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众人盯着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在纸上记着什么的时听雨,眼中尽是好奇。郑主任看着时听雨面前的本子,上面是因为速记而显得潦草的汉字,时不时夹杂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单词。总之,就是写完了拿给自己好好研究都认不出的字。时听雨的旁边是专门找来的翻译,可听着时听雨那快得一点都不打磕绊的外语输出,翻译都有点自闭了。这找他来到底是翻译的还是羞辱的。这时候的郑主任多少有点尴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一会儿米国那边要来电话,他们这边需要翻译,一时忘记了时听雨之前就是米国那边长大的。时听雨听完对方的描述,又问了问自己关心的问题,对方也都一一作答。等到时听雨关于第一个目击者的描述己经有头绪后,第二个目击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时听雨飞快地翻到了下一页,快速地记着,这次时听雨随手在本子上勾勒几笔看起来像是眼睛的轮廓,可又没有画全。就这样,时听雨跟三个目击者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郑主任在那里记着时间,幸好这越洋电话的费用,全由米国方面承担,要不然真是亏大了。时听雨才不管花了多少时间呢,反正钱也不是他们这边出,问起目击者问题来都是事无巨细,毫无负担的。等到自己心中大致有谱后,时听雨让米国那边的负责人听电话。对方接过电话,时听雨道:“这次你们请我们帮忙,不知道我这酬劳是怎么算的?”米国那边的负责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他倒也没有生气,在他们国家,雇人办事也是要付酬劳的,不管最后有没有抓到嫌疑人。总之工作酬劳和悬赏的奖金是两码事。这一点他们这资本主义国家贯彻得十分彻底。最后对方承诺不管是否找到嫌疑人,都会给时听雨这边支付一万米元的薪酬。至于米方与他们华国官方的条件拉扯,就不归时听雨管了。时听雨听到一万米元的薪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让旁边的人都记下来,并让对方发电报过来当做合同,省得后面对方反悔。后世的时候,这种事情米国可没少干,曾经当众说过的话,转头就能推翻,更何况这种只在电话里口头答应的事。有求于人,米方也答应了下来,对于技术型人才,他们一向很大方。旁边按照时听雨的要求记录的公安部同志,握笔的手都忍不住颤了颤。一万米元啊……时老师真是厉害,能从米国人手里敲这么大一笔钱。现在华国币对米元的汇率是1米元=14962元华国币也就是说,时老师这画像不管成没成,都能拿到将近一万五华国币的酬劳。真是赚大发了。等到挂断电话后,话筒都己经焐得发烫了。看时听雨挂断电话,郑主任忍不住问:“时老师,您看这次的画像可有什么难度?”时听雨回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若是三个目击者描述的没有错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实国外的目击者跟国内的目击者还是有点不同的。
像米国人,他们形容一个人的外貌跟华国人的表述也是不一样的。米国那边人的表达比较热情奔放,甚至有时会有夸大的成分,而华国这边的人一般都相对含蓄一些。而且米国那边人的容貌普遍都比亚洲人深邃,所以在他们形容的基础上,还得加上自己的判断,若不是时听雨曾经在国外待过,后世的她也经常跟国外那边打交道,这画像还真不容易画。之所以电话打了那么长的时间,其实是因为时听雨还要从对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分析一下目击者的性格。有的人性格内向敏感,他所描述出的人,跟大胆自信的人描述出的,是有区别的。之前米国那边就说过,三个目击者的描述各不相同,可在时听雨听来,其中有两个人的描述是一致的。只是一个人胆小,一个人胆大,所以他们对于一些人物眼神的描述是存在差异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要能从他们的描述中客观地提取想要的信息,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听到时听雨似乎有把握,郑主任的内心突然就豪情万丈了起来。想想那么发达的米国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那边却迟迟破不了,还得跑他们华国来求助,若是这案子真的在他们华国的帮助下破了,那可是要扬名国际了。完了,不能想,越想越激动了。这个时候就要看时听雨的了,不能给对方太大压力。时听雨拿着记录的本子看着,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电话中的内容。第一个目击者给的信息和第二个目击者给的信息听上去虽然不同,可最后在她这里经过分析提炼后,发现两人形容的人在她脑海中慢慢重叠,应该是同一个人。她在听第二个目击者转述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那时候她有种感觉,两人说的就是同一个人,所以她才会在第二个目击者陈述的时候,于本子上画下脑海中模拟的眼睛轮廓。为了这次的事情,公安部这边专门给时听雨辟了一间办公室,里面画像用具一应俱全。旁边还放着暖壶和茶叶水杯。时听雨进门后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这一关就关到了饭点。郑主任见人还是没有出来,就过去敲了敲门。时听雨停下了手中的铅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颈,这才起身开门。“时老师,到饭点了,我带您去食堂吃饭。”时听雨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几张画像,点了点头。画像需要不断地去画去模拟才能确定最准确的一张,她现在稍微模拟出一些头绪了。她也希望能够快点把事情完成好回家。公安部的食堂跟营区的食堂有些像,时听雨进了食堂后,就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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