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直故意无视顾今夕脸颊红肿的章帝甚为愧疚,于是他继续道,“有错就要罚。”
“太子在东宫闭关念书,没朕的旨意不得出来!瑚儿……”瞧了眼依旧笑嘻嘻一派轻松丝毫没有紧张之意的慕容瑚,胡子一瞪,道,“三日内把大学全部背下,朕亲自考问!”
听得章帝之言,慕容瑚的脸色当即垮了下去!
他最不喜读书,然而章帝之言就是圣旨,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都退下吧,不要在这里扰着你们母妃休息。”挥了挥手,章帝软了眉梢,也没了初来时的威严,“范卿,再为皇贵妃看看。”
“是。”范迩升一直在殿外候着,也听到些许声音只是皇家事总是忌讳着,他看了眼顾今夕见她面颊红肿,脚下一顿,道,“微臣有一药,对红肿十分有效。”
“舅舅就是舅舅。”章帝哈哈一笑,没有对范迩升的突然之举感到不耐,何况他是面禀他请他定夺。
“给皇贵妃诊脉后,将夕丫头的药一并送来。”
“好好调养夕丫头的身子,可不能没了你翰林医官的名号!”
“微臣自当尽力。”在宫里做官又是皇帝近臣,一句话总是要拆开好几次,吃透了才敢回一句绝对不会出错的话。
垂下眼帘,范迩升语调不动。
“表妹带来的丫鬟还在秉竹苑,女儿就和表妹一道回去,正好女儿刚从母妃那得了好东西,可得跟表妹好好说道。”
“表妹带来的丫鬟还在秉竹苑,女儿就和表妹一道回去,正好女儿刚从母妃那得了好东西,可得跟表妹好好说道。”
合德公主司璇琉扬着眉笑得灿烂,看起来她和顾今夕当真是一拍即合的好姐妹!
司铭瑞微微垂眸,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温润依旧,方才的冲突丝毫没有在他面上留下一丝痕迹。
司铭昇眼微微一眯,最后却是一笑,端得嘲讽。
扇子敲着左手掌心,慕容瑚的面色看着并不好,看来读书对他来说真的是很大的软肋。
顾今夕……顾二小姐却最是担心,她挽着司璇琉的手臂,歪了歪脑袋看着章帝,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难以拒绝。
“姑父~”微微扬起的尾音,听得章帝心软,大手一挥,道,“你们两个丫头可不要聊得太晚,明日还要给太后请安。”
“谢父皇姑父。”
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笑,手挽手的离开正殿,而留在暖阁的几个少年,在章帝的怒视中,一个个离开。
三禾湖,是章帝特地为司璇琉挖得,引得是宫外的活水,站在湖边还能看到湖底水草和在水草间游动的锦鲤。
宫女都被司璇琉打发在远处守着,她和顾今夕顺着九曲廊道走到湖中亭。
“今日多谢公主解围。”湖中亭,风起吹动衣袍作响,长发飞扬。
听得顾今夕之言,司璇琉飞扬的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打量,好一会她才淡淡道,“母妃姓顾,我怎么能看着别人欺侮你。”
“公主姓司,日后和太子殿下碰面怕是面上不好。”
“我从小就与大皇兄不合。”坐下,姿态端正,眼角刻着皇室公主的骄傲,她看着远方却只有高高的围墙。
“我和大皇兄也不知打了多少次,今天不过是口舌之争。”
言外之意便是今天不过小意思。
顾今夕站在另一侧,秋日临冬,水上的风比往日更加冷,吹得她长发飞舞半遮半掩着她的神色。
“风大了。”
“风的确大了。”收回目光,司璇琉看着顾今夕,目光纯净毫无杂质,竟是让顾今夕忍不住想下午与她争吵之人真是眼前这位不同寻常的公主吗?
“母妃说你身子不好,是娘胎里带来的,今年好不容易将你接进宫,若是吹了风受了凉,恐怕又要给你说辞了。”
“宫里最不缺奴才,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支使他们做,想要什么也别顾及,宫里不是国公府,没人愿意得罪你。”
说完司璇琉转身离开,她喊顾今夕一道,恐怕只有最后一句是她想说的。
那么,这位常年养在深宫的公主知道了什么?
顾今夕目送着司璇琉离开三禾湖,一群宫女跟在她身后进了她自己的院子。
“说完了?”锦绥院,眉目温润的司铭瑞正在院子里煮茶。
“哥哥,你觉得顾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一挥手,宫女鱼贯而出,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兄妹两人。
“我不过比你早接触她几个时辰,又能看出什么?”
眉头一扬,司璇琉将视线移到茶具上,这套茶具是上个月太子从宫外带进来的。
“宫匙已经下了,兄长该回自己的宫殿了,毕竟现在母妃宫里,还住着顾二小姐。”
司铭瑞失笑瑞失笑,他的妹妹…当真是敏锐。
“那么为兄改日再请妹妹喝茶。”目光一转,却是看到秉竹院门口素雅的顾今夕。
宫里不同国公府,青桃和风七不敢乱走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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