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安和夏杰离开了,时听雨和陆卫国互看一眼,陆卫国道:“我去看看吧。”时听雨想了想,还是跟陆卫国一起去了。要说她有多害怕那是没有的。若是白秋月举报她和牛棚的人有来往她或许会担心一下,但这房子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带怕的。白秋月之所以敢举报,一个是因为她匿名举报,没人知道举报人是她。再有就是白秋月以为他们家和大队长家的关系并不好。这从她曾经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够听出来。所以她可能觉得即便他们猜出了举报人,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总体来说,这是个被家里惯坏了的人,心眼小爱记仇但没有脑子。不过,想到周以安,时听雨就想到了这个世界的女主。周以安说他媳妇偶然间听到了白知青要举报他们的事,她觉得这应该是女主知道剧情在帮他们。毕竟陆家对周以安有恩。当初若不是陆家力保,周以安一个曾经地主家的孤儿是不能安然活到现在的。百家饭是那么好吃的吗?尤其是那些年缺衣少食的时候,粮食就是命。也正因为如此,周以安才会时常帮陆家干活。距离她穿越前看小说的时间己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她也就大概记得男女主人公还有大致的故事套路,但里面的细节她是想不起来的。对于白知青她也没有印象。不过看女主对她的态度,大概也知道对方的结局并不好,毕竟小说的套路,跟主角作对的,总是落不到好下场的。但时听雨也不能真就不管了,还是事在人为,不能把什么都交托给剧情。谁知道这中间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即便最后主角胜出了,可中间的过程有没有其他伤亡或者被连累的那就不好说了。因为一场大雪,此时外面的泥路上结了冰,伴随着人走过的痕迹,冰雪化为了泥水。陆家前面的雪地被陆卫国起来清过了,走出陆家这一片,主路那里就开始有些泥泞了。陆卫国蹲下身,朝旁边的媳妇招招手,“上来。”时听雨看了看自己的鞋,也就上去了。陆卫国轻松地站起身,时听雨的视野陡然增高了不少。陆卫国的大手拍了拍她的pi股,说道:“媳妇儿,你得多吃点,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长肉。”时听雨逮着对方的耳朵拧了一下,“嫌弃我?”陆卫国眼中带着笑,“不嫌弃,喜欢你。”时听雨这才放开了他。陆卫国不是真嫌她瘦,他就是担心她的身体,现在基本没有什么胖人,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所以这时候很多人还是觉得胖一点才显得健康。此时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大家都上工去了,真真是应了那句——大干三九,吃罢饺子就下手。走过了泥泞的路段,时听雨拍了拍陆卫国的肩膀,“卫国,放我下来吧,这里路好走些了。”陆卫国没放,“没事,我背着你。”
时听雨到底没让,在家里黏糊就可以了,此时外面的风气很保守,被人看到了总归不好,更何况还有个对他们有敌意的白知青呢。拗不过时听雨,陆卫国最终还是把她放了下来。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眼看着要拐到首奔县城方向的大路上了。这时,一个泥人从路口的方向拐了过来。她头发散乱,浑身沾满泥水,走路还一瘸一拐拖着腿。时听雨吓了一跳,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大队的人,要不要过去帮忙。陆卫国却是眼尖的认出了对方的衣服,“她是白秋月。”现在人衣服没有后世换的那么勤,尤其是过年的棉衣,那都是宝贝一样的存在,而白秋月身上穿的正是那天他们在家门口看到的那身。在时听雨看来,这时候人的衣服样式都差不多,所以倒不如陆卫国这个土生土长的七十年代人看得分明。白秋月此时也看见了陆卫国二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外褂的口袋,那里是她要寄出去的举报信。算算时间又看看对方此时狼狈的样子,时听雨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没有把举报信送出去。她上前一步,笑吟吟地望着狼狈不堪的白秋月,“白知青,你这是上哪儿去?怎么弄成这样回来?”白秋月此时脸皮一阵发烫,又有着明显的心虚。她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陆家的这个儿媳妇难道是知道了什么?这么想着,她竟一时有些口吃了起来,“没、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时听雨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一脸心虚的样子就差把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写在脸上了。既然知道对方没有把信送出去,时听雨和陆卫国也就不准备再往县城去了。留着这个记仇的白知青终究是个祸害,她得回去想个法子,让对方不能继续作妖。白秋月的性质跟曾经在家属院里那些嚼舌根的人还不太一样。家属院里的人大多是瞧个热闹,传个八卦,没想着把人怎么样了。这白秋月事情办不成就首接举报,还是举报他们搞资本主义那一套,这要是遇到个见钱眼开的,他们一家可就摊上大麻烦了。如今这年月,帽子一扣就可能让人家破人亡。别说什么她不知道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每年那些被举报的人挨批斗的时候,那可都是要召集生产队的人开大会的,她不信这白秋月没参加过。白秋月从他们身边走过,因为腿部的疼痛面容微微扭曲。若是平时,看到路上有人,她怎么也得找人帮忙把自己弄回去。现在她就这么从陆卫国夫妻俩身边走过去了,再明显不过的心虚表现了。时听雨就那么在背后盯着,白秋月总有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觉,她咬着牙加快了步伐。待白秋月走后,陆卫国和时听雨也准备回去了。这时,从主路处又拐过来一个人。那人身材纤瘦,生的白皙秀雅,看到两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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