈后,便开始有了每辰一盘棋的约定。
两年前对弈,那是钰麒初次见识到毓筱的棋艺。
摆上棋盘,钰麒很是欣喜的要与妹妹切磋棋艺,结果却是输给了毓筱。之后,不服输的钰麒就跟毓筱定下了这个日行一弈的约定。毓筱听了这个,便随口说了一句“总要有些彩头才有意思的”,于是,二人总是会定下赌注。起初,关于赌注一事,钰麒还很是大度的由妹妹来定。
然而,在经历了扮女装、当小厮、洗马桶···这样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钰麒很是豪情壮志的说:“妹妹辛苦,赌注这样的事情就有哥哥来费心就好了。”
钰麒很喜欢棋,棋艺也很好,只是对上了毓筱,就总是个输。可偏生他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愈挫愈勇,誓要“一雪前耻”,赢了毓筱。
盘棋渐满,胜负已分,钰麒输毓筱一子。
钰麒很是无语:两年了,他总是输妹妹一子,这个丫头的棋艺到底是有多高?
辰时初,贤王一行人再次启程。
马车缓慢行走在官道上,四下寂静无人,马蹄下“嘚嘚··”的声音尤为明显。
忽然,马儿一声嘶鸣,车停了下来,四周被近百黑衣人现身,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包围,杀气在四周围绕,却不知为何竟少了些实质的杀伤力。
贤王随行的侍卫不少,又功夫极高,解决这些黑衣人显然并不是什么问题。
毓筱挑开车帘,莫无波澜淡然看着外面的厮杀,心中淡淡的思索着:昨夜客栈一场围杀,今日又来一场,人数皆是近百,看似来势汹汹,似乎京城中人很不想让他们回去,可是派来的死士功夫却实在不高,究竟是京城之人低估了父王的实力?还是,另有所谋?···
不论京城里的那个人是谁,又想要打什么样的主意,不动她的人便好,否则!
毓筱眯眯眼,身上的温婉忽然变得凌厉,带着危险的气息:不论是谁,若是动了她在意的人,她定会要他,付出代价!
一场厮杀,黑衣人尽数被杀,毓筱下车,缓走到父母和哥哥身边,看着一地的尸体,有些淡淡不解,问道:“为何没有留下活口?”
贤王淡淡说道:“他们服了毒,是秘蛊。”他的神情有些严肃。
齐芷柔柔顺的气质中也显出一丝凌厉,开口说道:“竟用蛊毒这样阴毒的东西。”
所谓“秘蛊”,就是为了防止泄露秘密的。
人乃血肉之躯,不论怎样训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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