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族祭司一生孤苦,多是命犯孤煞之人,八字轻,属阴体。打出这行字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不愿意承认的,可是你们也发现了,我的师公只有师父,师父只有我,前面我师公的师公同样是在老年收了个徒弟传下了一身的本事,最后自己死去。我不愿意想自己以后会怎样,应该说,我是在逃避,逃避这该死的命运,至少现在看来,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有家人,他们爱着我,即便我知道,因着从小生活在师父身边,和家里人总有那么一层隔膜,但起码他们还活着。又扯远了,这些本是后话。
当时部落众多,各部都有自己的祭司,各家的术法一脉相承,有的经过交流融合彻底消失,出现了很多新的派别,还有的保留了旁枝末节,自成一派。最著名的是经过了大融合行成的道教一脉,还有九黎一族遗留的巫术一脉。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留下了传承,一代代的发展了下来,还算是安稳。可是传到清朝的时候,出了事,当时的祖师收了一对双胞胎做徒弟,按说双胞胎,难得的异体同命,互相不受孤煞影响,算是能陪伴一生的人。可偏偏在他们这代出了问题,两人性情相像,均是那狂傲不羁之人。不同的是,鬼黑嗜杀,做事全看心情,对害人的邪法兴趣极大。而哥哥鬼荒却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平日里帮着乡亲解决一些事情,对救人驱邪之术感兴趣。鬼荒不愿意弟弟施邪法做些损阴德之事,鬼黑认为哥哥是个缩手缩脚的懦夫,整天磨磨唧唧的看着都烦人。后来二人的师父去世,两人的矛盾也越来越大,一次激烈地争吵之后,鬼黑带着师父留下的邪术一走了之,建立了黑煞一脉。鬼荒凭着为数不多的记忆,完善了邪术那一章,可也因为不喜邪术的原因,留下的少的可怜,慢慢行成了黄煞一脉。
说白了,几百年前,我们和那黑煞一脉本是一家。今天在王允身上看到了秘传的邪术,师父。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精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变质。怨恨、怀疑、恐惧在一点点的啃食着阿莴窈的心,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什么不回来?战死沙场?还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自己在等待着他?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这些事情,都是昔日旧事,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得到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述我的这好奇心。若是一走了之,那我就无法得知这个故事,可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这次,还算我幸运。
那天,我感受到了后山那神秘力量对溪镇投资人的关注。就多留了点心。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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