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鑫烁看着他因为熬夜眼下出现的两团青黑,给他打上了一个“好人”的标签。
庄昭炀最近出差去了,庄鑫烁没有找到好的时机让李硕知道周煜白已经背叛了他这件事。
这一周里,他天天黏着李硕,跟他处成了关系和谐的饭搭子。饭桌上他旁敲侧击地问李硕如何看待另一半出轨,李硕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语气森然:“埋了他。”
李硕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忠诚是一段恋爱关系最基本的底线。
周一早晨开例会,李硕又迟到了,他冲进会议室的时候,手上还抓着没来得及打好的领带。
张启恒已经习惯了,白了他一眼后继续进行刚刚正在讨论的政策问题。
李硕每个月的考勤表惨不忍睹,一片接一片的红色,每个月办公室的同事们都能喝上一杯由李硕的迟到罚款赞助的下午茶。
开完会,李硕把会议本往桌上一摔,幽幽叹了口气:“今天才12号,这个月已经迟到7回了。”
庄鑫烁憋着笑,回道:“总共才上了8天班吧?”
李硕转过头来瞪着他:“你现在住哪儿?”
庄鑫烁报了个别墅区的名字,李硕算了算,离公司大概有二十来公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庄鑫烁:“那你岂不是七点半就得出门?”
“对。我早上一般六点起,健会儿身,吃个早饭,来公司时间刚好。”
“六点?!”
李硕身体向后摊在椅子上:“八点我都起不来,别说六点了,活该我没吃早饭的命。”
庄鑫烁眉毛一挑:“你跟煜白哥早上都不吃早饭吗?”
“他吃自己捣鼓的三明治什么的。”
“那你怎么不吃?煜白哥不做你的那份吗?”
李硕解释道:“我不爱吃三明治之类的东西。”
庄鑫烁点了点头:“哦,那煜白哥就不能不吃三明治吗?我不明白,良好的恋爱状态不应该是互相妥协吗?重点在互相,不在妥协。”
李硕被庄鑫烁这两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心眼宽得能过火车,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和周煜白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确实是他迁就周煜白比较多,但李硕认为他在两人之间作为关系主导的那一方,宠着,让着是应该的。听庄鑫烁这么一讲,他心里有点烦:“关你什么事儿,干你的活儿。”
手上事情太多,转头李硕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硕大的li
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拉近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一个性格使然,一个故意为之,两人凑在一起,一块儿吃饭抽烟的,后来甚至到了能互相随便开玩笑的地步。庄鑫烁对李硕来讲,也从烫手山芋变成了贴心听话的小弟。偶尔他这个社畜也会忍不住关心关心公子哥儿的生活。
李硕每天的加班是不得已,庄鑫烁刚来,工作量没那么大,其实完全可以在正常时间点下班,但他总是也在办公室呆到七八点甚至更晚,等自己走了,庄鑫烁才收拾东西和他一起下楼。
李硕在庄鑫烁这个年纪的时候,除了泡吧喝酒恨不能剩余时间都在床上窝着,拘着他在椅子上坐两个小时他都浑身难受。
李硕不理解所以某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装作无意问过庄鑫烁,庄鑫烁语气稀松平常地回了一句:“家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港湾,但对我来说不是。”
李硕愣了,他对庄家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和庄昭炀认识这么多年只听他提起过一个在国外的弟弟,多的庄昭炀没再说过。
李硕对挖别人家的隐私没什么兴趣,此刻听庄鑫烁这样说,脑袋里浮现出一个离谱的猜测——这小子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他给庄昭炀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庄昭炀笑着骂了他一句脑残,告诉他:“小庄是我亲弟弟,跟我一个爸一个妈。”
在庄昭炀这里得到了答案后,李硕仍然好奇。一家五口,两个哥哥看起来和家里人关系都挺好,怎么就庄鑫烁在提起“家”这个字眼时,总表现出一副家人好像亏欠他良多的样子。
不过他没问过,不过分探究他人隐私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分寸感。
李硕去出差了,临走前把庄鑫烁托付给了后排的孟圆圆。
“这几天我不在,你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的就找圆圆,我已经和她交代好了。要是有人找你麻烦——”李硕想了想,“应该也没人敢找你麻烦。好好上班,不许偷懒。”
庄鑫烁笑着应了,目送李硕离开后收敛起了笑脸。
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庄鑫烁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问:“怎么了?”
李硕是咨询服务一部的小主管,手底下管着十来号人,除了在项目地常年驻点的几个同事外,在公司的拢共就七八个人。
孟圆圆从大学一毕业就来了这里,是李硕带的你是只母鸡吗?
收到庄鑫烁信息的时候李硕刚在局里挨完骂。
南粟高速的项目已经停滞将近一个月了,这段高速属于省公路网规划里一段重要组成部分,交通局很重视。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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