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故意想瞒,根本不会让我看到你的伤口,早就自己包扎起来了。”莫凡将棉签一扔,“司昭廉,你这么耍心机有意思?”
司昭廉莞尔:“特别有意思。”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根本没想瞒着。
莫凡虽然看起来狂傲,但是心软,这一点司昭廉很早就摸透了。
商人就要物尽其用,他利用这点,变着法地让莫凡在乎他,心疼他。
司昭廉不怕莫凡知道自己的心思,但嘴上却还是说:“哪有,我是真的没时间包扎。来晚了你本来就不高兴,如果包扎耽误时间,你岂不是更……”
“你少把老子说得无理取闹一样!”莫凡说,“发个微信说一声会死?”
司昭廉:“手疼,打不了字。”
“你再给我睁眼说瞎话?”莫凡怒瞪他,“其他手指断了?打个电话难死你了?”
司昭廉笑了笑,把碗筷放在莫凡面前,“好了,先吃饭。”
色香味依旧俱全,莫凡这顿饭吃得不得劲儿,总想着司昭廉手指烫伤的事儿,明知道这是男人的陷阱和心机还是上当,忍不住关心。
莫凡全程板着脸,中途某人还说手疼,让他帮忙夹菜。
“司昭廉,你就一招吃到死!”莫凡把糖醋排骨扔他碗里,“你之前受伤也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蠢不蠢?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换?你以前那群前男友都是这样追到手的?!”
司昭廉煞有其事地说:“这两次都是意外,你别把我说得故意为之一样,我不是那样的人。”
莫凡冷笑:“你不是谁是?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把戏。”
司昭廉的小心机藏得不深,可能是他故意留出马脚让莫凡发现,可偏偏莫凡每次知道是坑还往里跳,这才是能说明问题的。
司昭廉知道莫凡情绪不好,是为了他的伤,没再惹他,安安静静地吃饭,聊起其他话题岔开这事儿。
午餐刚吃完,助理也把烫伤膏买回来了,莫凡把药膏扔他面前,没好气地让他自己涂。
司昭廉是不可能自己涂的,一米九的大高个,示起弱来一套一套的,一拳抡出去把人脸打歪的时候没看他眨个眼、挨刀伤血液横流的时候没见叫疼。
这会儿一个距离心脏十万八千里的小烫伤,搞得跟什么似的,也没怎么闹,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那徒手能捏死一只鸡的手,疼得连个药盖都拧不开。
莫凡看不下去,嘴里骂骂咧咧地问司昭廉能干什么,手里夺过药膏,挤了一大坨在司昭廉手上。
刚准备用要用棉签把药膏涂抹均匀,莫凡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爸打来的,说家里来了客人,要他赶紧回去招待一下,是生意上新的合作伙伴,也有点儿沾亲带故的意思。
莫巍很少管他,也很少让他出面办什么事,一旦联系了都是比较重要的大事情。
莫凡不敢耽误,草草涂了两下就离开办公室,让司昭廉自己收拾饭盒,还让男人在他家等自己,晚上再算账。
司昭廉欣然接受,哪怕被抛下了也不恼,手上的药膏没涂均匀也不生气,自己三下五除二弄好,然后收拾餐具。
“叩叩叩”,门被敲响,助理探头进来。
“司少,莫总让我进来帮您收拾东西。”
“不需要,小问题。”司昭廉睨了他一眼,觉得眼熟,想起来是上次莫凡喝醉送他回家的助理,“你是上次哪个?”
助理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是。”
“那你知道我和你们老板的关系是吧?”司昭廉问。
助理:“……”
应该……算知道吧?
都住在一起了,还隔三差五送饭。
司昭廉又问:“你觉得你叫我&039;司少&039;合适吗?”
助理愣了一秒,福至心灵的试探道:“……老板娘?”
司昭廉满意地嗯了一声,提着饭盒走了,还不忘提醒道:“把里面垃圾收一下,咖啡杯记得洗,莫哥喜欢干净,桌上文件也要整理,不出意外他今天不会再来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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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回家时,正遇到家里的阿姨准备出去买菜,说是莫巍吩咐客人要留下来用晚餐,要准备丰富点。
他有点儿好奇了,自己父母两个大忙人,他爸忙于工作、他妈整天和贵妇姐妹们游山玩水,购物旅行,一年不见得和这个儿子吃几顿饭,倒是能抽出时间陪这位客人。
莫凡进屋后换了鞋,听着客厅里的交谈声走过去, 率先看到的是他妈妈满面笑容的脸,拉着一位从背影上看也是十分雍容的女性,一身旗袍,头发被精致的发簪盘起,流苏吊坠随着脑袋微微晃动,上面的翡翠异常水润耀眼。
莫巍正和一位年轻男人说话,从神色上看也是轻松愉悦的。
莫凡的妈妈率先看到莫凡,脸上的笑容未变,“凡凡回来了?”
其他三人纷纷看向他,男人回头对上莫凡的视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莫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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