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倒去,撞在地上。
声如钟,那么重。
此后无声息,那么轻。
何思羽在原地呆愣了下,似乎在慢慢接受着自己大仇得报,杀死铜芳玉这个事实。
忽地——
月魂枪急速颤动,何思羽猛然身体没有动,但浑身真气如澎湃的海潮,朝外涌去。
却偏偏有人乘风波浪,逆浪而行!
何思羽身体猛然回转,月魂枪挡在胸前,但对方直接穿过了月魂枪……将他的魂魄从身体里撞了出去!
莫翛然左手擦掉嘴角的血渍——毕竟是武神,强行硬碰硬,他身体也遭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右手握着何思羽被撞出来的灵魂,然后轻轻一捏……嘴里轻叹:“为何坏我大事。”
月魂枪碎裂!
正在与白虎王对战的钓鱼者见状脸色大变,鱼竿一挥,鱼线绕杆,鱼钩勾住杆子,顷刻间就收起了渔具。
其主人更是灵巧地跳出战场,赶在天色将明前,将自己融入于黑暗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白虎王佯作要追,但跑了两步,见莫翛然没喊他,又讪讪地停住了,扭头便是抱怨:“你来晚了,把你的徒弟害死了。”
莫翛然知道他在推卸责任,但这件事的确不能怪他:“我去了一趟南虞。”
白虎王扭头看
看铜芳玉的尸体,又看看他,见他似乎对自己徒弟的死并不挂怀,立马松了口气,随口问道:“做什么?”
“塔不见了。”
白虎王唯一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哦,计划快成功了?那我回万兽城了。”
莫翛然说:“随我去镐京。”
白虎王摇头:“不去。万一又遇善僧……麻烦太多。”
莫翛然说:“难道你不想亲眼见证?”
白虎王说:“若是成功了,自然有我的好处,若是没成功,也不关我的事。”
莫翛然语气渐沉:“你还欠我的人情。”
白虎王似乎对他有些忌惮,一听他语气变了,态度立马端正去许多,但嘴上还要抱怨:“这个人情也还得太久了。”
莫翛然道:“最后一次。”
白虎王犹豫了下:“那刚刚逃走这个人呢,你不杀了?”
莫翛然显然没把垂钓者放在眼前里,冷淡地说:“裘西虹不想死也不敢死。他若是死了,秦岭立马就会沦为二三流的门派。不必与其硬碰硬。”
白虎王这才知道刚刚与自己交手这么久的人就是正道难得能与他们一较高下的秦岭老祖,不由感慨:“同样是武神,也差太多了。”
他指的是何思羽和裘西虹。
莫翛然看了眼何思羽的尸体:“借灵气修行,终是根基不稳。”看向月魂枪时,不免流露出几许遗憾之色。大飞升时期后,像这样与魂魄有关的灵器已经极为罕见了。
白虎王见他抬步就走,立马跟上去,嘴巴还在唠叨:“那万兽城怎么办?”攻城攻了一半,就群龙无首了,余下的岂非就成了无头苍蝇。
莫翛然对战事毫不关心,更不在意万兽城这股令正道色变,令邪道仰望的势力:“只要我想,随时能再建一个万万兽城。”
故人有仇隙(下)
王昱将事情摊开之后, 裴元瑾便将事情前因后果写了一封信送到景罗手中,是否转告父亲,相信他会有判断。
此外,傅希言建议王昱暗中调查莫翛然的下落。
“这个阵法是为了汲取众生魂力飞升, 他本人不出现, 阵法就不会启动。所以找到源头, 也是一样的。”
王昱叹气:“要找一位圣师谈何容易。”
傅希言有些惊讶。
修炼法门不同, 称呼也有别,比如修炼至武道最高境界叫武神,器道叫兵尊, 傀儡道叫圣师。只是武道大盛, 不会武功的人就不太区分, 常以武神一概而呼。
裴元瑾道:“事在人为。”
他面对任何困境都是坦然处之, 傅希言早已习惯, 倒是王昱,看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欣羡。
一往无前,以此为道的人, 内心何等强大不屈。
似乎受裴元瑾感染,王昱当即下令从羽林卫、刑部、都察院三处调派人手,进行全城搜索。但命令发布之后, 王昱又有些犹豫:“人多嘴杂, 万一打草惊蛇……”
傅希言并不担心:“以莫翛然的阴险, 即便你一动不动, 他也会主动将你所有可能的动向都堵死。”
王昱苦笑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做与不做都枉然。”
傅希言安慰道:“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嘛。”
王昱:“……”
羽林卫、刑部和都察院临时组建的队伍打着调查城中纵火案为旗号, 故而叫缉火队, 傅希言改了, 叫消防大队,代号幺幺九。
新上任的消防大队长岑报恩好奇地问:“有何深意?”
傅希言说:“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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