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脱光了站我跟前,我能立马萎了。”李硕嗤了一声,“再说了,听过一句话没?”
李硕凑近了,在庄鑫烁耳边一字一句说道:“大—树—挂—辣—椒。”
庄鑫烁低下头看了眼无袖背心没能遮挡住的大臂上隆起的肌肉,又看了看腿、间,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
“这话也不绝对,哥你没见过树上挂保温杯的吧?”
“挂什么保温……”李硕乐不可支,“靠!你小子!”
“我就不是小辣椒。”庄鑫烁略有些委屈地说道,“你想看看我的保温杯吗?”
李硕正狂笑着,冷不丁听见庄鑫烁的这句话,被口水呛了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庄鑫烁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喂到他嘴边:“怎么笑着笑着还能把自己呛着啊?”
李硕就着庄鑫烁的手,喝了两口水,把那阵子咳嗽缓过去,才猛拍了两下庄鑫烁的小臂。
“我他妈不看!性骚扰啊你!”
“谁让你说我大树长辣椒的,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自己。”
李硕瞪着他,酒都吓醒了一半:“大可不必!”
庄鑫烁笑了笑,声音又恢复之前的温和:“哥你心情好点了吗?”
庄鑫烁的这通打岔,李硕心里头的憋屈散去了许多,他歪着脑袋看着庄鑫烁,在他凌厉冷硬的面部线条里窥见一两分温柔。
酒水已经点了,李硕没有浪费的习惯,庄鑫烁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地把它们都灌进了肚子里。
庄鑫烁酒量不错,洋酒啤酒一通乱喝,结束的时候还跟没事人一样。
李硕被众多情绪压着,喝酒存着发泄的心思,醉意很快就占领了高地。庄鑫烁半抱着他往外走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我的心好痛”这样略显脆弱的话。
李硕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
即使周煜白做了这样的事,在庄鑫烁面前,李硕仍然没有用贬低的,恶毒的语言去评判周煜白。他只是情绪低落,红着眼眶陈述事实,然后告诉庄鑫烁谈恋爱实在是特别没劲的一件事。
酒喝得太多,李硕浑身软得像根面条儿。庄鑫烁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架着他的胳膊,他整个人一点力气不使,直往下坠。
庄鑫烁累出一身的汗,最后索性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
两颗心隔着单薄的衣物,跳动声撞在一起。
一个因为酒精作用心动过速,一个因为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同样心跳加快。
李硕把脸埋在庄鑫烁的颈窝里,睫毛颤动时轻扫着他颈侧的皮肤。轻薄的西装裤布料阻挡不了皮肤的温度,庄鑫烁觉得两只手掌几乎要烧起来。
夜色无边,庄鑫烁的身体里燃着一个躁动的春天。
庄鑫烁没带李硕去住酒店,嘱咐代驾把车开回了庄家别墅。
王姨听见动静,披着衣服从一楼的保姆间走出来:“哟,这是怎么了?”
庄鑫烁略带歉意地对王姨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朋友喝醉了。”
“没事。”王姨摆了摆手,“那我去煮一碗甜梨水给这位先生解解酒。”
“好,辛苦了。”
在和王姨说话的时候,李硕一直很安静。庄鑫烁轻手轻脚扶着李硕往二楼走,一直安静的李硕不知道发哪门子癫,突然嚷了起来:“你他妈带我住招待所?连个电梯都没有!还要小爷亲自走楼梯?去联润酒店给我开间房,我要住总统……”
庄鑫烁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喊,不是招待所。”
“唔唔唔……”
李硕挣扎着,庄鑫烁猛地把人扛起来,几步就上了楼,冲进了房间。
把人丢在床上,庄鑫烁才靠着斗柜喘了口气。
李硕被那几下颠得想吐,他挣扎着坐起来,表情痛苦:“我……我要吐!”
刚歇下来的庄鑫烁连忙又把人抱起来,送进卫生间。
李硕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等他吐完了,庄鑫烁扶他起来,发现他衬衣前襟上沾了几滴秽物。
庄鑫烁扳着李硕的肩膀,让他靠在墙壁上,走进浴室,把浴缸里的水放满,又丢了颗他常用的浴球进去。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成旖旎的粉色,庄鑫烁蹲在李硕面前,开始扒他的衣服。
李硕人事不省,温顺地任他为所欲为。
衬衣布料从肩上滑下去的瞬间,庄鑫烁看见了李硕胸前有道纹身——那是一株姿态飘逸的墨竹。
从右肩到胸口,墨迹由浓到淡,最后一片竹叶叶尖收尾处托着一颗红色碧玺珠。
墨竹左侧是鲜红的印章图案,庄鑫烁低下头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体——“观自在”。
红色与黑色碰撞,肌肉线条与坚韧利落的竹叶弧度缠绕。
欲望像蛇,沿着脊柱攀爬。庄鑫烁用目光细细舔过他那副纹身的每一处,脑中浮现出种种不太说得出口的画面。眼神下沉,蛰伏着的凶兽苏醒后龇出獠牙,时刻准备吞掉眼前可口的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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