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寒便驱车前往东贡。沿国道一路向南视线变得越来越辽阔。碧空澄澈,下面景色是雨洗过的翠绿与烟漫过的花黄。往南是旅行者的天堂,路上能碰到很多骑行者、背包客,还有就扎在路旁的帐篷。江寒贪看景色路上看车开得很慢,偶尔几个开摩托车的驴友超车而过,还会跟他打口哨,毕竟罗樱留给江寒这辆改造过的大型越野极为拉风。“受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影响的地区景色却是不错。”半途中他下车拍了不少照片。只是心里有些可惜何晓嫣在青扇村养伤没能带她来……大约距离东贡还有二百公里的时候,江寒遇到了头一个向他招手的背包客。这背包客是位长相极为清甜的小姑娘,江寒停车载上了她,但江寒并不知道这小姑娘就是徐茂公派来对付他的聂微。“多谢啊多谢,我在路边都等了好久也没车停下。”小姑娘一面笑,一面抹去额头汗水。“你是徒步旅行?我还挺好奇这个。”江寒抽出纸巾递过去。“我不算严格意义上的背包客,我本来是坐车过来,因为路上要照些照片就中途下车了。我呐勉强是个旅游杂志的小编,出来做几期旅游攻略,当然其他的照片也可以投稿给其他杂志。我叫聂微,大帅哥你呢?”“江寒!”聂微目光一动,忽而瞥见放在车座旁的虹坠。这把刀徐茂公也嘱咐她多留意,却没想江寒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放在外面。“江大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猜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好像没人用年轻有为这个词形容我,我是个体育老师,不过估计马上要辞职。”江寒用余光一扫,嘴角漫开温和笑意,“你喜欢我这把柴刀?喜欢的话可以拿起来玩玩。”聂微猛然打了个机灵。这小姑娘已经认定江寒恶毒、卑鄙、狠辣。心里暗自思索:“这家伙让我拿他的妖刀肯定有所图谋,难道是在试探我?”好卑鄙的妖祟!她不自觉地蜷住手,低下头整理背包以掩盖自己的面色变化。“你这是柴刀?”“反正是有人拿着砍木头。”恶毒!果然恶毒!他一定是把人头比作木头,姑娘如是想。江寒自然想不到这个面容清甜的小姑娘会是阳灵局徐茂公的人,从后视镜中瞧见她几次神色变化也未见疑,自认她晕车所致。“小姑娘你不舒服的话我开慢点。”而这话在聂微听来的涵义则是:“小婊-子,老子故意拉在后面,等人少的时候就做了你!吸干你的精血!”姑娘心道不能让这家伙的奸计轻易得逞,当即婉言拒绝,托词说是自己在公路旁边站的太久,腿脚有些发麻而已。“小姑娘你专做旅游产业,见闻广博,知道多罗这个少数民族么?”聂微心里对这句话翻译:“老子要去找人商谈颠覆人类社会的事,赶紧给老子指路。”面上却摇头道:“不大清楚。但再往南就是华夏与安南国的交界线,许多安南国人解放前时候越过国境线在附近深山定居,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姓氏部落,你要找的或许是这种。”毕竟华夏并没有名叫多罗的民族。江寒觉得聂微所说有理,微微点头。
“你准备到边境附近的山区探险?”“找我女朋友的。”聂微“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这家伙肯定是因为庆山一役,被我大阳灵局打的半残,要去找姘头女妖合-体双修恢复功力,果然是个肮脏的家伙!鼎炉就是鼎炉,还自称什么女朋友,难道披着人皮当真就能自以为是人么?小姑娘心中大为鄙夷。若不是徐茂公有命要先探寻神石下落为主……“喂!小姑娘你快把自己手机屏幕给按碎了。”是的,聂微心里即鄙夷又愤怒,手指使劲地捏在手机屏幕上。她愤怒的是这个卑鄙之徒杀戮阳灵局五十几人,却仍有逍遥法外,是可忍孰不可忍?除魔卫道之心爆棚的小姑娘哪儿能不愤怒,但她此时却只能隐忍。慢慢松开手指,编谎话道:“刚才看到安弦市的受灾情况有些气,不是豆腐渣工程太多,不会死那么多人。”江寒咧了咧嘴不做表态。“还是罗氏集团有良心,捐助物资多达三亿。”“哦?这个多谢夸奖,罗氏集团的千金就是我女朋友。”江寒这句话差些让聂微破口骂出无耻二字,心道这妖邪祟丧尽天良,连爱国企业罗氏集团亲属都敢觊觎,绝对是想霸占罗小姐,借助罗氏集团的影响力破坏人类社会的安定。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小姑娘强压着义愤填膺之气道:“江大哥真有福气。”而心里却在咒诅天怎么不使雷劈死这混蛋?“还好!但也并不确定以后真能在一起,各方面的压力都太大,单她是罗氏集团千金小姐的这重身份都压得我喘不过气,大多时候我都不敢想这方面。毕竟现代的婚姻其实更讲究门当户对的,她那种身份地位我很难企及。”聂微把脸别到车窗边冷冷发笑。可不是要讲究门当户对么?那不成让这卑鄙妖祟还想霸占人类的白富美。她忍着恶心道:“有感情就好。”“呵呵!你比我年轻看事情也单纯。”车渐渐驶入东贡县所在余州市。公路旁不远是条碧带般的河流,青峦倒影,水面烟气袅袅浮动。渔人搁下竹篙在涟漪的水光里洒开渔网,白鸟在竹筏盘桓飞落,偶尔入水便碎开一层金色的鳞波。江寒眺望着这幅写意的画轴,将行驶速度放的极慢,这时候聂微忽然再次开口道:“江大哥谢谢你载我这么远的路,我要下车在这里拍些照片。”这自然是小姑娘的借口。她的真正目的是要对这次初遇做出汇总。而且若是这样跟着江寒不走,难免会令江寒起疑,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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