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在千嶂里的小园子里溜达,顾今夕身边就跟了青桃伺候,慢悠悠晃着竟是走到了千嶂里后院主屋。
封闭的大门还上着锁,里面究竟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倒是那些丫鬟们看到顾今夕纷纷行礼,动作刚好不失恭敬。
招来一个年岁看着不大的丫鬟,约莫十五六的样子,顾今夕指着主屋的铜锁,询问道,“爹娘走后,这屋子就一直锁着?”
“婢子不知。”
眉头微微一皱,顾今夕语气淡下去,道,“以前你在哪个院子做事?”
“婢子…”那小丫鬟正欲开口,就见一个婆子笑眯眯的过来,行着礼不算十分恭敬,一把将那小丫鬟拉到身后瞪了眼才看着顾今夕,道,“不知道今天小小姐出来散心,让这小蹄子冲撞了您。”
“恩?这话倒也有趣。”顾今夕本就没打算追究什么,千嶂里之前的丫鬟婆子,恐怕钱风栗和孙琪琪都不能打包票认全何况国公府这么大,总会有生面孔。
于是她转身看着婆子,笑得软和趣味道,“你在谁家做事?”
“小小姐真爱说笑,婢子自然是在国公府做事。”
“既然你在国公府做事,那也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话问得刁钻,那婆子原本笑眯眯也不知自恃着什么,现在脸色一白满头是汗,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青桃,来告诉这位…不知名的婆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双眼睛明明是柔软美丽的,但此刻偏偏有刀锋一般的冷冽。
“这里是千嶂里,世子爷也就是小姐您父亲的院子。”青桃没听出顾今夕话中的意思,她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不知为何急得满头是汗的婆子,很是奇怪以及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里是千嶂里,世子爷也就是小姐您父亲的院子。”青桃没听出顾今夕话中的意思,她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不知为何急得满头是汗的婆子,很是奇怪以及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婆子本自持着顾今夕年轻,又想着来之前听府里其他婆子说这小小姐软嫩好欺负,存着随意打发走的意思,享享欺负主子的快|感。
但随着青桃的回答,大秋天清凉,那婆子额头汗水竟是一颗一颗滑落,她强撑着笑,看着顾今夕却是不由自主的再压低腰,赔笑道,“婢子…婢子自然是知道这里是世子爷的院子。”
“哦?”顾今夕出来本就是打着散心顺道去去屋子里的药味,随意走着到了千嶂里主屋也就是随口问问,那丫鬟看着年纪和眼里的青嫩就知道不是府里的人,估摸才被卖进来没多久。
而至于她被卖进来后去了谁那顾今夕没兴趣知道,也没想法处置这丫鬟,只不过随口一问。
倒是这婆子,话里话外透着她出来散心要先通报全院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同意她才能出来。
瞧着这规矩比她这个正正经经的国公府嫡小姐还要大!
顾今夕打量着婆子,越是沉默不语那婆子越是害怕。
说起来前一世顾今夕也不算是非常的嚣张跋扈,但何曾被丫鬟婆子欺到头上?
之前是原主懦弱无能她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只能忍着,之后为了逆转情况她只能逢场作戏一番,至于现在……虽然底子依旧不足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来踩一脚的。
眯了眯眼,眼角冷光一划,但在阳光下显得顾今夕越发的柔弱。
“既然知道这是哪里,那你也该知道进了这院子你就是我这院子的人了。”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一朵白云,遮挡了秋日稍有温暖的太阳,落下一片阴影,顾今夕笑吟吟的看着腰身弯得更低的婆子,她本就不同一般女童软糯的声音越发的柔软竟是透着蛊惑引诱,道“即便我母亲不在府中十年,府里管家的是二婶,可她也管不到我这院子里。”
明明温和的不可意思,听在耳中是享受着云彩的柔软,可那婆子却听到了恶魔般的语气,她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架着一把刀,随时随地可以要了她的命。
脖子一凉,那婆子只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面上竟是不知何时留下眼泪,惊恐不已!
“婢子…婢子…”
==她不过随意耍耍口头狠意,还不曾所什么狠厉的动作,这婆子跪下面上全是眼泪,更有恶臭传来,顾今夕不由捂住口鼻,心道当真是脆弱。
当初她领兵作战被三帝五国十三府从上到下从君到臣再到百姓,被骂得不可不谓是狗血淋狗。
君臣倒还好,矜持着身份骂人的话都是文绉绉她一贯无视,而那些兵痞和百姓,什么话都骂得出来。
若她当初是这婆子这样的心理,何须其他两国派刺客离间,她老早就自杀了解了。
眼底升起厌恶之色,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身上,淡淡道,“去请孙管事过来。”
&nbs>“是。”如获大赦,小丫鬟一路跑着去孙琪琪的房子。
青桃眉头紧皱,对于婆子冒犯自家小姐的事她恨不得替自家小姐上去狠狠打上几下,不过转眼一瞧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才红润起来的脸颊现在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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