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不过想也知道,随着傅希言武功越来越强,他们差距越来越大,已经无法再胜任护卫。
这也不能怪忠心、耿耿不努力。
实在傅希言的进步过于逆天,君不见几月不见,小桑小樟也从新人变旧人了,如今能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始终如一的,也唯有裴元瑾一人。
但周耿耿心态很好,很快安慰自己:“幸好三少爷不会武功。”
傅冬温:“……”
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傅冬温还要留在洛阳,跟着师长们,给这场闹剧画个圆满的句号,傅希言却要跟着裴元瑾继续启程。
双方也没有特意道别。只是一个站在客房的窗前,一个坐在马车里面,遥遥地挥了挥手。
俩兄弟,真要道别叙话那是怎么都说不够的,好在明年傅夏清成亲,他们这些在外漂泊的哥哥弟弟都会回来观礼,重逢可期,总有盼头。
储仙宫在洛阳的东北方,傅希言地理学得一般般,对着那张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地图研究半天,才知道储仙宫所在府君山竟然在幽州一带。
他疑惑道:“那里不是流放之地吗?”虽然它前世辉煌无比,可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崭露头角的迹象。
裴元瑾说:“那是黄帝问道之地。”
傅希言:“……”
好吧,到底是喜欢豢养白虎、青驴这些“神兽”的储仙宫,选址不能太落俗套。
就是……
他躺在车厢里,敲着酸疼的后腰:“真的好远啊。”想念飞机,想念火车,想念收费的高速公路和舒坦的大巴车。
不过江城一带的“公交车”在北方吃不开,没有人拦路搭车,傅希言便有了空闲时间,在裴元瑾的督促下,开始勤练武功。
练武闲暇,他还要操心裴元瑾的身体:“你的真气最近还好吗?”
裴元瑾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轻轻咬着他的皮肤。
“问你呢?”
车厢与车辕太近,哪怕隔着门板,傅希言也不肯老是亲亲,于是裴元瑾无师自通了新的亲法,啃脖子。第一次被啃的那一瞬间,傅希言怀疑他们在江城的时候,裴元瑾偷偷去买鸭脖子了。
不然怎么就能这么熟练?
裴元瑾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开始理解姜休非要炼制混阳丹的苦心了,进入武王期之后,别的都好说,连那炽热的体温他都能接受,就是真元和心里总盘踞着一股躁意,只有抱着傅希言的时候,才能压制稍许,可时间一久,又会变得更加强烈。
他虽然没说,可时间一久,傅希言能感知稍许,只能自我催眠车夫不存在,和他在马车里偷偷亲了两回。
……
真的是两回。
上午一回。
下午一回。
晚上……不住车厢。
车夫大概也是头一回赶这么远的路,过了石门没多久,就中暑了,在村里躺了两天才好。
傅希言趁机在附近转了转,舒展筋骨。
大概是日日在车厢里朝夕相对,裴元瑾习惯与他同进同出,便是人前,也不避讳地牵着手,村人见了,虽然觉得奇怪,但碍于裴元瑾的气势,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傅希言倒有些羞涩,却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领着他往山里走,顺便探探接下来要走的路。
两人站在山顶上,正要往下看风景,就看到山腰处蹲着一群人,手里各种兵器都有。
……
傅希言扶额:“不会又遇到山匪了吧?”除去小皇帝、灵教这些糟心事,他对南虞最大的印象就是山匪、水匪猖獗。万万没想到,北周竟也有了。
裴元瑾想了想道:“夏家堡就在石门一带,山匪应该不成气候。”
刚说着,就看到一辆马车自北向南而来,然后,一群“不成气候”人就拿着武器跳下去了,挡在了马车之前。
马车猛然停住。
双方就这么无声地僵持着,竟谁都没有开口。
傅希言本以为是普通的山匪打劫,可看着又有点不像。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个手持双锤的汉子。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高义门丁青山拜见储仙宫少主!”
“拜见少主!”
他身后的人齐齐大喝。
……
傅希言看看身边英俊不凡、卓尔不群的储仙宫少主,又看看山下对着车厢行礼的群雄,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中暑了。
情敌是伙伴(上)
这闷热的天气,待在车厢里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除非车里还有一个“傅希言”,不然这位“裴元瑾”怎么也该亮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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