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处多年,罗钊逐渐与家里的另一个alpha男人建立起某种程度的友谊,一起钓鱼,一起做饭,一起陪孩子们打球,偶尔会一起聊聊其他oga,以及闻青禾。
郊外,垂钓处。
楚啸南问罗钊,对闻青禾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罗钊说,“我觉得他很俗。”能自荐枕席的oga,想必相当世故。不过,既然会把身体当做称斤论两的筹码,往后也容易分得干净,不纠缠。“你呢?”他继而问道。
楚啸南幽幽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嗅到了往事的芬芳,“小禾那时很单纯的。”
闻此,罗钊翻了一个白眼。
“又乖,又善解人意,”楚啸南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不像现在,会因为乱扔袜子而骂我,还让我连家也没处回。”
罗钊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骂道,“那不是一只袜子的事情吧?”
2
两个月前,闻青禾与楚啸南吵架了,令出差回家的罗钊颇为意外。在这个房子里,一半战争爆发在两个alpha之间,另一小半爆发在两个孩子之间,剩下的由罗钊和妻子的拌嘴填满。至于妻子和楚啸南闹别扭,似乎还是印象里的头一次。
出差回家,家里氛围冷冷的。
楚啸南在厨房炒菜,闻青禾在茶几前生闷气,两个孩子在餐桌上写作业。见罗钊回来,女儿沙沙小声地说,叔叔把妈妈惹哭了。
罗钊定睛一看,闻青禾竟然还真哭了,并且电视里并不在播放八点档。不待他上前询问,楚啸南已经做好了最后一个菜,端着冒着热气的铸铁锅面色阴沉地走出厨房,让两个孩子收拾作业腾地方。铁锅滋滋发热,罗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让oga过来吃饭。
饭吃得有点沉默。
原本,楚啸南是最会活跃气氛的一个,喜欢给闻青禾和孩子们夹菜,不介意八点档或动画片的背景音。如今,他埋头吃饭,电视关着,闻青禾小口小口地吃着米饭,不时嘱咐孩子们多吃青菜,吃到一半,他给罗钊夹了一块鸡翅,目光落到黑发alpha身上时,犹豫着把一块鸡翅放在了对方盘子边缘。
就当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楚啸南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把那块鸡翅,夹了出去——直直放进了旁边儿子的碗里。
这份明显的拒绝之情,让闻青禾再也无法绷住泪水。他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呜地哭了出来。
罗钊看不下去了,不管原因是什么,他不允许楚啸南这样阴阳怪气。
他放下餐具,下巴一指厨房,“你和我过去。”
楚啸南喘着粗气,大概是快气糊涂了,连做饭的花布围裙也忘了摘,与结实的身形十分违和。他没有接受罗钊的提议,而是万分委屈地看向众人。
“罗钊,”他说道,又转向两个孩子,“昕昕,沙沙,你们给叔叔评评理。”
什么?
“叔叔虽然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每天在家里做饭、擦地、买菜,工资月月上交,零花钱只够加个油,白天晚上地照顾妈妈……即使是这样,你们的妈妈,还有你老婆,竟然因为我乱丢袜子而对我生气——”
“——这不是一只袜子的事。”闻青禾打断道。
“对,不是袜子的事。”楚啸南还在生气,虽然回应,但故意不去看oga的方向,“你说我袜子会丢一只不见,就像人也总是稀里糊涂地不见,我觉得,小禾,这是你含沙射影,是对我的不信任。”
“……爸爸,这是今天早上的事。”旁边的儿子小声给罗钊补全信息。
“……已经吵了一上午了。”女儿无奈地划拉着盘中的豌豆。
“你不要太过分!”面对无理取闹的指责,闻青禾面色涨红,“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凭什么把小孩子拉进来?选边站队吗?”
“哼。”楚啸南继续冷笑。“你不信任我,我不和你说了。我到局里值班去了。”
“你发什么神经?”见对方起身,罗钊想拦,两个alpha扭扭捏捏地拐到厨房。
楚啸南一抹眼睛,似乎是真伤心了,他脱下围裙塞给罗钊,让对方待会把碗洗了。
3
就这样,罗钊见证了闻青禾与楚啸南之间前所未有的冷战。从旁观者的角度,这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在此期间,闻青禾会把他的优点放大再放大。
比如,在睡前:
“老公,我又发现了你的一个优点。”oga柔软的身体揽着丈夫的手臂,两眼真诚,“你说话直接,从来不会畏畏闪闪,我要向你学习。”
再比如,出差之前:
“老公,我发现你从来都不会忘带重要东西诶,回来时行李也收得很整齐,你好厉害。”
如果说以上尚在合理范围,那么有些“优点”,连罗钊自己都汗颜了。比如,在一次吼了两个满地乱跑的孩子后,闻青禾的反应竟然是:“老公,虽然你有时候对昕昕和沙沙说话的声音大了点,但我觉得你对他们的要求表达得很清楚,所以也不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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