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还是内务总管。
傅希言的摄政雄心只坚持了两个时辰,就凉了。
离开裴介镇回到储仙宫之后,姜休便一头埋进药房。尽管唐宝云的失败源于唐恭的不自量力和不懂装懂,可后来没能救下唐宝云还是令他感觉到挫败。
那些日子他一直在研究用其他药材炼制第十枚混阳丹,可惜并无进展;这些日子,又要想办法救治两位长老,可惜也遇到了瓶颈。
傅希言进屋的时候,他正在熬药,那药的味道极为古怪,闻着不臭,却让人想吐。他捏着鼻子问:“这味道……是什么药啊?”
姜休没回答他的话,反正就算说了,对方也未必会上心记住,何必白费唇舌:“你来得正好,我看看你的身体。”
傅希言配合地伸手过去,他一把抓过来,放到手边的茶几上,按着脉搏,过了会儿才说:“已经是入道期了,这进展未必后无来者,也算前无古人了吧。”
这话夸得傅希言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者想超越也不容易吧?”
“哼,他们可没有吸食真气的蛊。”
姜休很早就知道他体内有蛊,而吸食真气这件事被宣扬开来,傅希言并不意外。当初在南虞皇宫,他吸收了祝守信大半真气,便知道这事瞒不住。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他杀陈文驹,躲躲闪闪,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身上的秘密,然后被抓起来研究。可眼下,他自己就是入道期,天下有几人能抓住他?能抓住他的人又有谁在乎吸收真气这件事,武王武神一个个巴不得灵气转真气的速度再慢些。
何况,他与裴元瑾的关系也已经稳定下来,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不知能不能为己所用的吸收真气,得罪江湖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何其不智?
以上是傅希言的底气。
但底气之外还有戾气。
新城一战,让他彻底认清这个世界的残酷。什么江湖道义,公序良俗,到最后都抵不过自私自利。无辜百姓的性命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剥夺,他为何还要为饕餮蛊的作用而藏藏掖掖。
老子就是能吸食真气又怎样?害怕就别惹我,惹我就别害怕!
因为有着这样的认知,傅希言淡然道:“嗯,一般人也羡慕不来。”
姜休说:“操之过急,容易埋下隐患。”
他将熬制的药倒出来,闻了闻,又尝了尝,然后递给傅希言:“喝了。”
傅希言一脸嫌弃。
姜休扬眉:“苦口良药不知道吗?”
傅希言苦着脸说:“可你刚刚喝过了。”
姜休:“……”
终究还是另外给他倒了一碗,傅希言一口气喝下去,那奇怪的味道,差点没让他吐出来,好不容易压下胃里的翻腾,转头就看到姜休好奇地看着自己。
“喝着有何感受?”
“苦,恶心,想吐。”
“真元没有微微发热,感觉被滋养吗?”
“完全没有。”
姜休皱眉:“看来没什么用。”
傅希言:“……”
姜休将药倒了,准备重新熬一碗,扭头见他们还在,皱眉道:“嗯?还有事?”
傅希言说:“这到底是什么药?”
姜休淡定地说:“哦,就是用来滋养真元的。老于他们不是受伤了嘛。”
傅希言:“……”所以并不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他就是过来试了个药?他就说嘛,姜休又不知道他今天会过来,怎么会刚刚好熬了一碗药在这里等着!
赶在傅希言哭诉庸医害人之前,裴元瑾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姜休兴味盎然地看着两人:“嗯?双修也会吸食吗?你们试过了?”
傅希言双颊爆红:“还,还没有。这怎么试,万一,万一,万一……”一连三个“万一”,显然真的很担心有“万一”。
姜休说:“怕万一,不要用真气就好了。嗯?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戏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傅希言脸色红得不能再红,已经快要发紫了,他将脸藏在裴元瑾的身后,不想去看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
裴元瑾倒很坦然:“总要解决问题的。”
姜休收起笑容,点头道:“也是个问题。不过我对蛊研究不深,真说起来,鄢瑎或许算半个行家。他不是要来嘛,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吧。”
他正为两位长老的命绞尽脑汁,一时间也分不出心神去管别的事了。
裴元瑾点点头,表示理解。
傅希言从他身后探头:“为什么鄢瑎算半个行家?”
姜休愣了下,缓缓道:“很多年前,江湖曾经传言鄢克和莫翛然都师从鬼王程鹤成,而程鹤成就是传说中的无回门主。后来鄢克出面否认,传言就不了了之。但我看鄢克鄢瑎治病的方子,用药极为古怪,不像是正统的杏林出身……唉,罢了,说这个,听着倒像是我眼红嫉妒。”
他身为储仙宫的“太医”,对两位长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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